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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初生犊不谙世事

汪德甫家办起了丧事,汪夫人抱着刚出生的厉耀祖捶胸顿足,号啕大哭。厉秋辰也是一脸沮丧,心不在焉地敷衍着前来吊丧的宾客。汪德甫一身孝服,跟几个熟悉的人说着话。关贝勒穿着一件小马褂,从门口走了进来,把丧礼交给徐永海向着厉秋辰走了过去。

“哟,贝勒爷。”厉秋辰说着,俩人有模有样地行了个满人的见面礼仪。正寒暄着,关雅丽匆匆地走了进来,径直向父亲走去。

“阿玛,您不是买药去了吗?额娘现在躺在床上不舒服,您可倒好,到这儿来喝酒来了。”关雅丽忍着火气说。

关贝勒的脸色立刻变了,大声说道:“什么话!厉二爷家里白事,我能不来吗?”“不耽误您喝酒,钱给我,我去给额娘买药。”关雅丽伸出手说。

“你赶紧回去!捣什么乱!药晚点我自然会带回去。”

“阿玛,”关雅丽强忍着火气问,“该不是给娘买药的钱您给花了吧?”关贝勒立刻就跳了起来,大声呵斥道:“我说你这个丫头今天是怎么回事?”说着抬起巴掌就要朝关雅丽扇去。旁边的厉秋辰赶紧拦阻。

“阿玛,额娘这个月天天施粥,累成什么样了,您就不心疼吗?”关雅丽也不甘示弱厉声问道。

关贝勒气得直哆嗦,指着女儿:“放肆!你就这么跟你阿玛说话?这……这不合身份!”

厉秋辰安慰关贝勒:“好了,好了,你也是,夫人在家里不舒服,您可得赶紧照看着,可别像我这样。”说着,他拿出一些钱递给关雅丽:“关小姐,第一回见,这些钱赶紧给夫人买药,回头我一定去探望夫人。”

关雅丽冷冷地看了看厉秋辰手中的钱,转身走了出去。厉秋辰的手停在半空,饶有兴致地看着关雅丽的背影。

栾学堂进了济丰楼,还拜了徐永海为师父。济丰楼在前门珠市口这一块儿也算是数得着的大饭庄,后厨全套下来能整出两百多道菜,什么菜是主菜,什么菜是配菜,什么菜是什么味儿,做堂倌的都要记住,客人问起来,你要说得头头是道。栾学堂一边擦桌子一边嘴里念叨着:酱鸡、腊肉、松花、小肚儿、晾肉、香肠、什锦苏盘,红肉锅子、白肉锅子、菊花锅子、野鸡锅子、元宵锅子、杂面锅子、荸荠一品锅子,白肚儿、清蒸八宝猪、江米酿鸭子、罐儿野鸡、罐儿鹌鹑、卤什锦、卤子鹅、卤虾、烩虾、炝虾,软炸飞禽、龙虎鸡蛋、猩唇、驼峰、鹿茸、熊掌、奶鸭子、杠猪、挂炉羊、清蒸江瑶柱、糖熘鸡头米、拌鸡丝儿、拌肚丝儿……

跟着徐永海迎来送往的过程中,他发现这里面的学问还真是多,见人说什么话,老主顾叫什么,客人有什么喜好都得记住,等等。忙了几天他就发现,这济丰楼一天来不了几桌客人,而对面的望德楼却是高朋满座,车水马龙。为此,他特意跑去问师父徐永海,徐永海告诉了他前几日发生的事。

厉秋辰跟汪德甫正因为厉秋辰老婆的葬礼请了跑大棚的事儿争执呢,栾学堂端着茶水走了进来,毕恭毕敬地放好,然后对汪德甫说:“掌柜的,咱能不能把‘卖国饭店’这个帽子给摘了啊?”

厉秋辰正心烦呢,还没等汪德甫说话,就大声说道:“摘了?你说得容易!”

栾学堂看了他一眼,又对汪德甫说:“我在街上看到有个关小姐在施粥,穷人们都念着她的好。学生们不是在天安门游行吗?咱们给他们送点吃的喝的,让他们都知道咱济丰楼跟他们一条心不就完了?”

汪德甫端起茶碗的手停在了半空,自言自语道:“这或许真是个路子。”前门街外,学生们的游行队伍日益壮大,政府逮捕了几个学生,学生们跟政府的关系已经越来越白热化。

徐永海领着武兴璋、栾学堂几个人搬着装有糕点的大筐站在路边给过往的学生发放,每个人身上还挂着条幅,写着“支持学生!爱国商家济丰楼”几个字。

“济丰楼支持大家,济丰楼支持大家……”徐永海有些激动地喊着。发了一会儿,栾学堂搬起一个筐子,走进了游行的队伍当中,很快他挤到了最前面。几个学生领袖正在演讲,栾学堂连忙拿起糕点送了上去,一个学生领袖接过糕点,高兴地说:“谢谢你,小兄弟。”

“您别谢我,”栾学堂说,“是我们掌柜支持爱国学生,您能不能替我们掌柜的写几个字?”说着从筐里拿出一条大横幅,“您在这上面签个字就成。”那个学生领袖当即签字,周围的学生见状也纷纷过来签字。

济丰楼这回可算是出了风头,签满了学生名字的横幅挂在门上,横幅上写着四个大字:爱国饭店。

钱广润站在望德楼门前看着自己“爱国饭店”那个牌子,再看看济丰楼的横幅,顿时觉得自己的牌子显得不起眼了。周大嘴跟旁边也气道:“这汪胖子挺有招儿啊。”

汪德甫看了一会儿自己的横幅,又回头看着对面的钱广润,故意大声地说:“吩咐下去,学生来吃饭,咱不打折,咱送,送菜送汤。记着,菜叫爱国菜,汤叫爱国汤!我汪德甫也是爱国的!”说完随意用手拍了一下厉秋辰的肩膀进店了。

钱广润一时觉得胸闷,嗓子堵得难受。

栾学堂手脚勤快,人又机灵,徐永海是越看越喜欢。这天,徐永海带着栾学堂去菜市场买菜,本来每次买菜都是固定的摊位,但栾学堂发现这家菜摊儿的菜有点儿不新鲜,于是就去转了一圈,发现不光不新鲜,而且价格还贵。他眼珠子一转,就有了计策,跑回去拉着徐永海就走,徐永海不明白怎么回事儿呢,就被栾学堂拉到一堆摊位中间。只见栾学堂选了个高处站上去,对着周围各家摊主说道:“大家都听着,济丰楼是什么饭庄大家也都知道,以后谁家要是有新鲜的菜就往济丰楼送!不过我可得说规矩,谁送的菜最新鲜,最便宜,我就要谁家的菜!今儿个咱就定了价码,哪家要是谈下来,济丰楼可就定下哪家让你们长期送,就说这白菜,一个月得两百斤。诸位也算算,平日在南市风吹日晒什么时候能出这么多货?机会难得!”

围观的摊主纷纷喊道:“您要是多要,一个月我给您送两百斤,您给一百九十个大子就行。”

“我的菜新鲜。”

“小哥,我一百八十五个大子,两百斤。你要我现在就给您装车……”

栾学堂嘿嘿一乐:“我也就是一吆喝,到底多少钱,你们跟我师父说。”

于是大家又纷纷向徐永海围了过去。这可把经常给济丰楼供菜的马三气了个半死,这马三本来是城南菜市的一霸,而且是厉秋辰介绍给济丰楼的,这其中的猫腻哪是他栾学堂一个小孩子能明白的。他不知道,这次他可算是得罪人了。这一幕正好被前来买菜的望德楼的周大嘴也看到了,他急匆匆地回到望德楼告诉了钱广润,钱广润有些吃惊地看了看周大嘴,然后说道:“济丰楼都这么干了,咱也得这么干。回头告诉那些卖菜的,给咱送!价钱可不能高过济丰楼!”

姚泽圣带着姚珍珍正在济丰楼的包厢内跟几个朋友喝茶下棋,忽然听见济丰楼的后面乱哄哄一片,赶紧下楼出来一看,只见七八个摊主推着菜送了过来,伙计们忙着往里搬送。

“这是怎么回事?”陪着姚泽圣走出来的汪德甫问。

徐永海赶忙回话:“回掌柜的,我们去买菜,马老板的菜不新鲜,又贵。小栾子出主意,让这些摊主把菜送过来,谁家的菜好,价格低,就长期给饭庄里送。”汪德甫一喜,转而看看栾学堂:“你的主意?”

栾学堂说道:“那马三也太不地道了。掌柜的,都是我一个人的主意,您可别怪师父。”

“好!好主意!”汪德甫高兴地拍了拍栾学堂,然后对那几个摊主说道:“以后不光菜送来,鸡鸭鱼肉都这么办!”

“我的菜便宜……”

“我的菜新鲜……”摊主们争先恐后地喊着。

汪德甫笑呵呵地看着这一切,高兴地对姚泽圣说:“姚先生,您可是给我送了个宝贝啊。看见咱店门前那横幅了吧,就是这小子的主意。”

姚泽圣满意地点点头,脸上露出欣慰的笑意。

厉秋辰喝着茶,一脸怒气地盯着眼前站着的栾学堂。徐永海也惴惴不安地说:“二爷,这事您可别计较,马三那边确实也有点不地道。”

厉秋辰忍着气,看了看俩人:“这事你们倒没做错。可你做事不告诉我一声就自作主张,是不是也太不拿我这个二爷当回事儿了!”

栾学堂笑嘻嘻地说:“这不是在菜市场上灵机一动嘛,就没来得及跟二爷商量。”

厉秋辰一拍桌子:“少跟我抖机灵!你是什么身份?不过是个学徒,这店里的事还轮不到你操心!别以为掌柜的夸你几句你就可以尾巴翘上天了。这济丰楼还有我呢!这饭庄可是姓厉!”

栾学堂不明白厉秋辰为什么会这样说,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让我看到你再惹什么乱子,可别怪我不客气!”厉秋辰说完,一甩袖子走了出去。

原来这济丰楼的老掌柜就姓厉,是厉秋辰的大伯。可老掌柜就一个女儿,厉秋辰就过继给了老掌柜,将来好继承济丰楼。可人家老掌柜也不是傻子,一看这厉秋辰是挺精明的,可是精明得有点过了头了,到最后就没把这店给厉秋辰,而是给了自己的上门女婿,就是汪掌柜,打那以后这济丰楼就姓了汪了。厉秋辰没得着这济丰楼,可不就是一百个不服气吗?

通过跟店里的伙计们聊天,栾学堂算是明白了这里面的弯弯绕,同时他也从伙计们口中得知这厉秋辰还时不时地偷拿店里流水账上的钱。于是,他便对厉秋辰留意了起来。

关贝勒天天吃喝玩乐,自己家业又败得差不多了,还欠下不少外债。要账的几个伙计不依不饶,关贝勒这时候又不知在哪儿跟朋友谈论他的清规戒律去了,连个人影儿都没有,关夫人和关雅丽给几个伙计赔着笑,说着好话。正在这个时候,厉秋辰拎着一个礼盒走了进来。一看这架势,问明情况,二话没说就把关贝勒欠的账给结了。关夫人推辞了半天,无奈那几个伙计已经接过钱走了,也只好对厉秋辰千恩万谢了。

“贝勒爷呢?”打发走那几个伙计,厉秋辰问道。

关雅丽没好气地说:“您天天跟我阿玛喝茶遛鸟,居然不知道他在哪儿?”厉秋辰干笑着说:“是,是。”然后把手里的礼盒递了上去,“一点儿心意。”

关雅丽看了看,拉着脸“哼”了一声转身向屋里走去。关夫人只好接那个礼盒,不好意思地说:“谢谢二爷了,贝勒爷不在家,就不方便招待您了。”

“那我就不打扰了。”厉秋辰话虽这么说,眼睛却恋恋不舍地盯着关雅丽的背影。

打了烊,汪德甫扒拉着算盘算账,算来算去发现这一天的流水比实际的数目要少,赶紧喊过来徐永海和几个伙计:“你们看看今天的流水数目对不对。”徐永海惴惴不安地拿过账本跟几个伙计看了看,对汪德甫说:“掌柜的,菜是差不离。”

其他几个伙计也都说今天人多,太忙,记不太清楚,这时候栾学堂从袖口抽出一个满是指甲印的秫秸秆说:“我记得,今天开门到打烊,点一个菜我在秫秸秆上捏一下,出去多少道菜,看看有多少印子就知道了。我数过了,一共出去一百三十四道菜。”

汪德甫接过秫秸秆看看,跟账本对了对,然后拍着桌子问众人:“这上面才一百一十一道菜。少的二十三道菜的钱哪儿去了?”

徐永海与几个伙计都是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汪德甫看着他们几个大声问:“有什么话就说出来,我还是不是掌柜的?”

“掌柜的,”有个伙计为难地说,“我们堂倌迎来送往,端茶送菜,也就干这些,客人点菜的菜单是我们下,可我们不记账、不管钱啊……”

“跟谁有关系给我说清楚!你们……你们都不如一个小栾子!”汪德甫怒气冲天。

栾学堂拎着一个食盒跟姚珍珍一起走着,他把这几天店里的事情跟姚珍珍说了个遍。也不知道怎的,他见了姚珍珍有一种莫名的亲近感,话匣子一打开了,收也收不住。

姚珍珍静静地听完,然后对栾学堂说:“狗剩儿……”还没说完就被栾学堂打断了:“怎么还叫我狗剩儿,我有名字了!”

姚珍珍嘿嘿一笑:“在我眼里你永远是我的狗剩儿。”说着还摸了摸栾学堂的头。

栾学堂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姚小姐,您刚才要说什么?”

“我说二爷账上做手脚的事儿啊,其实这事特简单,不让他碰钱不就完了!这管账和管钱就不能让一个人经手,哪个大公司里账钱不是分开的?到时候两人一核对,谁也别想作假,出了问题一查一个准儿!”

栾学堂挠了挠头:“也是啊!”

“我知道的多吧?以后你要是有什么不懂的,问我!”姚珍珍的脸上洋溢着青春特有的俏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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