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月琪鼻尖轻嗅,一脸满足,多少年了啊,她们一家人分开多少年了啊。
可是下一秒她就变了脸色,她的面被下了药,倒不是什么毒药,而是压制修为的药。
原来上一世她不是废物,而是这药长年累月的被血液中和了。一直到二十岁后才开启玄脉,修为突飞猛进,她一直以为是师父的功劳,原来是吃了某种压制性药物,为什么?娘亲。
她看着娘亲,秦兰芳被看的有点心虚,罢了吧,反正这毒现在对她没用了,北月琪夹了一筷子面就往嘴里送。
吃饱喝足,她跟没事人一样跑回了房间,而秦兰芳却在院子里坐了好久,然后哆嗦着一双手将碗筷收了。
一进门就看见北月琪趴在书案上乖巧的练字,微黄的烛火照在脸上看的秦兰芳心中一痛。
烛火下小小的人再也不是那个单纯愚蠢的北月琪了,她的体内住着一个强大的灵魂,那个可以从无边炼狱爬上来的人。
隔日一早,她特意起了个大早,年关将至,窗外稀稀落落的下起了雪,奶娘生怕她冻死了一样使劲给她裹成了小茧子。
搞得她都不好走动了,一整天都让人抱着,奶娘抱完娘亲抱,娘亲抱完又轮到讨人嫌的爹抱,北月鸿天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这小家伙,一直给他翻白眼。最后落到北月龚怀里,她就使劲揪着他的大胡子不撒手了。
北月龚生怕她着凉了,一直用玄力给她加热保暖,雪越积越厚。北月琪不经撇了撇嘴,昨天还晴空万里的今天竟下起了雪。
也不知道北月茹死那么偏他们找不找得着,事实证明他们还不至于太废,三天之后的,吃完饭就看见几个下人将北月茹早已死透的尸体抬回来了,脑袋被碾的拼凑不完整,有好几个人转过身催吐。
北月龚见她直勾勾的看着赶紧将她脑袋摁进了怀里,“茹丫头,这,这确定是茹丫头。”
北月鸿天冲上去将北月茹的袖子撸上去,看见一块青色胎记时,竟无力的一屁股跌坐在了地面上。
秦兰芳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看着热闹,只听北月鸿天道,“是茹儿。”
只见老妇人差点一口气没喘过来,“这,怎么会这样。”
“秦兰芳,是不是你们母女害得茹儿。”老妇人好似想到什么一般眼神怨毒的看向秦兰芳。
秦兰芳站一旁看戏无辜躺枪,当即脸黑成了锅底,再看到北月鸿天那怀疑的目光射来时,笑了。
北月琪心里一紧,娘亲,伤心了。
她扭着小身子拼命转过身来,頂着孩童天真的面庞看向老妇人,“奶奶,这是二姐吗。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茹丫头平时就总欺负你,你定是心生怨气跟你娘亲联手杀害了茹儿。”
北月琪眼中幽光一闪,明明心中一片冰冷,面上却始终挂着适当的微笑和天真。“先不说我和娘亲有没有杀害二姐,奶奶这意思是二姐打我骂我我都活该受着是吗?”
老妇人赵灵珍目露凶光,“你二姐还能将你打死了不成,都是一家人你怎能这般心狠手辣。”
北月琪眸中染上委屈,“原来奶奶是这么认为的,别人怎么欺负小琪都可以,可是小琪一直都很乖,小琪和娘亲没有杀害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