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染听到唐淮钦说的话越发的想哭。
九岁那年也是这样的。
唐淮钦对她说：“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情，你就不需要说对不起。”
“你不需要小心翼翼的，在这里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唐淮钦一直在很努力的告诉她，戚染就是戚染，做什么都可以，做什么事情在唐淮钦这里，都是对的。
“那你刚刚看到我的试卷你什么话都没说你就出去了……”
“我刚刚是下去给你热牛奶了，没有跟你讲，对不起，是哥哥的错。”
“戚戚，还记得你刚来我们家那年吗，哥哥说的话永远算数。”
“你永远不需要小心翼翼，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做错事情就算在哥哥头上吧。”
“哥哥从来没有觉得教你是在浪费我的时间，现在我是这么想的，以后也是。”
“你考的很好，这个成绩哥哥很满意，我没有失望。你要是自己觉得不够好，下次再努力。这次的奖励哥哥还是会给你。”
“乖一点，不要哭了。”
最后戚染还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是唐淮钦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哄她，把她哄睡着了。
戚染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场景她很熟悉，黑漆漆的衣柜，她看到自己就在那个小角落里，不同的是这次旁边多了一个人，他捏着她的手告诉她：“没关系，我陪你一起面对，我一直在。”
正在睡梦中的戚染紧闭双眼却流下两行清泪，唐淮钦还坐在床边一直盯着戚染，看到那两行泪水流下来，唐淮钦轻轻拭去眼泪，然后说：“戚戚，我在。”
第二天早上起来，戚染去浴室看镜子里的自己，眼睛肿了，还很红。
好丑啊。
戚染忍不住想。
但还是快速收拾好下楼，吃早饭准备去上学。
唐淮钦已经在楼下餐桌旁边了，看到戚染后冲她笑着说：“戚戚早。”
一点都没有提到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戚染又不禁吸了吸鼻子，回答道：“糖糖哥哥早上好。”
唐淮钦看着戚染肿着的眼睛，让张嫂去准备两个水煮蛋。
上车后唐淮钦把水煮蛋递给戚染。
戚染看着唐淮然后把水煮蛋接过来，敷在自己眼睛上。
到学校后戚染没跟唐淮钦说什么话就跑了。
唐以安站在一旁还觉得奇怪：“怎么，你们两个吵架了吗？”
唐淮钦瞥了一眼唐以安：“知道的少活得久一点。”
唐以安明白的点了点头，然后在嘴巴上做了一个拉上拉链的动作。
戚染跌跌撞撞跑向教室，到教室后气喘吁吁。
袁梨看戚染气喘吁吁的样子给她顺了顺气：“怎么了这是，大早上的来一次晨跑？”
戚染摇了摇头又喘了两口气。
“哎呀，小戚染眼睛怎么了？”袁梨看了一下戚染肿着的眼睛，说道。
没等戚染说话袁梨猜也猜到了：“昨晚跟钦爷说成绩的事情了吗？钦爷怎么讲？”
戚染抿了抿嘴没说话。
袁梨一看戚染这个表情，还以为唐淮钦把她赶出门了。
“怎么了怎么了这是！钦爷打你了？骂你了？凶你了？”
一听到这些话戚染连忙摇头：“不是不是，他只是，他说，他很满意这个成绩，让我不要多想。说奖励还是会给我的，让我下次，努力吧。”
袁梨听完这才松了口气：“那你怎么这副表情？”
“我是觉得，可能是我自己的问题吧。”
戚染说的迷迷糊糊，袁梨也没有听懂。准备去细想的时候，上课了。
拿出书准备早读，就把这件事情忘在了脑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