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仔细感受，我身体周围的能量波动是不是强了一些？”
零式闭上双眼，然后点了点头：“的确。”
“起初我并没有在意，以为是伤好之后的自然变化。但现在看来，这多半和我眼睛的变化以及突然出现的记忆有关。”
零式思索片刻，问道：“封印松动了吗？”
“没有。”
“那玖潇是如何确定这这些变化与封印有关的呢？”
逍遥玖潇没有想到零式的问题这么犀利，不由得一愣。
她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说道：“因为，我的体质，与常人略有不同。”
“我受伤后需要的恢复时间，甚至比体内没有任何玄力的普通人还长。”
零式有些不明白了：“可是，你……”
“可是，我在这里却恢复得很快对不对？”
“据我猜测，这种情况，和这里的星术之力有关。”
“这样啊。”零式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那玖潇的记忆为什么会突然恢复呢？”
“啊……”想起那几个浮光掠影般的记忆片段，逍遥玖潇的眼中浮现出一抹无奈的神色：“也不算是恢复了。只是想起了一些模糊的片段罢了。”
片段中唯一清晰的，大概只有那双见过便无法忘记的蓝眸和一闪而过的玄纹雪羽了吧……
“至于为什么会恢复，我猜，和零式你有关。”
“和我有关？”零式一愣，一双金瞳不由得眨了两下。
“是的，”逍遥玖潇认真地点了点头，“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你体内的星术之力，和我体内的能量是同源的。”
“我体内的能量，名叫——”
“混沌！”
“什么？！！”
零式倏地站了起来，瞪大的双眼中满是震惊之色。
竟然……竟然是混沌之力吗？
混沌即鸿蒙，鸿蒙即虚无，虚无……即包罗万象。
层层变化，不可言传，亦无可意会。
这也是为什么，混沌之力是几大创世之力中最说不清、最神秘、也最无迹可寻的一种。
其他几大创世之力，普通玄修者的身上或多或少都会有一点，实力强大的玄修者更是能够凝出少量纯粹的创世之力。
唯独混沌，始终没有在玄修者们身上出现过。
传说中，拥有混沌之力的，只有……
“呼，”零式重重的吐出一口气，仍然有些难以置信地道：“想不到玖潇就是传说中的混沌始祖。”
逍遥玖潇微挑眉梢：“为什么想不到？”
“嘛，”零式重新在她身边坐下，“有好几个原因。第一，从来没有人见过这位传说中的混沌始祖的真实面貌；第二，据说混沌始祖的年龄不小了；第三，”
零式想了想，还是决定说出来：“据说混沌始祖的性格……呃……难以捉摸。”说的直白点就是阴晴不定。
“这样啊……”逍遥玖潇沉默一会儿，然后揉了揉了揉零式的头发。
“传言不一定可信，没有人见过混沌始祖，又怎么知道他的性格难以捉摸？”
不过这三点说不定是对的。逍遥玖潇默想。
她不否认自己的性格难以琢磨。
“还有就是，我并不是混沌始祖。”
“啊？”
零式大大的眼睛里写着大大的懵逼。不是混沌始祖？
“嗯，这个该怎么解释呢……”逍遥玖潇皱着眉头想了想，开口道：
“零式，在你的理解中，混沌之力是什么？”
零式思索了片刻，回答：“混沌即为虚无，虚无即是万物。混沌之力，是以黑暗与光明为本源，以无穷变化为延伸。以推演繁杂万物为目的，以回归极简虚无为最终的一种力量。”
“是的，”逍遥玖潇赞同地点了点头，“可是，”她低下头，看了看自己手心中不断吞吐的黑芒，“作为黑暗之子，我的体内并没有那份光明的本源。”
说到这里，零式已经明白了一大半，“那光明本源是在封印之内吗？”
“是，也不是”逍遥玖潇躺倒在床上，双眼望向头上的木质房顶，“封印里面的，是分为两份的混沌本源。一份光明，一份黑暗，我能使用的只有黑暗力量，我所恢复了的，也只是黑暗本源。”
“话又说回来，”零式想了想，说道，“难道是我的星术本源触动了你封印中的本源，使你恢复部分记忆和力量，而光明本原却因某种原因没有动静？”
“大概是这样。”
逍遥玖潇忽然坐了起来，“零式，向我的方向释放一丝星术本源。”
零式配合地召出星辰法杖。一缕极细的金丝从法杖中出现，环绕在逍遥玖潇的身边。
逍遥玖潇闭上双眼。也许是因为有了准备，这次的痛楚较上而言减轻了不少。
模糊的画面再次出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