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凡摇头笑笑，继续看戏。
“本来就是嘛，你不给兄弟找回面子也就算了，还打人，我偏不叫！你算什么男人嘛！他算什么东西？”女人跺着脚不依不饶。
“臭婊子！反了你了！”牛凯怒火攻心，这娘们太不识大局了！
啪！一巴掌扇过去，香香妖媚的脸蛋上顿时浮起四个指印。
痞子们傻了，凯哥竟然把最心爱的女人打了？平常对她可是千依百顺，要星星也给摘下来的，这个凡哥究竟什么来头啊！
“你，你打我？牛凯你他妈打我？”香香歇斯底里叫嚷起来，捂着脸放声痛哭。
牛凯指着她疾声厉色吼道：“老子不但打你，还不打算要你了，给我滚一边去！”
呃……
香香的哭声突然止住了，睁着一双泪眼用不敢相信的神色望着他。
“你叫我滚？”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把这娘们给我轰走！”牛凯向周围的痞子们咆哮，两个亲信急忙走过来拉香香的手臂。
“放手！凯哥，你别不要我……凯哥……”看到牛凯玩真格的，香香哭喊着求饶。
她不明白为什么牛凯突然变脸，可是她真的不想离开这个男人，没有谋生技能，只能沦为下贱的站女。
“行了行了！搞得哭哭啼啼像什么样，不是我说你，牛凯，你这毛病该改改，打女人干嘛？女人是用来疼地！”陆凡夹着烟数落他道。
“臭娘们不长眼，乱咬一通，凡哥你可别生气！”牛凯说道。
陆凡笑眯眯摇头：“叫她过来吧，弟兄们也随便坐，还有那个什么，阿菜是吧？也一起上桌吧！”
随即他又扬声叫道：“老板，烧烤啤酒随便上！待会一并算钱给你！”
“听到没有？凡哥发话，还不过来！”牛凯没好气地招呼着：“都坐下，陪凡哥喝酒！”
香香抹着眼泪一瘸一拐走来，用哀怨的眼神看着相好的，坐到他身旁。
阿菜战战兢兢挨着香香坐下，手到现在还哆嗦。
“你们两个什么关系？姐弟？”陆凡看看阿菜，又瞅瞅香香。
“凡哥眼力还是那么准，不知道凡哥最近回家……”牛凯口不择言说出这话，急忙闭嘴，讪讪一笑。
牛凯笑着转移话题：“对了，凡哥，你怎么不来学校了？”
陆凡捏着烟头，狠狠吸一口，含糊其辞地说道：“最近办事，要在这里待一阵子。你怎么样，也不上学了？还带着一帮人四处混日子？”
“唉！一言难尽啊……家里出了点变故，凡哥你走了以后，我就被人摆了一道就被开除了，兄弟刚出来那会儿也想找个正经事做，拉了一群人搞建筑队，谁知这玩意儿比江湖还难混，要么没活干，要么干了活讨不回钱，最后只能走这条路，这也是一开始就喜欢的。”牛凯叹着气说道。
“这样啊……这条路怎样？还能混得下去？”陆凡问道。
牛凯摇头苦笑：“难呐，生意越来越少，做的人越来越多，粥少僧多，你说怎么办？只能今天你打我，明天我抢你，连个像样的总部都没有！大集团早就形成规模，那些地方小混混也不敢去呀。”
“说得也是。”见老板拎上啤酒，陆凡笑道：“先不管了，开瓶！今天谁不喝醉，谁就是龟毛！”
听见这话，老板打了个哆嗦，都喝醉了，找谁要钱？
“好！臭小子，你还愣着干什么？给凡哥开酒啊！”牛凯狠狠瞪一眼阿菜。
阿菜哆嗦着手点头：“是，是，马上，马上……”
酒瓶一开，混混们按大小次序轮番上阵，“敬凡哥！”“凡哥，我敬你！”
很快，桌面上堆满了啤酒瓶，烟雾缭绕，酒气熏天。
“牛凯你行啊，出来刚一年就找了这么漂亮的弟妹，福不浅嘛。”陆凡借机调戏着两个人。
“嘿嘿，还不是她硬赖着我！”牛凯揽着女人的香肩，朝她脸上喷了一口浓烟。
“讨厌死了！”香香皱着眉头挥手，扇掉这些烟雾。
从刚刚两人谈话中，香香认识到这个凡哥在牛凯心头的份量，绝非自己可以比较，也明白只有尽力讨好他，才能为弟弟解开这个困局。
“凡哥，我敬你一杯。”她主动端起酒来。
“好，阿菜的事情一笔勾销，既然是牛凯的小舅子，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们就安心喝酒吃东西吧！”陆凡仰起脖子灌了一口。
“谢凡哥！”姐弟两个异口同声道谢。
酒菜吃得差不多，牛凯挥挥手：“阿菜，送你姐先回去，我和凡哥还有事情要谈。你们几个，该干嘛干嘛去，吃饱了就睡觉，别给老子惹事！”
混混们点头哈腰向陆凡道别，桌上只剩他们两个时，牛凯闷了一口酒，叹道：“真怀念咱们一起打架的日子啊……”
陆凡失笑道：“怎么？皮痒痒了？打架还没打够？”
“说到打，我们都知道，谁也不是凡哥你的对手……可大家伙就喜欢被你虐，知道为什么吗？”牛凯抹了下嘴角说道。
“贱呗。”陆凡翻了下白眼。
“嘿因为我们把你当凡哥，当兄弟，可现在，和这些小家伙们在一起，怎么也找不到当初的感觉……”
“能不能不要这么煽情？”陆凡撇撇嘴。
“靠！你说的，咱现在就走，玩点男人该玩的东西！”
“玩什么？该不会是……”陆凡伸出一根手指头蘸着酒，在桌面上写下个“”字。
“嘿嘿，猜对了！”牛凯放声大笑。
两人互相拉扯着，歪歪扭扭，一路唱着调，沿街寻找那神秘的地方。
“添蜜蜜，我笑着……在哪里，在哪里见过你……”
阴暗的街角，不一样的地方。
“这里，卖什么的？”牛凯喝了不少啤酒，舌头开始打结了。
“有啊！快来。”
牛凯进到隔壁房间，陆凡被拽进了一间神秘的房间里，看着他的是一个长发女，红唇浓妆，妖得可怕。
“干什么啊？”
她竖起两个手指，二？
哎呀！陆凡咽了口口水。
他又有点不甘心，于是开始狠劲杀价：“天涯遍地是芳草，五十买来好不好？”
“哎呦！”这个人又把松了松，笑着说，“清风明月本无价，最少也要一百八。”
我去！这人还挺会拽谱的。
陆凡嘿嘿一笑，兴致高涨，继续谈价钱：“近水遥山皆有情，可惜就带八十八。”
她一听不太乐意了，大声笑道：“我拿青春赌明天，少于一百算犯。”
“这个……好吧，看在有缘千里来相会的份上，一百就一百。”陆凡咬咬牙下了决心。
就在这时候，“砰”的一声响，门被人踹开了。
几束手电筒的刺眼光束胡乱照在他们身上、脸上，威严的声音响起：“不许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