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番强烈的翻云覆雨之后,李纲便一股脑儿地趴在了兰香的身子上倒头大睡起来,也不管身下那名人儿究竟是怎么样的感觉,总之,李纲就是喜欢这样做!
全天下都是李纲说了算,区区一个女人,又算的了什么?
这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而李纲身下的兰香,也早已支持不住李纲身体上的重量,硬生生地将熟睡中的李纲推开到了一边,也进入了梦相里。
一股若有似无的幽香气息,忽地钻入了李纲的鼻子里。不一会儿,李纲醒了。
“相公!不好了相公!”就在李纲奋力一战的同时,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响声,那侍卫情急之下猛地一推开门,正看见李纲和兰香两人哧溜溜的抱在一起,正上下奋力地蠕动着,那侍卫的脸色顿时刷地一声绿了起来,脑间就像是有着无数的电流闪过一般,吓得那名侍卫顿时倒头跪了下去,一脸惊骇地道:“小人该死…小人,…不该闯进来的!”
“你说。”李纲丝毫不介意旁边有人观看一般,依旧做着手上正在做着的活计,身下的那名人儿此时也已是一片的欢快,似乎就快要完成了。
“是…遵命…”听见李纲这样一番回应以后,那年轻的侍卫顿时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连忙稳了稳心神,低声道:“相公大人,徐胜治,被抓了!”
“被谁抓了!”李纲忽然双眉一扬,猛地将兰香狠狠地仍在了床,痛的兰香顿时一阵惨叫,李纲看也没有再看兰香一眼,站在那名侍卫的面前,冷冷地看着那侍卫一眼,急忙沉声问道。
“据消息…下令抓人的,是宁弈宁大人!”那侍卫急忙应道。
“你说什么?”李纲顿时脸上显出一片凌厉的怒色,急忙喝到:“你说什么?宁弈把徐胜治给抓了?”
“大人…”那侍卫显然从没有见过李纲发过如此大的怒火,怔怔的跪在地上,也不知怎么办才好。
“混账东西!怎么不早点来报!”李纲猛地一声怒吼,本来还有些极其安逸的心神豁然被提到了嗓子眼里,看着那名侍卫有些惊恐的神色,李纲胸口里的那一股怒气也随着胸膛而一起一伏了起来,微微地定了定神,李纲终于冷静了下来,不由的沉声问道:“什么时候的事了!”
“据消息,是昨天的傍晚时分。”那侍卫急忙应道。
“宁弈居然抓了徐胜治…该死的!”李纲一声咆哮,猛地一指身后的还伏在床上的兰香,忍不住低喝道:“这个女人,归你享用了!来人啊,伺候,更衣!”
李纲忽然怒气勃发地向着门外怒吼了一声,门外立即闪进来了两名侍女模样的妙龄女子,看见李纲这一身赤身裸体的模样,那两名侍女也似乎如同家常便饭了一般,不以为意地一丝不苟地替李纲梳洗打扮了起来。
“归我了?”那侍卫顿时脑间一片空白,然后忽然向着兰香望了一眼,只是这一眼,顿时将那侍卫的三魂六魄都快要勾了过去,忍不住满脸欢喜地猛地向李纲狠狠地磕了几个响头,欢喜地叫道:“多谢大人,多谢大人赏赐之恩!”
然而,面对着那侍卫的连声道谢,李纲却再也没有看过一眼,经过那两名侍卫的一番梳洗打扮以后,李纲顿时猛地身形一闪,满脸怒容地迈开步子向着院外走去,只听李纲边走边向着两旁的军士焦急地大喝起来道:“快来人啊!升帐,老子现在就要升帐!”
那侍卫的满颗心思哪里还想的了这些,一声低低的淫笑以后,那侍卫顿时身形一闪,猛地向着还赤身裸体半躺在床上的兰香扑了过去,只是没过多久,房里便又一次传来了一阵阵低低的娇喝声。
一排长长的队伍,豁然出了经略府,为首的一名红袍一品官服的大员一马当先,身后跟着几十名杀气腾腾的士兵,豁然飞奔在了江宁城的大街上。
李纲出府了,与以往不同的是,李纲这一次的出府,却是骑着马的。大宋有制,文官做车,武官骑马,这是大宋开国皇帝宋太祖赵匡胤所亲自指定下的一条指令,只是到了中期以后,随着社会风气的逐渐开放,就连武官也很少在骑马了,更何况在大宋这样武风极其不振的社会风气之下,愿意保持着出门骑马的武将更是寥寥可数了。
骑马出府,这一路上的策马奔腾让一路上的老百姓啧啧称奇,究其原因,也是因为居住在江宁的百姓很久以来都没有看到过李相公策马奔腾在大街上的景象了。
李纲,几乎是江宁城里人人认识的人物,而此时此刻,李纲正满心焦急地向着城里的某一处里奔去。
在江宁城里,只要李纲想找一个人,就断然没有找不到的理由,经过李纲的一声令下,很快,江宁城里各处皆开始骚动了起来,紧接着没过几个时辰,便传来了消息,找到宁弈了!
此时此刻,宁弈正安安静静地呆在了城里的一家酒馆里,那间酒馆坐落在城北的一处极其偏僻的破旧之所。城北自古以来便是江宁城的贫民窟,乞丐与贫穷人群聚集的地方,酒水也自然不会有那么好喝。
小小的酒馆里空无一人,只有宁弈一人正静静地端着杯子缓缓地品着酒,那一股浓烈的辛辣之感顿时传进了宁弈的喉咙间,然而,宁弈却并不觉得哪里有问题。
宁弈在等一个人!并且,宁弈此时此刻一个人坐在这间酒馆里的原因,也就是为了等待那个人的到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宁弈的耳边忽然远远地传来了一阵马蹄声,这一声声急促的马蹄声顿时使得宁弈的脸上忽然轻轻地闪过了一丝的喜色。
那阵阵的马蹄声无比的激昂,落在周围百姓的眼里也不由的啧啧称奇,平时罕有人至的城北,忽然来了这样一队全身披甲,全身衣着光鲜的士兵,的确是一道无比靓丽的风景线。
只是一看到那一群群士兵满脸上的杀气以后,人们便就早早的躲开了,生怕惹怒了这一群兵老爷而遭来一场无妄之灾。
“李相公,就在里面了。”一名士兵缓缓地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处酒馆,低低地道。
“好!”李纲眼中猛地爆发出一阵浓烈的精光,猛地翻身下马,身后的士兵一个个的紧接着跟在了李纲的身后,杀气腾腾的便迈开步子向着那间小小的酒馆里冲了进去!
“宁弈!”李纲猛地出现在了酒馆的门口,冲着正坐在椅子上,淡淡地看着自己一脸微笑地宁弈,一声冷喝,冷笑着道。
“李相公,别来无恙啊。”宁弈微微一笑,淡淡地道:“这里的酒虽不是什么名品,但也是别具一格,想来李相公喝惯了好酒,对于这种次酒看不上眼了吧?如果李相公想要尝一尝,倒也不妨。”
“哼。”李纲冷笑了一声,迈开步子走了上去,大大咧咧地向着宁弈对面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李纲是有恃无恐,江宁,可是自己的地盘!
“听说你抓了一个人犯?”李纲冷笑了一声,沉声道。
“没错。”宁弈立即微笑着点了点头。
宁弈这种极其配合的态度落在李纲眼里也是微微一奇,未做其他思考,李纲继续冷笑着继续说道:“这里是江宁,本官要求你交由本官处理。”
“为什么?”宁弈看也不看李纲一眼,淡淡地低下头斟了一杯淡酒,将酒杯缓缓地流入了咽喉,伴随着喉间随即而来的那一股辛辣之感,宁弈缓缓地问道。
“为什么?”李纲冷冷地道:“就凭我手上的刀!”
话音刚落,一柄血亮的长刀豁然落在了宁弈的眼里,那柄雪亮的尖刀夹带着一丝邪冷的寒锋豁然闪过了宁弈的脸庞,“啪”地一声,那柄尖刀狠狠地插在了桌上,顿时深入进了一尺之长,狠狠地钉在了上面,顿时一阵木屑四处飞散。
“怎么样。”李纲冷笑了一声,“现在,还把不把人交给我手里。”
宁弈仿佛丝毫不为所动一般,眼前的那柄尖刀在宁弈眼里仿佛也是毫不在意,他认真地看了李纲一眼,果断地摇了摇头道:“不交!”
“你就是在找死!”李纲再也耐不住性子了,忽地一声猛地站了起来,双眼里忽然泛起一阵怒吼,大喝起来,手指冷冷地指着宁弈的鼻尖,胸膛里就像是泛起了一阵滔天的怒海一般,心间顿时涌起一股杀意。
“找死?为什么在找死?”宁弈有些奇怪地看了李纲一眼,然后猛然间魏然一叹道:“人,我已经交给了皇城司,如果李相公想要,尽管可以找皇城司去要人。”
李纲的脸色霎时间变的一片青紫,宁弈仿佛丝毫不曾看见李纲脸上的怒容一般,仿佛有些嘲弄的语气看着李纲,微微地说道:“怎么,李大人,难道本官把人交给皇城司,有什么问题么?”
这一句话如同万剑穿心,豁然扎在了李纲的心窝口上,忽然间李纲顿时只觉得喉头一甜,一股极其汹涌的怒气上涌,紧接着眼前一黑,一口斗大的鲜血豁然喷了出来。
“相公!”身后的几名士兵见状,立即怒喝了一声,急急地向前迈出几步,猛地一把扶住了正摇摇欲坠的李纲,李纲手猛地一摇,止住了身后几名士兵的行动,冷冷地看着宁弈,眼前就像是要喷出火来似得,那股阴冷的目光就仿佛一条毒蛇一般,恨不得当场杀了眼前之人!
“交人,还是不交人。”李纲猛地压抑住了体内那股暴戾的冲动,冷冷地冲着宁弈说道。
“如果不交,那又怎样?”宁弈微笑地回了一句。
“不交,就把你的人头留下!!!”
随着李纲的这一声怒吼,李纲身后的数十名士兵顿时一个个满脸的杀气逼人,一柄柄雪亮的钢刀霎时间从刀鞘里拔了出来,顿时整个酒馆里立即陷入了一片紧张的杀意之中了!
此时此刻,在眼前的这片情况之下,只要有任何一丝丝的矛盾再次交锋,便一定会立即血溅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