太子命部众广传欲在玉山顶上祭杀卫轻歌的消息,另一边又与曾无极在山顶设下天罗地网。
果然,卫妮为了救女儿,只身冒险,只见她四目冷漠,怒火欲喷,夫妻相见如死敌,昔日恩情荡无存。
曾无极与太子窃语一番,便带着笑脸上前给卫妮打招呼,并向其它许诺,只要她说出天御丹的药方,可放其与女儿轻歌一条生路。
卫妮此时已心如死灰,眼前的他令自己作呕,悔恨当初瞎了眼,知人知面不识心。
“想要药方?别作梦了,我既然来了,就没想过活着离开,轻歌是我的女儿,我相信她也不怕死,今天,你要么良心未泯,放我们母女离开,或者就让我们一起死在你面前。”卫妮坚定的说道。
而曾无极当然不会放弃,他回头望了一眼太子,然后径直冲向自己的女儿,抽出腰中短匕,架在其脖子上,希望以此要挟卫妮就范。
但卫妮始终没有动容,父亲已死,丈夫背叛,这一时间突然袭来的种种打击,已然让她万念俱灰,无欲无求了。
而此时,卫轻歌居然扭头瞪着曾无极说:“爹,你不要再继续错下去了,我要杀我就杀吧,我不怕!”
“哎呀,我说曾无极,既然她们母女想死在一起,你就成全她们吧!”坐在不远处的太子显然厌烦了眼前这段肥皂剧情,亦知继续僵持下去也没有结果,一边说一边翘起二郎腿,摇着手中的紫炎扇,准备看接下来的这段手刃至亲的场景。
曾无极望着自己的亲生女儿,又望了一眼卫妮,再看了看太子,他似乎明白,太子是在考验他是否能做到心狠手辣,而他也清楚,如果违抗太子的命令,自己也得死。
最终,狠心占胜了亲情,他大叫一声,准备扭动架在卫轻歌脖子上的短匕。
而就在此时,万宁道人带着二个徒弟出现了,只见他一招“李代桃僵”施在卫轻歌身上,曾无极手中的女儿遁走了,变成一个草人。
见有刺客侵入,沈越和三大统领也上阵了,双方僵持不下,难分胜负。
公子蓝很淡定的摇了摇扇子,没想到今天这么热闹,又换了个坐姿,继续观看着。
道人一边打斗,一边冲卫妮说道:“你们先走。。。。。。”
卫妮见女儿被草人替换了出来,赶紧唤来大鸟,与女儿同骑上去,向西崖而逃,还不时回头观望。
突然,天空飞来一只赤凤,其上站有一人,只见他拿起横笛,对着大鸟吹了几声,卫妮感觉不妙,一股强烈的冲击波疾驰而来,她下意识的将女儿挡在身后,用尽全力的去抵挡着这次冲击。
咣!!!只见卫妮口吐鲜血,双手亦被击得血肉全无,仅剩残骨,直接落入万丈深渊,就连大鸟也受了重创,飞得跌跌撞撞,翻转着俯冲。
站在赤凤上的人,正是“赤影”雇佣兵团之主--凌逍,眼见大鸟与人均重伤坠落,就没有继续深追,回头与太子会合去了,见万宁道人与沈越等打得不可开交,他直接一发冲击波打向地面,顿时五光十色,飞沙走石。
凌逍叫众人散开,意欲单独会战万宁道人,只见他鼓动横笛,先是引动地上的碎石攻击,被道人以符盾一一挡掉。
凌逍再引动所有士兵们的武器,从各个角度凌空攻击,道人一方渐渐不敌,最终被刺伤在地。
太子很开心,冲着地上的万宁道人说:“虽然你坏了本宫的好事,但只要你说出关于天御丹的下落,我不但敕你无罪,还可以封你作将军,怎么样?”
可万宁道人也是条硬汉,宁死不屈。
太子无奈,挥了挥手,凌逍便再发一道冲击波,将道人师徒残忍的杀死在地。
太子回头看了看曾无极,对他的表示不是很满意,问他怎么办。
曾无极吓得赶紧跪下求饶。
太子说:“本宫看你还有些用处,暂且留你一命。我还有一个艰巨的任务要交给你,如果你办成了,以后就是我身边的红人,如果没办好,就别回来见我了。”
曾无极赶紧询问是何事。太子便问他:“如果我让你当太监,你可愿意!?”
啊?!!!当太监,这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似乎就是一个底限,每个人都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可是为了活命,为了得到太子的认可,他只犹豫了一会儿,就直接掏出刚才的短匕,自行自宫了。
“好好好,非常好!等你伤势痊愈的时候再来找我吧。”太子满意的乐了,命人替其包扎了处理了一下,携众人扬长而去。
空气中还残留着血腥的山顶,只留下曾无极一人,望着自己这副残缺的身体,他明白自己已不再是男人,此时的他不但众叛亲离,更是被所有人嘲笑,他的内心全是仇恨,他要杀光所有看不起他的人。
而这边,卫轻歌死死抱住大鸟,而大鸟似乎也表现很坚强,艰难的扇动翅膀,重新的调整身形,朝树木方向飞去。
山下的白洛一直不能前行,因为上去的唯一路口已经被太子封锁,他发现今日大部分的人全上山了,倍感不妙,便爬上最高的树顶,仔细的观望着山上。
突然,他瞧见了天空中正向树林方向飞来的大鸟,好像是受伤了,一会儿往下跌,一会又振翅前飞,就像一条空中的梯子,向自己这边划过来。
终于,大鸟还是失血过多,坠落在树林里的一棵树上,而轻歌亦被鸟与树干的撞击而冲了下来,重重的摔在地上,晕了过去。
白洛赶紧下树,凭着印象与感觉的方向距离,朝着事发点飞奔而去。
边跑边四处张望,终于发现了远处地上,趴着一个人。
近身一看,是个小女孩,旁边空中,还有血在往下滴,抬头一看,是一只挂在树干上的大鸟,受了伤,哀鸣着。
白洛摇了摇轻歌:“嘿,快醒醒!”但轻歌没有反应,很显然是惊吓过度,再加上刚才从树干上被惯性冲下地面,头也受了冲击。
白洛感觉此地不宜久留,便赶紧抱着轻歌抄小路离开了这片事非之地。
为了安全,他一时抱,一时背,一口气与轻歌前行了近二小时。
实在太累了,路过一个小河边,白洛将轻歌安置在一草坪上,看见清澈的河里有鱼儿闲游,便决定抓几只来烤着吃。
只见小伙子脱得精光光,纵身就跳进了水里,好嗨呀,完全忘记了抓鱼的碴了,尽情的在里面游来游去,好不自在。
而此时,轻歌却醒了,睁开眼发现自己还活着,起身环顾了四周,发现了正在洗澡的白洛,仔细捊了捊,应该是被他救了自己。
白洛并不是粗心的孩子,虽然自己玩得正嗨,但还是记挂着轻歌。
正巧放眼望去,发现轻歌已经醒了,也正在望着自己,高兴得一下从水中站起身来,都忘记自己一丝不挂了。
轻歌赶紧扭过头去,白洛也是一阵尴尬,赶紧提起衣服躲在石后穿戴整齐,然后腼腆的走向轻歌。
十四岁的白洛,初遇十二岁的卫轻歌,一种初恋的感觉,不经意的划过。
白洛提起勇气,打破尴尬,向轻歌打招呼示好:“你好,我叫白洛,见你和重伤的大鸟坠落树林,感觉你很危险,才自作主张的把你背到这里来的。”
而轻歌扭过头来,带着娇羞和感恩的表情,让白洛感觉好美,而这种美,而这种感觉,是一种无法表达,无法言喻的内心触动,是一种无酒的醉。
“我叫卫轻歌,谢谢你救了我。请问,那只大鸟呢?”卫轻歌说道。
“它还在树上挂着呢,他太大太沉,我搬不动它,所以先将你救到这来了。。。。。。”白洛答道。
轻歌着急的说:“不行,我们得回去救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