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7月8日星期一天气忽晴忽雨
我不认为我是一个具备多重人格的人。
所以即使昨晚依然只睡了四个小时,但是我今天的状态出奇的好。只要不开口就是满分美女的台湾腔上司,竟让我对新的工作有些期待。
所以,就算九号线一如既往的拥挤,我也依然振奋。
但是显然我的水逆还没有退散。立志奋发图强的我等来的不是新公司的顺利就职,而是一场新的考验。
我到公司的时候,先进到依然是那间逼仄的办公室,不同的是除了毛小姐以外,还多了一位不知道怎么称呼的女士。
如果长相是帮助毛小姐做出录用决定的重要因素,那么我绝对能从这位女士身上找到自信,
特别是她的那张脸,如果说是苹果,又觉得有些长歪了;如果说番茄,又好像没有见过这么接近椭圆的番茄。
对于这份工作,我没有预期到还会有一场比试。
最终,我以为势在必得的工作,又在我的伤口上撒了一袋盐,旧伤未愈,新伤又添,我又想起了好多年前我问过朋友的一个问题:活着有什么意思?
我很感慨,归根究底,我也想不到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辈子要用这么的眼泪来偿还。
强颜欢笑本就不是我所擅长,可是却是我不得不为。
离开那家公司以后,我到了就近的公园,我并不希望获得安慰,只是想找一个没人打扰的地方释放我的情绪。
我沿着公园的湖边走去,天毫无征兆的下起雨来,我没有随身带伞的好习惯,所以浑身上下被淋得很通透。索性就淋个够吧,这回看不见的上帝听见了我的祈求,雨果然越下越大,天也变得昏暗起来。我躺在公园的长椅上,像一具尸体,如果这时候有人路过,我一定不分性别的将他引为莫逆,如果不是失意,谁又愿意体会这雨中的诗意呢?
我不知道雨是什么时候停的?只知道我醒来的时候,在一个苍白的世界,我的手上扎着针,头顶的胶瓶正在往我的身体里源源不断的输入不知名的透明液体。
我的病床前,趴着一个人,陌生多过熟悉,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是她?
“你醒了?那我回去了?”她有些局促
“等一下,是你送我来医院的?”我更局促
“不是,是环卫大叔送的你,我是你最近的通话记录”
我想起来,在我昏倒以前,我打过一个电话,当时模模糊糊说了一堆话,于是医生就顺着这个电话找到了她
我在心里默默说着:谢谢,因为她已经走远。
挂完点滴已经是黄昏时分,下午落下的雨水早就已经被太阳晒干,整座城市变成了一个大蒸笼,在街头巷尾穿梭的人们就是就像肉包和馒头,随时准备成为某神的盘中餐却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