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琴开心着蹦蹦跳跳的拿着耳坠走了,想必是准备回去找常夫人说了吧。
本来想着过后再和父亲要一对珍珠耳坠,但时间一长,温雅也就将这件事忘记了。
直到玉芝有天过来告诉她,她在府内一个烧火的妇人那里好像看到过这对耳坠,看样子很像温雅送给温琴的那对,那妇人也不像是能买得起这对耳坠的人。
大家府中最不能留的就是手脚不干净的人,温府亦是。
温雅怕这妇偷了自己送给温琴的东西,便嘱咐玉芝偷偷搜查她的东西,找出证据,再将这个妇人带过来。
片刻后,妇人跪在地下,温雅端坐在上位。温雅不动声色的打量了妇人一下,年纪不是很大,但脸上有很多伤疤,愣生生的吓得人不敢再看。
温雅拿出在她房中枕头下搜出的耳坠,开门见山的问:“大胆贼妇,竟然敢在温府偷东西!”
妇人吓得瘫坐在了地上,大声的反驳:“不是我偷的!这是我捡的!”
“捡的?扯谎也没你这扯的!难道照你所说,在我温府随随便便的就能捡到这么名贵的耳坠吗?”
妇人心知温雅是大小姐,今日的命就掌握在她的手里。便一直冲着她狠狠地磕头。
“大小姐,我冤啊,恳请大小姐给我一个辩解的机会!”
温雅看着妇人不要命般的磕头,也起了恻隐之心,叫她不要再磕,好好地将话说明白。
妇人哭哭啼啼的开口。原来这位妇人是常夫人上月新招的奶娘,温良贤刚出生不久,常夫人奶水不足,便招了同是刚生产完的妇人。
乳娘每天的事就是照看温良贤,喂喂奶。那日温良贤睡着了,乳娘想找常夫人说些话,在门口听到了常夫人和温琴的对话。
只听着温琴骄傲的对着常夫人说:“娘!你看,姐姐把她的耳坠送给我了!”
本来还在记账的常夫人一把抢过温琴手中的耳坠,狠狠地往窗外扔去。
“你还有脸要她的东西?!你还真把她当姐姐了吗?我告诉过你多少次,你这辈子,最大的仇人就是她,是她,挡了你的路,挡了你娘的路!”
温琴看着突然发火的母亲嚎啕大哭,乳娘看时机不对,便转身回去。
刚一转身便看到了正好扔到她面前的珍珠耳坠,在阳光的照射下夺目非常。
乳娘心念一动,自己的家中也有孩子要养,生活拮据,若是能把着耳坠当掉,家中的孩子也能过的好一些。
温雅听着妇人重复着常夫人的话,她压下了喉中涌出的一股酸水,深吸了口气。
她知道常夫人对她并不是很喜欢,两人没有血缘关系算不上多亲密,但她从来没有想过常夫人会这么恨她。
心中已经相信了妇人的话,却还是不死心的将话问出了口:“我怎么会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你是不是在挑拨我和母亲?”
妇人却更大声的哭起来:“大小姐,你根本不知道你母亲有多狠毒,我的脸...我的脸...就是被她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