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门主,我现在要立刻前去营救,恐怕来不及拿走天花会的情报。”白匀立刻说道,可顾不得天花会的情报,不过居然趁着自己不在的时间,是提前被他们洞察了吗?
“我们也去。”周成三人在身后急忙说道。
“不妥。”白匀不做想法,脱口而出,“秦门主,情报之事等我日后会来幽影门取走,你们三人就现在奔赴前线吧?”
“白仙人,你是要一个人?”据线报传来,局势几乎是一边遭另一边围杀的状态,远不知其中战力几何,贸然前往恐怕太过于鲁莽。
这太危险了!
“且不说秦门主,你们还穿着幽影门的服饰,如果被人发现,恐怕又会牵扯到不必要的纠葛,而且白兰门的情况可能与我有不小的关系。”见周成三人还想前去,白匀制止了他们,目前与三人没有什么关系,此刻也更加不能破坏。
“相比于焦急,我更加倾向于还能挽回局面的选择,你怎么看?”救人如救火,有些话本不应该拖沓地说。
几人在一瞬间想着无数种营救地方法,得出的结果果然还是白匀一个人前往这一条路。
“一路小心,来时再将这一次地围杀情报交给你。”秦槐谷不是没有理智之人,妖兽前线的严峻情况也不过如此,如今也只能在请报上帮助一把。
“白匀师兄,小心。”三人担忧的神色不减,不过也能人情目前的身份。
“告辞。”白匀点点头,告别三人。
黄昏夜幕中,白匀随剑光而下,从袖中拿出斗笠戴上,此刻用仙剑飞到白兰门过于冒险,而且也不知道袭击他们的到底是谁,只能用脚步移动慢慢靠近城西为好,而且城西大乱,这边路上的人倒是稍显密集一些。
“哎,听说了吗,城西居然还隐藏着一名绝世高手!”那人轻呼说着,眼神里不知道是兴奋还是胆惧的光彩。
只是听他说的人不怎么相信,只是敷衍一句:“哎,真的吗?”不过这破地方能出什么高手,有高手不都去抗击妖兽去了?
白匀也听见了这两人的交谈,疾走也缓慢下来,小心驻足听着后续,前者恼羞成怒,扯着脖子一会儿又不敢大声说,“我就在那里隔壁,本来好好的,突然外面就非常吵,我刚想着出门看看情况,一具飞尸轰的一声把我家的墙壁砸碎了。”
“真的假的。”后者也瞪大了眼,这还真不是个小事情,这完全就是无妄之灾啊,“喂喂,那真的是死人吗?你不会看错了吧。”
前者这时候想到还心有余悸,不过当时的场面属实震撼,以至于不知道怎么描述出来:“不会错的,那人身上还带着凶器,呐,就像是腰部这里绑着刀刃,我没看错。”
他随即便咽下口水,“那人一身黑色的装扮,把自己弄得严严实实的,随即便流下一大滩血来,我吓坏了,连上前去看都不敢了。”
两人就这样说着,不过马上也围上来一群人,有些也是从城西暂时逃出来的人,只是他们感同身受的样子,让白匀深感境况的不妙。
“喂,你再说说当时的情况呗。”
“对呀,再给我们描述一下……”
白匀悄无声息地离开,那人死了应该没错,只是刚才的话还看不出是哪里的人,不过和白匀想的也没差,袭击如果有迹可循那就不叫袭击了。
不过那么大的力道将一个人瞬间斩杀,是不是绝世高手还真不知道,也有可能是白兰门的结界在起作用……
白兰门中,到处都是残垣断壁,唯一的白兰门院址,依然被大火笼罩着,现在的白兰门,已经不知道还有什么地方是完好的,汤明玉在门中,看着这一切,短短的几个时辰,天未将晚,白兰门再也不复存在。
她的身后就是火海,但是她的皮肤,已经被高温灼烧的失去知觉,只是面前的师父还在身前挡住她,只是她身上的布料耐不住高温的融化,血液顺着手臂汨汨下流,就这样滴在她的脚前。
“明玉,记住为师交予你的内视之法。”白兰阁主侧头,就算是此时完全身在绝境之中。
她修为尚浅,不曾踏进仙人的门槛,只是这样火焰的温度就足以让她痛不欲生了。
“像之前一样,让仙力充盈在经脉之中。”师父说话有些吃力,不过也只能让她自己想办法护住自己。
“嗯。”汤明玉的脸在火焰中泛着红色,不过因为前星文的缘故,汤明玉也隐隐对修炼有所理解,仙法运转,仙力通透,她师父见玄雅宫的隐光,知道她将要成功了,心中也就放开了一些,不过怎么带着她突出重围也愈发变得艰难。
围墙之外,黑压压有着一群人立着,他们把白兰门围得严实,里面的两人,在他们眼中就如同待宰的羔羊,白兰阁主环顾一周,直到眼神落到前面的人身上,面前的人曾经是自己的弟子,现如今是为了序章而把自己逼上绝路的人。
他狂肆的笑意,势必要将自己与汤明玉困在火海中窒息而死。
“现在把序章的位置告诉我,我真可以留你们一条活路。”
他从来都怕白兰阁主的严厉,此时看见白兰阁主脸上一如既往的冷然,不知为何,他的恼怒冲上门顶。
一直,一直都是这样的脸色,对自己不满意的弟子非打即骂,从来不顾及同门的情面,眼见门派式微,被其他门派欺负,却只会责难门中的人。
他一脚踢翻炉鼎,力道之大直接把院墙击碎,鼎炉的一角深深的陷进去:“老不死的,你可知道你庇护之下的弟子都为何伤痕累累?”
“我每次回到门内,你第一句话都是管教之词,从来不过问缘由,我每次好言邀功,都被你冷言相拒,每次因冲突而犯错,你第一个责问的永远是我,可是你从没想过自己的问题,你对于白兰门的冷淡,就如同对待一个无所谓的身外之物,你从不过问白兰门的内务,直到今天只能空无一物,就连你身后的最后一个人一样。”
“她的死就像你的死一样无足轻重。”
“才不是!”
有如惊天炸雷,汤明玉从身后跳出,眼睛直直对视着裴锁,直到让其冷笑的眼中缓缓出现阴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