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抓起黄秀的手腕,分出一丝灵力查探。
黄秀下意识的要缩手,我连忙叫住:“别动,让我检查一下。”
我死死抓住她的手腕。
灵气从黄秀的经脉进入,这小姑娘的筋骨竟然还很不错,凡人之躯没我想那么弱,也许是练武之人,有内力强体,肉体锻造的很结实,筋脉也宽。
我的灵力在她的体内运转周天之后来到她的丹田,让我惊讶的是虽然没有修仙的功法,但这丹田竟然发育的很完整,而且不断有一种源自血肉的力量在丹田进出,通过丹田之后竟然有了细微的凝练和强化,我突然有了些想法,我驱使灵力钻入丹田,仙灵之力将丹田搅动了一下,没敢使大力,丹田竟然有些仙化起来。
黄秀面色古怪的说:“先生,你这是什么高明的内功,我感觉我的小腹有一股股的热流,啊呀呀,我怎么全身都有些发热了!”
我说到:“秀啊,赶紧运转你的功法,就像平时练功那样!”
黄秀听我的话,调动内力,开始运转周天,整个身体就是一个宇宙,血肉骨骼就是万千星辰,一个庞大的机器运转起来,所有的齿轮都在转动,而且越转越快,所有关节发出轻微爆炸声。
我看到灵气被内力夹杂着往黄秀的四肢百骸涌动,但每个部位获得的捶打滋润并不一样,内力重点作用在腿部,能看到腿部筋脉更加宽阔和厚实,吸收能力也最强,而且除了吸纳自身内力外竟然还想吸纳我那灵气。
灵气的性质不同内力,有天壤之别,其中蕴含的天道残片非仙体不能吸纳,不过黄秀的功法也是相当古怪,运行之中除有金石之声外竟然还切合晨钟暮鼓的韵律,有佛家独有的节奏。
黄秀自身的内力不断壮大增强黄秀的大腿力量,隐隐约约中量产在发生着质变。
看来黄秀主要练的是腿法,配上这两条逆天的大长腿,可不容小觑。
周天运转完毕,我撤回灵气,黄秀睁开眼发现自己的功力竟然提升了一大截。情不自禁地双腿奋起,直接跳了几丈高,如同飞翔,轻飘飘落地后又使出了十八路弹腿,那真是虎虎生风,踢到后面只能看到残影。
刘莺看了也是目光里惊讶连连,出声夸到:“秀,你真棒!”
黄秀目露欣喜:“哎呀呀,先生刚才可是给我洗髓伐脉了?”
我笑笑:“没那么严重,只不过你的机缘到了,功力自然大涨,这不算我的功劳!”
我笑着说:“你这练的武功是以腿部为主吧?但你这心法却又有佛家韵律,难不成是佛门功法?”
黄秀很惊讶:“先生果然厉害,我这根底都被先生探出来了。我黄家主修的就是腿法,我们本就是前汉行伍出身,流落北地,能够立足靠的就是这腿法,我们这腿法有个名堂,本来叫崩山腿,后来我父亲救了一个和尚,那和尚给了一本佛家心法,作为我们崩山腿的内功,所以现在改名叫佛山了。”
正说话间,一个小男孩牵着一个老爷子跌跌撞撞的朝我们跑来,那小男孩眼睛尖看到刘莺和黄秀赶紧开口哭着喊到:“莺姐姐,秀姐姐,快救命啊!”
说时迟那时快,后面就冲上来几个莽汉,手里的长棍子瞬间挥了过来!
我连忙侧头躲避,免得被棍子打到。
黄秀二话不说,一个小步上前,抬腿就把棍子踢飞,那挥棍子的莽汉被棍子一带当即摔倒在地。
黄秀把小孩和老头往后一带护在身后,然后双手双脚连番飞舞,如同一个花蝴蝶把在场的所有莽汉踢到在地。
黄秀严厉地问到:“你们是哪家的家仆,来我青元庄撒野?”
黄秀也是个有见识的,这几个莽汉穿的都是统一,而且袖口、领子都有标记,既然是有主人的,那自然不能下死手,不然大人们不好相见,教训是应有之义。
其中一个莽汉说到:“我们是希家的,这小孩偷东西,这老头又弄坏了我家公子的狼毫还有砚台,我们得把这一老一小抓回去!”
听这莽汉的意思是这一老一小不对。
江湖行事,占的就是个理字,无理寸步难行。
黄秀不好一味护短,转过头问:“是这样吗?”
小孩泪水连连:“秀姐姐,不是这样的,我和爷爷在卖面饼,他们要吃面饼,连吃带拿了二十多个,没付钱就走了,我问他们要他们不给,直接就走了,我连忙去要钱,爷爷让我不要去,说他们是贵人,我不听,就算贵人也不能白拿啊,我就跟着拿饼的老爷进了怜香楼,那老爷的主子是两个白面公子,我问他们拿钱,他主子问怎么回事,这大爷就说钱已经给了,说我污蔑,那公子就信了,还要把我打发了,结果我一争执,就闹了起来,然后那公子就说他有个玉石印章不见了,说是我偷的,我真没偷,我爷爷也跟进来了,为了保护我把我抢回来,就不小心把公子的笔还有砚台砸坏了。”
黄秀很生气,正要补上两脚,被刘莺拉住。
刘莺上前笑道:“原来是恒家哥哥还有希家哥哥,真是稀客!”
黄秀不屑的说到:“原来是恒家大少恒昌,你恒家好大脸,作威作福到了我们青侯的地方来了!”
恒家到来是真给黄秀了一点压力,如今恒家势头很盛,恒将军占据楚地,控制着好大的地盘。
但天下物资尽在青侯手中,冲着这个,恒家也得卖青侯薄面。
恒昌皮笑肉不笑:“原来是秀姑娘,我当是谁这么胆大,原来这一老一小有你撑腰,偷了希林的金玉印象,还砸了凰笔凤台,果然有些无法无天!我少不得要面见青侯,让他来教训教训你!”
黄秀看着旁边的希林,他面色有些局促尴尬,却也不发声。
黄秀有些着急,说到:“公道自在人心,看来你是皮痒了,那就接招吧!”
黄秀话音刚落,人冲天而起,接着一腿压下,想要让恒昌倒地。
恒昌连忙双臂交叉架住黄秀的腿,一时大意之下身子矮了矮。
恒氏以武传家,多在军中,作为恒家长子,被一个女子打败,说出去是很有损声誉的,传到父亲耳里肯定讨骂,传到几个兄弟耳里也是白白被人笑话。
恒昌郁闷,这婆娘的武功怎么这么厉害,前几年也没见她这么厉害啊!
恒昌赶紧使出家传绝学,忽然有虎啸龙吟的错觉,整个恒昌就如同龙虎般微微有些膨胀,力气顿时大了几分,反手一抓往怀里一扯,要把黄秀拉入怀中。
黄秀重心失衡,摔倒在地,骂到:“放手!”
恒昌一放,黄秀卷土重来,使出那无影腿,连踢恒昌,猝不及防之下,恒昌的小腹吃痛,嘴角流血,一时间就连运气也做不到。
这时,希林跑来:“恒大哥,怎么样,金玉印章已经找到了,刚才我那家仆在房间角落找到了,想来是这小孩在房间里闹腾的时候打落过去的!”
恒昌站起身来抱着肚子,嘴里带血。
黄秀从口袋里掏出一袋金子扔给希林:“给你,赔你那破砚台破笔的!”
希林笑着扔回:“不用了!”
黄秀一把退进希林怀中:“说赔你的你不收也得收!”
希林掂了掂,嘴角上扬起有些无奈的笑。
恒昌摇摇头,在希林的搀扶下慢慢走开,还踢了踢地上的家仆:“丢人的东西,还不滚!”
恒昌和希林走了,刘莺略微有些担心。
天色也晚了,我说到:“走吧,别担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去青龙别墅洗洗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