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傲锋芒,今年16岁,刚刚解决了苏婵的中饭问题。
站起身,我伸了个懒腰。接下来,看样子得给那个什么影山买cos服去,虽然我说他是一个好骗只知道战斗的白痴,但是承诺这种东西还是要兑现的。
记得是从学校大门右转第二个红绿灯,然后再左转,那里头的批发市场吧……总感觉就是那种只卖地摊货的地方……
来到批发市场,我也真的是被惊到了,不算鱼龙混杂,不过的确是应有尽有。电子器件,布料皮革,糖果副食品,甚至图书杂物也有卖。住在这个城市也有两年了,我却丝毫没有注意到如此大的市场,这就证明了店面入口的隐蔽性以及……非法交易的可能性!
“喂苏婵,帮我把佣兵站二楼的悬赏任务都拍一张发过来。”虽然可能是我多疑了,不过最坏情况也就是提前把那些通缉犯的信息都记下来而已。
“你在哪?”
“在学校旁边的批发市场啊,怎么了?”我正疑惑苏婵怎么说话风格变了。然而……
“喂喂,不要挂电话啊!”
嘟嘟嘟……
什么情况!?算了,不知道那天然呆犯了什么病,不管她了,我还是专心给影山找衣服吧。
嗯嗯,这件不错呀,就是不知道尺寸合不合适,比划比划感觉差不多。又或者是这一件,不过很好看是好看,就是感觉和影山不太搭的样子。
“嗯,这两件都不错,不过哪一件更好一点呢?”自言自语着,我猛然回头,“你说呢?”
其实在打完电话的两分钟后我就感觉到后背很痒,我很确定这是被人盯上的感觉。回头看去,是一个长相甜美但眼神冷漠到极致的女孩。
“所以说,二楼的悬赏任务都拍下来了吗?”我顿了顿,吐出她的名字,“苏兰。”
“刚刚发给你了,自己看吧。”回答依旧和初次见面一样,简洁明了。
“嗯嗯,好的,所以问题来了。”
“什么问题?”
“这两件那件更适合?”哈哈,这神一样的逻辑这下你总该愣一下了吧。
“第一件。”我知道你内心在动摇,但能不能至少在外表表现一下啊!
……
从所有的悬赏中最后我找出了两个在这个城市中活动的人物:
一个是代号刀疤的黑社会分子,原本只是以收保护费的形式流窜作案,但最近越发猖狂,开始公然打砸抢,原本警方是想在窝点里再一锅端的,但谁知收网时刀疤正好跑出去喝酒,这才让这个真正的黑社会老大逃过一劫。当然,落魄了的他现在身边只有两个小弟,最近多人目击到他依旧在这个城市,毕竟他头上用帽子无法完全遮掉的疤痕非常显眼。
对于这种涉黑分子警察肯定会看得死死的,如果说他喝酒逃出去是巧合的话,那么再怎么粗心也不可能如今顶着伤疤招摇过市。有蹊跷,很有蹊跷,以警方的力量,想通过出城的关卡是毫无可能的,而旅游淡季的秋冬季早已封山,所以说这个刀疤的确在这个城市中。但!那个最近被目击到的肯定是假的!那是蒙骗警方的手段,其目的就是——拖!
拖到自己找到逃生的机会!
如何逃生?肯定是至少出了这座城市!那如何出城?首先不能让警方辨认出来头部的伤疤,所以他最有可能需要的,就是仿真面具!这种面具吕教练用来考核我们的时候曾用过,为了模仿人类面部细节,如眉心的微皱、嘴角的略微歪斜,甚至毛孔的大小不一。
而这种需要依据个人特制的,暂时是科技机密而国家不允许交易的东西,而这样的东西的确有可能在这种市场里出现。当然,不排除交易地点在一些无人的小巷或者是下雨天的街道。
第二个任务的信息量就很少了,没有照片,没有姓名或者代号,用离奇的方式连续杀人。所杀的人毫无规律,男女老少,皆有涉及,不过所有人的死法都是一样的,那就是缺氧而死,也正是死法的相同使得警方判定归入同一案件里。明明没有有打斗勒扯的痕迹,明明口鼻丝毫没有阻塞过,明明……明明这些人都是无辜的……
如果说刀疤的打砸抢是为了钱财和对于暴力的欲望的话,那这个人,不,也可能是这些人,又是为了什么?
和刀疤一样,为了钱财?不可能,受害者的钱包都完好如初,而且甚至受害者中还有流浪汉。
那又或者是为了满足施暴的欲望?也是不可能,为了施暴,也必定会在被害人身上产生伤口。
那又是什么?无论如何,我是相信人之初性本善这个说法的。杀人,就会带来负罪感,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杀人,因为那是自己的同类。
所谓同类相残的例外是有的,雄狮食子,这是只有到了大饥荒的时候极度饥饿的雄狮才会干出的事情。螳螂的夫妻相食,是自然选择而产生的习性,是为了顺利产生后代,如此行为你情我愿,是寄托了希望的行为。
狮子是受到了逼迫,受到了生命的威胁,基于对生的渴望,才采取这样的手段。但这起案件里的加害人如果受到某种威胁的话肯定会在受害人身上留下蛛丝马迹,至少会让人看出不情愿来。
螳螂,是将生命赠予了下一代,如此做仿佛自然至极。可这起案件,受害人自不自愿无从得知,他们甚至对自己即将降临的死亡宣判毫无察觉。但反观加害者,的确如生活的日常般一日杀一人,而且丝毫不挑食。
当然,这种人最有可能就是魔法师了,不过介于警方对魔法一无所知,且他并没有制造出任何非科学现象,所以依旧由警方处理。
此人虽说在这城市里活动,但肯定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喂,老板,开个发票这么久吗?”
结束思考,等得有些不耐烦的我拉开服装店内帘,向着要不不要发票了。然而……
没有回答,没有气息,刚才还在和你讨价还价,刚才还在和你套近乎用上有老下有小的老套借口为由不想降价,刚才还稍显羡慕地称赞苏兰的美貌与气质并暗地咒骂你的老板,消失了。
衣服和发票还在那里,而人,没了。
看了看似乎被捏得稍有褶皱的衣服包装袋,以及那发票上老板签到一半的字,我回头对晚半步随我进来的苏兰说了一句:
“这第二个悬赏,我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