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主宅的东方牧寒什么也没说,他们要是来欺负他的话东方牧寒是能躲就躲,尽量不和他们打照面。但是他总是会被找到,毕竟他熟悉的地方来来去去及只有那么几个,有些地方他也不敢进去,万一是什么禁地之类的就不好了。久而久之东方牧寒也会还手,但是他一个人对付不过来,身上就难免会挂彩。
当然了,这些伤痕大多都是在被衣服遮挡的地方,像脸上手臂这些地方挂的彩太多了也不好看,说到底还是因为这几天老是有人过来做客,要是让别人看到他身上有那么多伤也是解释不清楚,一点点还是可以说小孩子顽皮不小心伤到,大面积就说不过来了,他们还是知道这些的,被家长教育的时候都说了家里的面子有多么多么重要,更何况家里小孩子还小就欺负别的兄弟这种事传出去对他们来说是很丢人的。
一个星期又过去了,东方牧寒身上也多了好多的伤痕,背后他虽然看不见,但也能感受到刺痛,膝盖更是破了皮。每天晚上他都去拿医药箱,家里的佣人已经见怪不怪了。
有一次他去拿的时候佣人还说这个医药箱给他了,省得每天晚上都看到他来拿,看得她心烦。
既然她都这么说了,东方牧寒就拿走了,估计他碰的次数多了这个家里的人过两天就拿去丢了,到时候他找都找不到,还浪费了东西。
这一天外面还是灰蒙蒙的时候东方牧寒就起床了,他来到窗边,打开窗子让空气窜进来,身上感受到了一丝丝凉意,很是舒服,他在窗边站了挺久,看着外面的雾笼罩着这座宅邸,什么都看不清。他看不见窗外院子里被精心呵护的白蔷薇,看不见那青郁的梧桐树,看不见的一切让他感觉自己卡不清他们到底想要他怎么做,而他又需要怎么做,看不清,什么都看不清,看不清白蔷薇和梧桐,更看不清那一颗颗人心。
东方牧寒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外面的雾气已经变淡了很多,天边出现了淡红色,光线突破了包围积极地跑到他的房间,照在他的身上,仿佛给他镀了一层金光,也是温暖,东方牧寒笑着揉了揉自己的手臂才去洗漱。
对于东方牧寒而言吃早餐现在也是一件艰难的事,没有什么心情,尽管做得再好看闻着再香也吃不出它其中的味道,就像和白开水一样,可是心情很好很开心的时候喝白开水也可以感到甜味
今天的最后一节课是公共课,也就是和东方铭他们一起上的课。快要下课的时候东方牧寒就在规划着等会从哪条路径跑得最快,他不想老师一走他就被堵住。
稍稍计算了一下他就有了想法,老师一出门他就跑,东方铭那几个人一直在追着他,这个老师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只当他们这是下课了的追逐打闹,提醒他们注意安全就不管了。
东方牧寒刚跑没两分钟就被一个人拦住了,他不认识这个人,但是他当在自己面前。东方牧寒直接用力推了他一把,趁他踉跄地那一瞬间撒腿就跑,没跑两步就被那人揪住了衣服。
那人顺着衣服揪着他的领口,“你跑什么跑?有能耐了哈,还敢推我。”
不出一会东方铭他们就过来了,很是散漫的样子,就好像东方牧寒已经是他们的囊中之物一样,过了十几秒东方铭语气慵懒,“小辰你先放开他,他跑不掉的。”
被称为小辰的人闻声放开了东方牧寒,他们几个人就围成一个圈,把东方牧寒围在中间。
一群人没力道的把他推来推去,一会摔在地上一会又到了另一个人手里,东方牧寒也不傻着让他们推,能抓住几个就抓住几个,跌倒在地上总不能只疼他一个。
过了几分钟,他们几个人身上也有了伤痕,正好这时候东方牧城走了过来,东方牧寒知道他在旁边看了全过程,听到他叫他们停手的时候嗤笑了一声,没有必要,没有必要装的,突然叫他们停手仿佛就像是施舍一样。
东方牧寒推了一把他正前方的人就跛着脚离开了,膝盖很疼,裤子擦破了,那条路上有很多的小石子。
夕阳西下,余晖照着他的背影,没有了早上的那层光,剩下的只有疼痛与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