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贺愈的人和紫衣男子的人共同有了动作,而在这京城里,同样有一小部分人在暗中行动着。
“王爷,属下得到确切消息,秦国那边派人暗访齐国,此人来头不小,诸多死卫一去不复返都没有得到确切消息,最终是我们安插在秦国内部多年的密探冒死将这一点消息传出。”
书案边坐着的男子剑眉星目,刚毅的脸庞在傍晚黄昏光线的照射下镀上一层金芒,只是那眉宇间挥洒不去的阴郁之气,让人看了也觉得胸口压抑,喘不过气。
“是什么人?”
男子放下手中的笔,看向向他汇报情况的下属。
下属将头埋得更低,语气中带着惭愧:“属下无能,密探抵达京城已奄奄一息,未能交代清楚,目前只清楚此人在秦国的地位非同小可。”
“目的呢?”
“属下无能。”
男子没再问话,屋子里的空气似乎都在此刻停滞下来,最后只是幽幽得发出声响。
“自行领罚,本王不养无能之人。”
……
关安今晚用膳的时候发现,贺愈总是用一种奇怪的眼神在看自己,让她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莫非他看出什么异样了?
关安假装自己没注意到贺愈的目光,心里头却一直在盘算着自己做了什么动作让人起疑或者真的被发现她的反常后,她又应该怎么解释。
关安一个劲儿的注意贺愈,自然就忽视了同样在饭桌上用餐的关谦正和谢夫人。
下午关谦正和关安父女俩回来的时候被谢夫人好一顿训斥,是在关谦正的打马虎眼下得以顺利结束。
事实上,真正的关键在于,关谦正说要跟谢夫人交代一件关于关安本人终身大事的秘密,谢夫人一听来了个抖机灵,她从自己丈夫的眼神中读到了“他真的不是在开玩笑”的意思。
两人回到里屋,关谦正就大致说明了一下明日有人要来见他,还是关安介绍的。
关谦正也没藏着掖着,简单明了表示他们夫妻俩最近都忙坏头脑,忘记关安已经及笄,是时候挑一门适合她的夫婿,可以先订下亲,至于婚嫁也不急。
这个不急的意思就是等贺愈科举结束。
现在贺愈在京城也算是小有名气的天才,不过一十有六的年纪便是秀才,这放在别的地方,是可以独立开设私塾的夫子了。
关谦正和谢夫人知道贺愈在读书上的天赋,虽没有要求他一定要考中进士,但若是真能登榜,届时关安早已挑好如意郎君,她再出嫁,有一个中举的大哥,那地位自然是不同的。
关谦正和谢夫人明白商贾之女的身份要想嫁去书香门第几乎是不可能的,女子出嫁那也讲究个门当户对,但有着贺愈这一个中榜读书人的名声在那儿摆放着,怎么说也不至于差了关安的地位去。
贺愈明年春就要会试,按照贺愈的实力,上殿试几乎是没有问题的。
那时,贺愈就算殿试没中也无妨,名分已经得到,关安的出嫁也就没得问题,婆家也绝不会小看她!
正是关谦正和谢夫人夫妻俩都想到这点,他们对关安的婚事也就突然格外上心。
这下谢夫人注意到贺愈和关安两人之前奇妙的互动,她脑海里蓦地闪过一个想法。这年头刚冒出头,她就担忧了。
关谦正也注意到二人的怪异,但没往谢夫人的方向思考,只以为二人有什么心事,毕竟他认为关安目前有可能中意的男子是明日即将拜访的张胜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