邝慕卿第一次听苏酒释说这么多的话,邝慕卿点了点头。
原来那天晚上自己感觉被扎了一下是真的,只不过没想到是毒。
苏酒释拿勺子舀了一口药,动作轻轻的喂邝慕卿。
依照邝慕卿的身体,如果再不喝自己可能就会归西了,毕竟人是最懂自己身体的人。
邝慕卿把药喝完之后,苏酒释把碗放下,从腰间拿出了一块令牌。
这块令牌是蓝色的,与中原的令牌大不相同。
邝慕卿用疑惑的眼光向苏酒释看去。
苏酒释解释道:“这是从刺客身上掉下来的。”
邝慕卿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苏酒释,邝慕卿搪塞的点了点头。
苏酒释极为认真的说道:“我苏酒释对着生母楚西柳发誓,若今日是我陷害于邝慕卿,生前流离坎坷,死后坟墓被撅,灵魂不得安宁。”
邝慕卿想张口说:“我相信你。”但一切都只是徒劳。
邝慕卿也只能将那四个字转化为点头。
邝慕卿每天躺在床上除了睡觉就是睡觉,每次苏酒释都亲自喂药,苏酒释不在赵娘就亲自服侍,苏槿辞和水仙经常陪邝慕卿聊天散心。
听说做糖人的老板又会做了个新花样;听说许安然绊倒了好几个奸臣;听说萨楚任贵和胡格金快要走了……
邝慕卿的烧连续了好几天,每天晚上都是浑浑噩噩,但窗外总会传来一阵玉笛声,这声音不知怎的,让人听起来甚是安逸。
直到春天真正来的时候,邝慕卿的烧才退了,但是时常感觉到无力,苏酒释说这是毒的症状。
因为有苏酒释在,邝慕卿不会担心。
太阳刚刚升起的时候,苏酒释便带着邝慕卿坐着马车去山庄。
一路上邝慕卿倚在赵娘的怀里,只是呆呆的望着马车顶部。
而苏酒释在那里看着书。
前面是山路,马车也走不了,赵娘年纪也大经不起这奔波。
邝慕卿拖着疲惫的身体刚走上一步,苏酒释便遵在了邝慕卿面前。
邝慕卿诧异的问道:“你干什么?”
苏酒释说道:“上来,我背你。”
邝慕卿浅浅一笑,也不知道邝慕卿多久没笑了,邝慕卿便趴在了苏酒释的背上。
赵娘看见了此情此景,不禁拍手笑道:“小洲,你说殿下是不是开窍了啊?我觉得咱们这夫人啊,是真的好!”
楚西洲摸索着下巴,看着两人这甜蜜蜜的样子,楚西洲说道:“爱情的魔力是真的大啊!以前殿下都不苟言笑,一心只理政事。现在殿下不仅理政事,还理起夫人的事情了。每天处理完政事就去给夫人喂药,晚上还跑到夫人门口吹笛子。”
“那门口的笛子音是殿下吹的啊?”赵娘一头雾水的问道。
“是呀。”
赵娘拍手道:“哎呀,我还以为是别的混小子吹的呢!听的我整晚都睡不好觉,原来是殿下吹给王妃的啊。怪不得晚上王妃没像之前那样做噩梦了。”
“殿下这么做又是何苦呢?”楚西洲困惑道。
赵娘斜睨了一眼楚西洲,“你这小子连女孩子的手都没牵过,那当然不知道。”
楚西洲只好乖乖闭嘴,要不然赵娘能说他半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