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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沙陷

当格桑率领三十名狼族最精锐的王帐血卫到达此地时,月已当空高悬。

此时夜正浓。

银色的月光清冷地洒落沙地,遗留下来的只有四具渐已僵硬的尸体和满地的伤。

格桑神情冷峻的站在埌启的尸身前久久沉默不语,横躺在地上的埌启额头被开了个恐怖的口子,从格桑站着的角度望去,埌启临死前惊恐的表情配着那道明显是被利箭大力贯穿的创伤,竟诡异的呈现成一付笑脸。

诡谲的笑容里森然中似乎又带有一抹讥讽,像是在嘲讽所有看过此笑脸的人。

看的格桑没来由的心头一阵烦躁,一脚把那具尸体踢出老远。

不知是不是冥冥中的摆弄,埌启的尸身飞出老远落下后,并没有面目朝下,仍旧平躺着,借着月辉洒落,映照的那张惨白惨白的诡异笑脸愈发清晰。

格桑重重冷哼一声,转过脸去索性不再望向那具使他有点心烦意乱的尸体。

就在这时,一名高大士卒疾步行来,朗声禀道:“将军,现已查明,现场除了这四具尸身外,并未发现有别的尸体,不过血迹倒是发现了几处,这四人有两人死于近距离的弩射,有两人死于强弓,看模样他们应该是被伏击偷袭了。另外属下还发现一行脚印,朝东南方向而去,大致六人,但并没发现战马或骆驼的痕迹,他们应该是步行,将军,他们走不出多远,我们追吧!”

格桑鹰顾着东南,握在刀柄上的拇指习惯性的摩挲着,沉声开口道:“埌启在南院这边名声很大,中原有句俗话叫盛名之下无虚士,对方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几乎全歼他们,尽管不可能全身而退,但实力也不容小觑,叮嘱兄弟们万不可大意。”

高大士卒应声称是,但那份目空一切的姿态很是表明了他心中的不屑与轻视。

格桑并未理会手下这种骄傲的敷衍心理,只是有些疑惑的喃喃道:“埌启一行五人,此地只有四具尸体,看来第五人是被生俘了,奇怪的是,那伙大夏探子为什么不杀这人,而是带走这个累赘呢?···”

高大士卒满脸狞笑,伸出猩红的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裂开大嘴嘿嘿笑道:“将军想那作甚,我们追上去一看不就便知。”

百思不得其解的格桑忽然释然一笑,点着头大手一挥,率先翻身上马,其余二十骑也纷纷同时跃身上马,动作整齐划一干净利索,没有一丝一毫拖泥带水的停滞懈怠。

三十一骑,马头东南,踏破这月夜的静寂风驰电逝呼啸而去。

银月星辉,四野无限静籁,沙海空旷丘壑纵横,遥遥望去,一道道沟壑交错如山峦起伏。

策马扬鞭,气势吞吐,踏过一座座脊梁如走平川。

格桑硬朗的轮廓上神色不显,可内心的豪情却像这夜晚里的寒气一般愈发浓重。

他打心底中意这种豪气干云的状态,也更享受这场追猎带给他的亢奋过程,这是作为一名天狼族人骨子里与生俱来的天性,这种欲望驱使他们往往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格桑自负,但绝不自大。

要不然巴鲁也不会把先锋的重任委付于他。

天地无风,却格外清寒。

三十一骑似一阵旋风直直追出四五里地,尽管都是百里挑一的精骑,可一口气在高低起伏又偏软沙地上疾驰,三十一匹精良坐骑也开始有点体力不支,一多半都在鼻息喷吐出两道淡淡的白雾喘着粗气。

尽管都是一等一的草原优等战马,但今日确实已跑出极限,如果再继续驱使下去很有可能会伤及马身。

桑格一拉马缰,顿时使速度降了下来。

身后三十骑也如出一辙跟着同时减速,紧跟在他身后的那名高大士卒策马缓缓上前,低声询问道:“将军,已追出五里有余,凭他们的脚程,嘿嘿···卑职可以笃定,那伙大夏探子定在前方不远,要不要洒出几名兄弟前去查探一下?”

格桑爱惜地抚摸着胯下坐骑宽厚脖颈上柔顺的鬃毛,双眼眯合成缝,望向黑暗的前方,沉声道:“派三名兄弟去摸摸,汉人狡猾,万不可大意,发现敌踪无需交战,立即回禀。”

那名高大精骑又把招牌一样的大嘴裂的老大,嘿嘿冷笑两声,接口道:“将军,您就放心吧,我亲自带两名兄弟过去,保证不会出现纰漏。”

格桑没有说话,只轻轻点点头。

那名高大士卒当即也不废话,飞身下马打了个呼哨,点了两名身旁兄弟,三道身影顿时矫健如狸猫朝前方疾驰而去,眨眼间就消失在眼前的黑暗之中。

格桑也翻身下马,上前两步,望着三条人影消失的方向沉默不语。

一旁立即有一名骑卒牵过马缰,开始倒些水清洗起这匹坐骑的鼻腔来。

一盏茶的工夫后,远处黑暗里忽然传来哨兵的呼哨声。

不大工夫,有一人从黑暗中急奔而来。

格桑认出此人正是先前随那名高大士卒离去二人中的一个,骑卒来到近前,神情并无丝毫慌乱,只有满头急驰而累出的汗珠和满脸的欣喜溢于言表。他止步于三尺外,先恭敬的行了一个军礼,努力平复下自己粗重的喘息,才大声禀道:“将军,发现他们了,就在前方两里处,一行六人,一人在警戒,五人在休息,可能是过于劳累,那名警戒的似乎也睡着啦。”骑卒一口气讲完话,又开始大口喘气。

格桑面无表情,眼中锋芒迸现,等着那名骑卒的气息逐渐平稳下来,才开口问道:“你们队长呢?”

那名骑卒连忙接口回答道:“我们头恐有意外发生,还在那伙人百步外监视着,遣我返回来禀告将军。”

格桑微微皱眉,不再说话,只扬起手臂挥动了一下,旋即率先上马。

一马当先,疾驰而出。

身后紧随而动的是二十九名草原健儿,策马如风。

二里路程的距离转瞬及至。

在距离目标五百步的地方,早先那名高大士卒领着另外一名骑卒迎面赶了过来,面对豪不停歇急驶狂奔的骑队,高大士卒不以为意的咧嘴一笑,瞅准时机,一个健步飞身跃上一匹空置的战马背脊,另一名骑卒也同时娴熟地跨坐在随马队一齐前来自己的坐骑之上。

格桑斜瞥了一眼已安坐马背的高大士卒,挥手打了个手势。

高大士卒狞笑着重重点头。

下一刻,整个骑队一分为二,成两条疾射的巨蟒,剪状游划而出。

在飞扬的沙尘中咆哮着直直压境。

自始至终三十一骑都未曾有过只言片语的交流,配合默契彰显出的训练有素让人不禁咋舌。

一时间只有马蹄踏过的隆隆声呼啸凝重不绝于耳。

夜正浓,寒意如刀。

三百步···

二百步···

一百步···

眼界里模糊的身影已经开始依稀可辨。

高大士卒早就按捺不住内心的猎喜,无声的狞笑着,猛然抽刀,身后十骑也同时拔刀,晶亮刀锋被昏暗月光反射的格外森寒冰冷。

十五柄战刀齐齐前指,气势如虹,仿佛合流成一股无法匹敌的锋锐,能碾压绞烂一切阻拦他们的障碍。

人马不停,眨眼里又前奔了三十余步。

高大士卒都能清晰地看见,那被惊醒愣在当场的六人充满惊慌恐惧绝望的表情。

看着瑟瑟发抖无去无从的猎物,高大士卒内心充溢着愉悦,他的大嘴咧开的弧度越来越大,更显狰狞,两束嗜血的目光充斥着冰冷的无情与残忍,似乎马上就能感受到铁蹄践踏身躯所带来血淋淋的快感。

数十步外,那几名大夏探子好像经历过短暂的震惊后反应过来,开始慌不择路的朝另一方亡命奔逃。

但为时已晚。

数十步的距离对于急速冲锋的马队来说,只不过是白驹过隙般的转瞬即逝。

格桑一马当先,张开大口正要大笑,忽然,他发现前面奔逃的几人中,一个面容很是清秀的少年恰在这时转头朝他张望。

一对晶晶亮的眸子里却尽是促狭的意味。

那张格外年轻的脸庞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与紧张,浮现的只有一种很奇怪的浅淡笑容。

像是俯瞰蝼蚁般的蔑视,又像是在对无知的嘲讽。

瞧得真切的格桑心中陡然一紧,一股无端的寒意顿时延着后脊窜上头顶,不详的预兆立时笼在心头。

他下意识就要直拉马缰,想迫使极动中的战马减速。

可正全速冲刺中的战马哪有这么容易幡然戛停。

惯性前冲不止,身后更是马蹄如奔雷。

就在这短短的间隙,他这队十余骑又不由自主地前冲了近丈许。

突然,格桑觉得胯下战马前蹄似乎一软,整个身体不由自主地猛的朝前一磕,连人带马就开始倾斜。

但他不愧为草原最精锐的健儿,打小就在马背上成长,如臂挥使的娴熟技艺早已融进骨子里,千钧一发之际,他雄壮有力的腰盘一沉,双腿骤然发力,紧紧地勾在马腹之间,当即身形只一个趔趄就稳稳定住。

可出乎他意料的是,胯下跟随他驰骋战阵多年的坐骑却并没有能够稳住它那庞大的身躯,还在继续倾斜,而且速度还越来越快,先是两只前蹄,紧接着两只后蹄也开始发软,接下来就是整个身体···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间,让猝不及防的高大士卒费解着仓促应变。

草原健儿的战马都是每个人亲力亲为不假借他人之手精心呵护喂养的,是他们最忠诚的伙伴同时也是他们最亲密的兄弟,在关键时刻出现这种状况着实费解,不可能是中毒,再说要中也早已毒发,绝不会在这紧要关头尥蹶子。

心有所感,他蓦然回首。

这一望之下,他不由亡魂皆冒,一对鼓涨的铜铃般大眼衬显出瞳孔的急缩,全身的汗毛都在下一刻炸立起来。

紧随在身后的数十骑尽大多跟他的境遇一般无二,有几个稍显年轻的骑卒在事发突然间慌乱失措并未控制好自身,竟已经从自己的战马上摔落下来。

一时间人仰马翻,乱作一团。

格桑刚想张嘴呵斥一二,却又猛然发现更加可怕,更加匪夷所思的一幕。

大地在吞噬那些战马跟落马的兄弟。

对,就是吞噬。

平时厚重夯实的大地,此时此刻就仿佛是一头苏醒过来无匹庞大的荒兽,张开了无数的巨口,贪婪地吞噬着那些人跟战马。

慌乱的惊呼,战马的嘶鸣,挣扎的拉扯,霎那间响成一片。

格桑惊见这一幕,激灵灵打了个寒颤,一股恐惧以一种不可抑制的速度蔓延至全身。

陡然惊觉,似乎自己的身体也在缓慢下陷。

这种感觉使他不寒而栗,让他的脑海在一瞬里冒出一个叫人绝望的词语来。

“流沙!~”

沙漠中不算最恐怖的灾难,却是最无声无息毫无痕迹可寻的杀场!

歇斯底里又声嘶力竭地吼叫出那两个字时,格桑自己都听出自己的嗓音变成了一个自己不认识的腔调。

超常的应对心理强使他压下如擂鼓般的心神,游目急顾,连自己在内的三十一骑现今堪堪只剩下二三骑呆若木鸡地勒马在流沙坑的边缘处,一个个都是惊魂未定心有余悸的样子,其余尽数身陷在流沙中,有两个挣扎太过剧烈的兄弟已然陷进流沙深处,沙面上只露出两只手掌还在那里无意识地一下一下抖动着。

格桑瞪得眼眶欲裂,他拼尽全力大声嘶吼道:“都不要乱动,岸上的兄弟快把马缰抛过来,拉我们上去···”

这声暴吼犹如一记旱雷炸响天宇,叫站在边缘目瞪口呆的几骑霎间醒觉,慌忙一个个开始胡乱抛掷手中那不算多长的缰绳,试图搭救起深陷险境的袍泽来。

场中顿时人声消散,一个个屏住呼吸,双目园瞪,死死地盯着那一次···一次抛掷而来的救命绳索。

就像是一个落水本已经绝望的人,忽然发现眼前有根救命的稻草一样,使人打心底重新焕发出对活下去的强烈渴望。

只不过往往事与愿违。

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现实就是这么残酷无情。

在成功救起沙坑边缘处的两名兄弟后,手中的缰绳已到了抛掷的极限,甚至有人把缰绳割开相连绑在刀鞘上,也只是再救回一人后,对余下的人再也无能为力。

短暂的平静,在随着又有人不安的惊叫,继续朝流沙深处陷入,气氛一下子崩溃。

一个年少骑卒压抑不住心底任意滋生的恐惧与绝望,开始放声滔滔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还失声高呼道:“我不想死···我还不想死···”

战士难免阵前亡!

人固然有时能坦荡面对死亡,可战马不一样,就算再有灵性的坐骑,也毕竟是牲畜,在面临死亡威胁时一样也会恐惧也会奋起挣扎。

在经过精良驯养的坐骑失去往昔的沉稳与温顺后,所爆发出的求生本能疯狂到不仅仅是让人侧目,一匹匹战马尽管体力早已大不如前,可在本能的驱使下,剧烈地扭动挣扎着···一匹好运的棕色白鬃战马嘶鸣着,终于挣脱流沙的束缚,跃蹄飞溅而走,踏过一颗颗头颅,踩过一具具身躯,在一朵朵殷红血花绽放,大声哀嚎,恶毒咒骂中欣然成功逃到岸上。

岸上几名劫后余生的骑卒面如死灰神色惨然,一个个身体不停抖动,不忍看到场中这惨绝人寰的一幕,把平时高昂的头,或偏移或垂低至一边,流出眼眶的泪珠里包含着无力与悔恨。

沙坑里,人绝望的哀嚎在持续,生死皆随的战马也在附和着发出一声声无力的嘶鸣,流沙依旧在以一种不可抑制的趋势在轻轻蠕动,吞噬着所有···

眼前的一幕,在这清冷的月夜下,无垠的大漠中,刻画组成了一副天底下最残酷最无情的画面。

从策马冲锋到身陷流沙,看似漫长,其实只不过过去了很短的一段时间。

就在这短短的一段时间里,蕴含着太多的希望跟失望,还有最后的绝望。

仿若就像是人短暂的一生起起伏伏波澜不定。

格桑努力伸直脖颈,仰望天空,月正浓,星正朗,他脸上扭曲狰狞的神色早已经消失不见,替代的是浓浓的忧伤与不舍,他的眼神开始恍惚,深深的情感流露,好似又回到了那个充满温馨与欢笑的家···看到了她正搂着年幼的儿子在甜甜熟睡···

有湿润从眼角滑过,高大士卒真的好想再看一眼那片广袤的草原,那群牛羊,那座不大但很温暖的帐篷,还有永运翘盼在那带着儿子的她···

他张开嘴想要呼唤她的名字,可流沙瞬间灌满他的口腔,他平静地缓缓闭上那对哀伤的眼帘,像是回到了家···

他不恨那伙大夏探子。

只恨没有早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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