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在路上,许祯月比之前可是安分了不少,既没有过多的打扰苏酒释,也没有去找邝慕卿的茬子。
一路奔波回到了金陵,皇上派御史大夫在城门外早已等待多时,苏酒释下了马,还不忘走到轿子前扶着邝慕卿下马。
邝慕卿总是觉得这一行她和苏酒释的关系缓和不少,但总是觉得有什么隔阂夹在两人之间。
御史大夫行礼道:“见过苏将军,此去南境又是立了一大功啊!”
那所谓立的大功就是杀了白氏兄妹,平定了南境。
邝慕卿不动声色的悄悄打量着苏酒释的神色,苏酒释淡然道:“全是张铮将军的功劳。”
御史大夫干笑了笑,“将军还真是自谦。对了,皇上还等着在宫里给将军接风洗尘呢!”
苏酒释转过头来问向邝慕卿,“你想去吗?”
邝慕卿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毕竟宫里规矩繁多且不说,还都是勾心斗角,邝慕卿近日也累得很,好像躺在床上,躺在床上发芽她都不介意。
苏酒释摸了摸邝慕卿的头,“好,那你就先回府吧。”,苏酒释转头对楚西洲吩咐道:“西洲,送她回府。”
“是。”楚西洲应道。
邝慕卿临近苏府时,掀开窗帘子老远就看见苏槿辞在府外站着,邝慕卿不自觉笑了笑。
想来她嫁来云苍国已有半年,自问是孤苦无依,她嫁来时,本可以人人都看不起她,可人人欺负她,唯独苏槿辞,是掏心掏肺的对自己好,倘若自己有个小妹,也不过如此。
待马车稳稳停下,邝慕卿立马下了去,刚下地,苏槿辞立马飞身奔来抱住了邝慕卿,“嫂嫂!我想死你了!”
邝慕卿也抱住了苏槿辞,笑道:“我也很想你。近日来,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啊?”
好玩的事情倒没有,让苏槿辞甚为伤心的事情有一件。
苏槿辞原本喜笑颜开的笑容渐渐没有了,苏槿辞垂下了头,眼泪不自觉的涌了上来,邝慕卿细声问道:“瑾辞,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苏槿辞抬起袖子擦了擦眼泪,哑声道:“朴月白……他、他快要成亲了。”
“啊?”邝慕卿一听很是震惊,“跟谁成亲?”
“那女子……是、是四王爷家的女儿。她身子本就弱的很,前段时间又忽然发了重病,朴月白两天一夜不眠不休的在床榻守着,这才从鬼门关把她带了回来,谁只,把她的那颗芳心也带了回来。”苏槿辞越说声音越发抖,最后俨然都泣不成声了。
邝慕卿拍了拍她的肩膀,“没事没事,等来日再向朴月白哪里趟趟水,问问他的想法。”
就在此时,一道圣旨下给了苏府。
苏亓今日一早便带着夫人还有苏酒黎上山拜佛,这是苏家多年的传统,但凡苏酒释凯旋归来,一家人便去上山拜佛。今日是苏槿辞执意留下来等着邝慕卿。
那传信的人字正圆腔的宣告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闻公主许祯月,娴熟大方、温良敦厚、品貌出众。今苏将军知嫡子苏酒释年已弱冠,适婚娶之时,当择贤女与配。值祯月,待宇闺中,与苏酒释堪称天设地造,为成佳人之美,特将汝许配苏酒释,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择良辰完婚。布告中外,咸使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