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恩看着面前的中年女人嘿嘿一笑说道;
“你们本来是打算埋伏掉斯威特吧?你和斯威特之间究竟有什么大不了的事?说出来听听,或许我可以帮你想想办法,你看山下面那么多高手,你这样去找他们理论绝对没有好结果。”
中年女人犹豫了一阵最后还是略叹了口气说道;
“因为斯威特偷走了我的养女,所以我才会雇佣了一群人想设下埋伏,可是那些雇佣兵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幸好有卡恩大哥仗义帮忙,不然我连斯威特都不敢看一眼,您就让我看看他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一个混蛋好吗?”
卡恩看了看周围非常紧张的几个人略一皱眉说道;
“我们不能这样靠近了那么多人,我看还是让一个你的朋友先去谈谈,如果谈不妥就干脆以后再找机会和斯威特多聊聊好吗?”
山下的斯威特尽管被屠龙剑士等人教训的灰头土脸死伤过半,可仍然按耐着没有完全发作,只是恶狠狠地大声问道;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这样残酷屠杀无辜的乡民?我们之间究竟有什么仇怨?快给我说个清楚,你们必须为今天残酷屠杀乡民的事负责。”
屠龙剑士冷笑着说道;
“你还要装傻到底吗?快将我的法球和我的妻子卡罗琳交出来,否则我们就要将你的无辜乡民全部斩杀干净了。”
斯威特看了看这三个嚣张狂妄的人,立刻大声喊道;
“大家别再和他们纠缠了,各自分散开逃出去,快跟我跑哇。”
听到斯威特的话,屠龙剑士暗恨的咬牙切齿,一边提剑追赶一边低沉的怒吼道;
“你们还想跑,都给我站住。”
很快荒山间的小屋门口只剩下了一个受了重伤的蒙面黑铠剑士和同样深受重伤的乡几个民,山上中年女人的父亲战战兢兢的来到了黑铠剑士面前问道;
“请问刚刚还在这里的斯威特去哪里了?我有些很重要的事想和他谈谈。”
到处乱翻的蒙面黑凯剑士跟本就不想理会这个老头,可是看了看地上的尸体和重伤的人又不免多了几分疑虑,只好颇为无奈的压低生音问道;
“你找斯威特有什么事,我可以帮你带为传话。”
老头很好奇凶残好斗闻名的黑铠剑士怎么会是一个女人,可当下也没有过多的心情去想那些事,只是很紧张的干笑着说道;
“事情都是因为斯威特二十三年前绑架了我干女儿的养女,可是她养女的亲生母亲却在最近暗示得知了她亲生女儿的下落,所以让我来和你们谈谈,很希望斯威特可以放了她的养女,如果有什么特别的条件请尽管开口吧,我们自当竭尽所能满足各位的需要。”
蒙面的黑凯剑士先是很不屑的微微一笑,但随即想到了很多的事,立刻毫不迟疑的说道;
“现在有许多人都想要娶你的干女儿,你们觉得还能在各个村镇之间隐藏多久呢?我只需要那个夺取修为法球而已,如果我们帮助你找到她的两个女儿,你的干女儿肯交出法球吗?”
老头尴尬一笑,与干女儿相处二十多年根本没有发现他的干女儿能藏有什么东西,正在他略感犹豫的时候,一阵嘈杂声远远地传来,黑铠剑士冷哼了一声说道;
“你们可以慢慢考虑,我先走了,以后有机会我会去找你谈谈的。”
老头干笑着目送黑铠剑士缓缓消失在了夜幕当中,他哪里会不知道已经有许多人即将来到这里,可仍然和几个重伤的乡民又谈了几句,这才慢慢爬上山坡,他刚刚离开的时候治安官等人便匆匆忙忙的赶来了。
治安官详细了解了一番之后,很是武断的对热布隆迪说道;
“案情基本已经很清楚了,有一伙匪徒抢劫了斯威特的商队,我们镇上的乡民大多都已经和斯威特一道四散奔逃,我还需要救助重伤的乡民,这些货物就请佣兵团代为整理清点一小妥善保管好吗?”
热布隆迪看了看驮马和马车基本还在,略一干笑着问道;
“治安官大人刻意忽略匪徒索取法球和我妻子卡罗琳的相关信息这么说,我也没有什么话好说了,能为治安官大人效力本来就是应该做的事,可是我们护送的商队可不能耽搁行程又虚耗钱粮的凭空往返十几天,还请治安官大人体谅我们根本负担不起那么多的消耗啊。”
治安官冷笑了一声说道;
“我会不知道你也想参与抢夺法球的事吗?如果你们帮忙运送一下这些货物,我可以当作你们在清泉镇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你就不要太让我感到为难了。”
独眼老者一看到热布隆迪似乎即将发作,立刻干笑着说道;
“这样吧,我带几个人将这些东西送回清泉镇,劳烦团长自己带一些人去护送咱们的商队,大家看这样行不行?”
热布隆迪看到治安官已经点了点头,他却非常果断的说道;
“不行,我还有许多事要去别的地方处理一下,根本没时间亲自护送商队。”
说着话转身就走,根本不理会独眼老者干笑着拦住了治安官,很快派人帮助治安官将受到重伤的人全部搀扶上了马车,并将驮马和车队连在一起之后,任凭治安官有多么不高兴也干笑着带人离开了荒山小屋。
卡恩一边走一边思索着这些让他感觉太蹊跷的事,就算明知结果也略有苦笑的还是觉得应该再问一次道;
“你们说的修为是怎么回事啊?他们为什么想要你们的修为呢?修为那种东西也能拿来做什么大买卖吗?”
中年女人也苦笑了一声说道;
“那些事不敢有瞒卡恩大哥,其实在过去曾经有个人向我提起某种极其特殊的加快修为的技能,可是那种技能只能用来增强别人的修为,没有了男人就只能通过特殊方法获得一个锁定修为的小球,只不过因为代价太过于高昂,又根本没人能确定加快自身修为的效果究竟如何,所以我也不会那种邪术。”
虽然这不算太正当的两父女根本没有提起法球的事,卡恩却隐约感觉到可能找错人了,略微干笑了一下说道;
“你们打算怎么办哪?”
中年女人还没有说话,老头却很不高兴地说道;
“这个斯威特实在是太混蛋了,他明明已经有了一个好女人,虽然可能是他的妹妹说的,可那个小娘们不应该提到有好多人要娶我的干女儿呀,弄得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啦。”
卡恩和几个人一听老头这些话就纷纷耸肩暗笑,可又不能多说什么,略一犹豫之后卡恩才说道;
“我只能送你们到附近的村镇啦,你们的事看来我也帮不上什么忙,以后还有什么为难的事咱们再聊好吧?”
以卡恩的为人来说,就算卡恩很想把这个充满诱惑的女人抢到手,可他绝对不会那么做,就算被更加诱人万倍的诺拉提前一步探听到了这里的虚实,他也没有什么意思去为难可能已经拥有护盾法球的诺拉,在他的哑然失笑间,就连他自己可能也不知道一旦得知诺拉拥有两个法球会怎么做。
可是他也在考虑着侵蚀心志的问题,他也不知道祖传宝刀在他身上所形成的恐怖魔力又该如何化解呢?根本没人知道那些问题,而且他有些隐隐觉得太草率放弃那把恶魔化的宝刀了,至今仍然没有人了解到那把宝刀的隐秘。
另一边理贝尔的护卫逃到清泉镇之后,惶恐不安的镇长才意识到各种问题有多么严重,详细了解了许多次被抢劫的始末过程,尽管他仍然非常不敢置信却仍带人到处搜寻起了理贝尔,很快找到了理贝尔并带到小钱家里。
可是小钱却并不在家,原来铸币坊听说理贝尔和小钱在一起,便匆忙地将小钱也带到了铸币坊一同参加与几个老主管之间的会谈,无奈小钱有些听不太懂他们嘻嘻哈哈的正式闲聊。
此刻距离清泉镇不远的铸币坊之内,整个铸币坊都在为新老主管与巡查官之间的会面感到各种焦虑,可是铸币坊的每个人都很清醒地感觉到巡查官对过去的账目有些很不高兴,只有小钱早已经被先前几个新老主管的各种寒暄客套搞得头晕脑胀。
好在铸币坊新老主管联合在一起很快便让巡查官的各种调查陷入了僵局,巡查官毫无办法的苦笑着来到小钱身边问道;
“这里好像根本没有任何值得调查的东西,除了信任主管仍然让我有些不放心以外,似乎再也找不到什么问题,你看他们以后的事该怎么处理才好哇?”
小钱想也不想铸币坊过去的事,反而好似很随意的立刻说道;
“我好像听说有些老军官还没有妥善安排出一个工作,而且以后还有许多老军官和士兵的安置问题很让人发愁,不知道有没有那些事啊?议会方面对于安置问题有什么说法没有啊?”
巡查官猛然一愣,随即暗想到小钱可能还不算太迟钝啊,就算真的有什么事也不会有人告诉他,再瞧铸币坊几个新老主管的面子上顿时难看了许多,巡查官立刻呵呵一笑故意说道;
“我看那些想工作的老军官也应该妥善安排好才对,真不知道议会为什么没有下令安排呢?是不是大家都对各个军团有什么不满啊?会长大人他们也不出面管管各个军团的人,竟然让各个军团都得罪了许多人还不知道呢?这可怎么办呢?”
一听到巡查官的话,铸币坊几个新老主管全都万般无奈的干笑着相互看了看,小钱却立刻说道;
“别那么说嘛?许多老军官和老兵全家都被人欺负死害死也没人管管呢?想找个活干养家糊口也不容易啊!真不知道各个大议员选拔人手都是从哪里选出来的呀?铸币坊的人又是怎么选出来的呢?”
巡查官眨巴眨巴眼睛,煞有介事的故意说道;
“我也不清楚,可是如果有人知道他们的选拔标准,那也就等于用不着我处乱跑了吧,来到这里就好像又得罪了谁一样难堪,我都不知道该不该来看看呢。”
不知不觉间,在场的每个人都将目光投向了铸币坊的老主管,理贝尔的父亲只好干咳一声说道;
“巡查官大人可是极少数被议会选拔出来的能人,怎么好像还要参与议会六大派系的私自任选呢?如果有什么候补主管的人选,巡查官大人尽管提出来好了,我们铸币坊上下自当慎重考虑新任的各个主管问题。”
小钱看到巡查官已经有些不悦,立刻不顾一切的说道;
“巡查官大人回去是不是无法交差呀?我看就从每个和铸币坊有关人查起,逐个查问他们的资产来源问题总能抓到几个不把议会放在眼里的家伙,只要可以应付一下负责管理巡查工作的大议员和议会就行了嘛,走吧。”
新任铸币坊的主管急忙拦住了巡查官和小钱,略微苦涩的干笑着说道;
“我们铸币坊的人许多都和商人有所关联,而且大多都在经商做做小生意啊!两位还请体谅来找我们的军官和老兵不多,就算我们想要安置一些退役老兵和军官也找不到人哪,不如请大公子搬到我在温泉镇的房子去住,也好方便大公子联络退役的军官和老兵们,您看怎么样?”
新任副主管一听到新任主管的话就乐了,每天看着新任主管装出顶头上司一样早让他感到厌烦,立刻无比诚挚中肯的笑着说道;
“安置老军官和老兵本来就是我们都应该做的,其实铸币坊当中也有一些老兵,如果大公子还嫌安置的不够多,那么就请一些愿意来到铸币坊任职的军官和士兵找我替换一下已有的人手,铸币坊用谁干活还不都是一样嘛,哈哈哈。”
这一下可把满心郁闷的巡查官给逗乐了,说实话,巡查官一直认为这几个村镇和执政相关部门的每件事都很难办,可是今天他总算对他自己的工作有了另一番透彻领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