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哥,你知道里面写的是什么吗人太多了,我看不见。”
那人似乎并不认识一日,所以他头一回看见一日的时候,先是惊艳,再后来还表现出有些羞涩的样子,话也说的磕磕巴巴吧的。
“那,那里面说,今年的,的武魁赛,提前举行。”
“武魁赛?”
“恩,就,就是,所有弟子自愿参加,但生死概不负责的。”
“啊?那出人命了他们也不管啊?”
“不管。”
“既然这么危险,怎么还会有人想参加呢?”
“因,因为,只要连续打败三个人,就可以参加今年的春秋大会。”
“春秋大会?”
“恩,除了沧溟楼,每年各个门派都会派代表来我阁春秋大会,共商来年。”
一日还想问什么,那人就被他的师兄弟给叫走了,只好就此作罢。
可是,什么叫除了沧溟楼?这沧溟楼有什么不同的吗?为什么可以例外?想不通,她摇摇脑袋走了。
此刻思顺苑内。
“小姐,这是下面的人整理出来的有可能赢过风楼主……不,风歇的人。”
这不是她吩咐下去的,而是思顺苑历来的规矩,人,她只要有眼力见的,
“不必了,没有人能赢过他。”多少也是沧溟楼的楼主,只要不死,他就能赢,前者,却是整个江湖鲜有人能做到的。
现在要做到,便是如何让那风歇参赛,可是,他二人已经察觉到了云峰阁的计划,若是她出面,必然会引起怀疑……
有了!
“絮语,去传裴青南。”絮语是她的贴身婢女,二人从小一同长大,是比那些心腹还要私密的人,絮语,须臾,也是要陪她须臾数年的人。
“是,小姐。”
有时候,她看见絮语就好像看见了自己一样,一样的寄人篱下,这里虽然是她的家,可她却从未感受到温暖,小心翼翼,不敢违抗父命,与寄人篱下又有何异?
云峰阁某处。
一位看上去身份高贵、气宇不凡的男人站在中间,被团团围住,一副众星捧月的姿态,而这个“月亮”光洁的下颚微微昂着,他一贯如此。
“墨林兄,听说你也要参加这次武魁,是真的吗?”其中一位公子问道。
“去去去,这哪有你说话的份!”另一位衣着稍微光鲜的皱着眉驱赶道,转过头又笑的谄媚,“墨林兄,想必,你这次是冲着春秋大会去的吧?”
“是啊是啊,墨林兄,依我看,这次武魁是非你莫属啊!”
“在下愿为墨林兄省力!”
众人见状,纷纷效仿。
“在下也愿!”
“在下也愿!”
顿时这请愿声响成一片。
话说这所谓“省力”,其实就是占了规矩的便宜,云峰阁关于武魁赛的要求里有这么一条:凡遇强者,不欲舍命,可请降矣。
“诸位大可不必如此,我阎墨林是什么人,还需要尔等相让才能夺魁?”
“墨林兄说的是,若是如此相待,那就是大大坏了我武林的规矩!”
“是啊,墨林兄是何等厉害!还怕夺不了魁?要我说,诸位请愿的,是不想受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