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发生的事情太多,她却只对有关谢傅和凤家大房败落的事有印象,而如同那玉佩和慕贵妃宴请的事,她却一定要他人提起才想的起来。
这样的局面对日后报仇太不利了。
从书桌上找出纸笔,凤清九眯起眼,开始努力回想上辈子这段时间的每一件事。
…
“阿娘!”
看见二夫人一身狼狈进了院门,凤虞连忙放下手中的刺绣,快步走过去搀扶她。
“阿娘怎生搞得如此狼狈?”
二夫人被扶着坐在椅子上,眼里哪还有方才的怯弱忏悔,只一腔恨意浓得快滴出来,“那凤清九今日不知怎的,整个人奇怪得很!”
凤虞一听,跟着皱起眉,“阿娘什么意思?”
“我前几日将昀王殿下丢失的玉佩藏在了她院子里,本想等今日从她院子里翻出,败坏她的名声!”
“谁承想?我带着昀王殿下都快走到她院子了,那院子竟走了水!”
二夫人想起在房间里凤君对她的羞辱,眉间郁色越发浓厚。
“她今日对我态度也是反常得紧,往日见到我,那眼神恨不得把我活剐,今日倒是和颜悦色。”
“怕只是巧合罢,那蠢货太招人厌,连老天都想一把火烧了她,算她命硬!”
凤虞也对计划失败生了几分恼意,听见二夫人后半段话,只是毫不在意笑道。
“我前几日一直给她带了些首饰,想必让那蠢货心软了些,以为我们是真的对她好。”
二夫人点头,对着镜子将散乱的发髻重新盘好,“她放松了警惕也罢,我们的计划可以快些进行。”
“对了,”二夫人盘好头发,转头看着坐在她身边的凤虞,眼中是满意的神色。
“虽说你相貌不比凤清九艳丽,但总归算是清秀可人,何况还有外面的名声撑着的……五日后慕贵妃的宴席上一定要坐实那凤清九的无才之名!”
听到前段话,凤虞脸色不怎么好看,见母亲脸上必得,只得笑着点点头。
“放心吧阿娘,那蠢货从小被我夸着长大,总以为女子无才便是德,哪知晓现在京城里想与人交往都必须才貌双全了。”
“五日后,女儿一定让那凤清九在亓元京城中再抬不起头!”
…
另一边大堂——
“凤老爷这一走可去了相当久啊,将我一人留在这儿不怕我窃走凤府机密吗?”
刚走进门,带着调侃的上挑音调就飘进了耳里,凤君走过去无奈笑笑:“小侯爷说笑了,凤府哪来的什么机密?”
穿着一身青衣的男子撑着脸,好看的眼睛像狐狸一样眯起,似笑非笑盯着凤君的袖子,“凤老爷这一趟跑得挺急啊,沾上血都没来得及换。”
凤君随着男子眼神看到自己袖子上的血渍,想是方才凤清九抱他的时候沾上的。
凤君叹了口气,语气带着后怕,“阿九太不让人省心。下人疏忽,竟让阿九所住的院子走了水,还好发现的及时,只是腿上被火烫到,受到了惊吓,其余并无大碍。”
青衣男子颔首,从衣袖中拿出一个小瓷瓶。
“这是我母亲从宫中得到的赏赐,一直带在身上。听说可以将皮肉上的疤痕去干净——我一个男人留着也没什么用,不如送给府上大小姐,权当送个人情了。”
“这怎么行?”凤君连忙推辞,“这毕竟是你母亲从宫里带出来的东西,怎好随意赠人?”
“这话怎说?您可是我母亲名义上的舅舅,我既可唤您一声舅老爷,那阿九便算的上是我妹妹,”
青衣男子对凤君眨眨眼,仿佛没看到对方眼底的无奈和不相信,脸上满是笑意。
“权当哥哥对妹妹的见面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