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人家的优渥自然是体现在吃、穿、住、行上。
温雨柔盯着摆满大理石上的各色食材,半天才认出三两样来。
“还傻站着干什么?把锅给我刷一下”。抽油烟机隆隆作响,阿云盖上砂锅盖子,回身将沾满油渍的铁锅放在水龙头下。
“好”。温雨柔挽起袖子,上前两步,她的手上刚沾水,阿云便再次出声:“是小少爷还是老爷回来了?”
她放下手里的铲子,走到窗前看了看,此刻夜幕已经拉下,院子里的射灯亮着,光线苍白,一片朦胧中可以看清缓缓飘落的雪花。
“怎么又下雪了?”阿云自言自语,有些烦躁。
“喂,你出去接一下,玄关的鞋柜旁有伞”。阿云指挥温雨柔。
温雨柔的动作一顿,她没有说什么,甩了甩手上的水,快步走出去。
她脱下脚上的一次性鞋套,又拿着伞推开门,寒风凛冽,她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身上单薄的衣料瞬间被打透,寒毛跟着竖起。
温雨柔眯起眼睛,硬着头皮打开雨伞,缓慢的迈下缓台。
好在灯火通明,温雨柔一眼瞥见了刚刚停下的黑色轿车,带着对陌生人的抗拒,她朝黑色轿车的方向走去,渐渐地雪花蓄满了她的后颈,与体温融合的刹那,冰凉一片。
她走近,正好车门打开,从里面伸出一条长腿,一尘不染的黑色皮鞋踩在雪地上,对比明显。
“不听话的就处理掉”。磁性的男声夹杂着怒气,听起来让人有退避三舍的胆颤。
温雨柔踮起脚,将雨伞遮在男人头顶,回眸的一瞬,大脑有短暂的空白。
握着伞把的手臂晃动了一下,雨伞差点脱落。
“你……”。咬牙切齿的动静,让温雨柔低头闪躲了一下。
两人靠的太近,听筒里的声音一清二楚:“怎么了?傅总”。
“没你的事”。傅遇川掐断电话,目光阴沉的盯着温雨柔的头顶,俊逸绝伦的脸上却没有任何意外。
他迈开一步,温雨柔便后退一步,两人之间刚好半寸的距离。
温雨柔的呼吸急促,双脚无助的合拢在一起。
她在心里苦笑,还真是“孽”缘!
“你怎么会在我家?”傅遇川不耐烦的推开快戳到他额头上的雨伞,挺阔的肩膀上积攒了一层薄薄的雪花。
“我……,我是新来的保姆”。温雨柔的语速缓慢。
呵!
她的话音未落,傅遇川便冷笑一声,这笑声回荡在寂静的夜里,充满了无尽的嘲讽。
“保姆?”傅遇川摇了摇头,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
“她没告诉你吗?关于保姆的“职业”?”傅遇川意味深长的挑了挑眉梢。
温雨柔不知傅遇川口中的“她”指的谁,所以一时不好回答。
僵持了片刻,傅遇川率先转身,背着浓重的夜色渐渐远离。
等温雨柔再次抬眼,傅遇川已然消失,只在地上留下一串长长的脚印。
风声呼啸,温雨柔打了个寒颤,同时在心里盘算着自己的出路。
是走是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