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之前就有意让任老先生过来县城这边,在刚刚返回县城的时候,程金银就已经开始安排。
所以哪怕此时有点意外,但是并不慌乱,很快就把一行数十人都安排好了。
福王和钱承祖的身体,这几天经过诊治,已经没有太大的问题。
只是保险起见,最近几天还需要任老先生在一旁观察,等到确定两人再没有大碍后,剩下的就是慢慢的调理。
而程锦儿因为蛊毒的事情还没有解决,恰恰又是任老先生没有接触过的事情,现在在他的心里,跃居到第一重要的位置。
在任老先生的要求下,她和季同一左一右,住在了他的旁边,福王和钱承祖稍远一些,也住在了一个院子里。
而其他人,围着他们住的小院子,四散开来,把他们牢牢的护卫在中间。
当然,这些人可没有忘记他们的职责,福王的安危肯定是第一重要的,其次是任老先生。
至于钱承祖,哪怕钱远泽在这里,他也只能屈居第三重要,至于季同和程锦儿,完全就是两个可有可无的打酱油人员。
可是某个打酱油人员,完全没有自觉,把这里当成了自家的后花园似的,随意出入。
比如现在,刚刚从任老先生房间出来的她,从打开的窗户看到了钱承祖。想起之前想问而没有问出口的问题,直接就从门口进到房间。
至于什么“男女大防”之类的事情,已经被她暂时抛到了脑后
——父母兄弟都不在身边,正是可以解(肆)疑(无)答(忌)问(惮)的好时光。
“钱公子。”
好在她还没有忘记,这是一个不同于她之前时代的地方,加之上次“并不愉快却难忘的”经历,她在进门的时候,没有忘了开口打声招呼,希望不要再出现之前的事情。
好在钱承祖本就不介意这些虚礼,看到她出现在自己的房间,想起上次她进自家房间的情形,他更多的是感觉到一种莫名其妙、不知所谓的紧张。
“程姑娘。”
钱承祖一边应着程锦儿的话,一边站起身。
因为身体的原因,他并没有接触过多少异性,尤其是像现在这样,单独的两个人在一个房间。
可以说除了他的母亲,最近很长一段时间内,程锦儿算是唯一。
至于更之前的事情,那是他决定烂在心底、对谁也不能说的秘密。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程姑娘请说!”
钱承祖收起心底的想法,竭力装出一副镇定的样子。哪怕他的心已经激动的快要跳出胸口,表面上却一点都看不出来。
“卢小牛今年是本命年,十二岁整,为什么他要说自己是十三岁呢?”
看着程锦儿认真的表情,钱承祖有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他还以为,眼前这个人终于想起来,要为之前的事情跟自己讨个说法。而他也已经想好解决的方法,定然不会委屈了她。
谁知道,她要问的根本不是这个问题,倒显得自己胡思乱想、念念不忘了。
“程姑娘的问题...就是这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