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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有一刀,松雷万壑

银月如钩,云似墨

天色已晚,听着镇上打更的赵老四喊出的号子,已经是三更天了。

陈霄家中的灯火还在亮着,在内屋的陈霄也是早已经熟熟的睡去了。

樊老头蹑手蹑脚的进入陈霄的房内,堂屋里一盏散发着昏黄的灯火,透过门缝照应在他那满是沟壑的脸颊,还有那乱糟糟的花白胡须上。

看着已经睡熟的陈霄,习惯性的给他掖了掖被角,咧嘴笑了笑,露出一口的黄牙。

轻轻的关上了屋门,转身朝堂屋的椅子上坐下,本来就脏乱狭小的堂屋里此刻除了老樊还坐着另一个人。

若是陈霄醒着,定会发现这不是就那总喜欢板着脸,不是打他板子就是和他讲大道理的吴夫子么?

吴夫子还是老样子,板着脸坐在那,一手捋着自己梳的一丝不苟的胡须,一只手端起桌上的烧酒,两个均是花甲之年的老头就这样一声不吭的喝着酒。

还是吴夫子最先开口打破了平静

“樊老头,前些日子上面的人已经带来消息了吧?”

“嗯”樊老头嗯了一声,便没了言语,只顾闷着头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

“那赵铁匠,孙屠子,李妈子他们,还有这镇上的人都通知到了么?”

“是呀,都通知了,在这犄角旮旯里咱们这一伙人也都是呆了十七年了。你怕是早想离开了吧”

放下酒杯,樊老头瓮声瓮气道

“唉,是啊,不知不觉间都已经十七年了,我们都是看着他长大成人的,在这地方早就习惯了,我倒是觉得清净淳朴,离开与不离开,早就不那么重要了。”

说罢复又喝了一杯酒。

“嘿嘿,吴老头你是不是很不服气啊,他选了习武一途而不是随你学儒家那一套。”

樊老头突然也似有了些神采,笑眯眯的看着吴夫子,乱糟糟的胡子也在微微的抖动,上面还沾了些酒渍,眼中还有一丝藏不住的得意。

“你也休要得意,樊老头。习文习武这是他选择的,而且你这厮日日陪伴,估计也是连哄带骗的给他讲那些江湖上的事迹!我怎么打都打不过来!”

似乎有些不开心,吴夫子盯着樊老头,眼中一丝不甘。

“哈哈,他也算是我樊老头半个徒弟,这十七年啊也算是没有虚度。”

“主上让你何时走?”

“明天就走了”

“嗯”

吴夫子嗯了一声,便起身准备离去,行至院中,却是顿住了脚步

“今天喝了你两壶酒,改日再聚我请你喝好酒.......如果...还能在遇到的话!”

“不用好酒,我樊承熙现在喝这三枚大钱一壶的烧刀子就觉得很顺口。再遇到了的话,让我喝个过瘾就行,如果没机会了,记得给在我坟前给我带几壶.......如果还有处埋身处的话。哈哈”

说罢,觉得酒杯不过瘾般,拿起酒壶往口中灌了一大口!

“嗯,我吴浩庭这辈子没几个好朋友,你算一个,记得活的久一点!”

说完吴夫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樊老头独自一人喝完了那壶酒,拿出陈霄白天弄破的衣服,从桌下拿出一脏兮兮的破旧木盒那木盒。

木盒虽然破旧表面却是有一层油光,一看就是有人经常拿出来使用,里面针、线、顶针、剪刀一应俱全,樊老头借着昏暗的灯火开始缝缝补补,动作娴熟。补完衣服张开来借着灯火看到自己那虽有些歪曲,却绵密的针脚,老樊满意的笑了笑。

放下衣服,起身出门,朝着镇外那片山林中急奔而去。

.......................................

第二天早上,天才刚蒙蒙亮,揉了揉朦胧的睡眼,陈霄唤了一声老樊,见没人应答。

床边的破衣服也不见了,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樊老头给他缝补去了,赤裸着上身,走到堂屋里,看着桌上那已经补好的衣服,扬了扬嘴角,拿起来胡乱的套在身上。

来到同样狭小脏乱的厨房,先开了烟窗,淘米,煮粥,洗了两根黄瓜,一把豆角,娴熟的操刀。

厨房中便响起急速的切菜声,黄瓜豆角便都在他的刀下变成均匀的小段,若是有精通做菜的大厨在此,定会喝一声彩!就单单凭这一手刀工足以在县城的酒楼中做个掌勺的师傅!

陈霄七岁练刀,每天早晚一千次,风雨无阻,虽然只有两招,虽然用的是木刀,但是整整十年时间可不是白练的!

别看他平时吊儿郎当,可是却有股子倔劲。

七岁的时候刚开始练刀,每天除了练招式,还要练习握刀,一块砖挂在刀上,一个七岁的孩子硬生生坚持了一炷香时间!

等结束的时候那膀子肿的老高,硬是没出声喊过一句,樊老头给他按摩了三天才能打弯,要是论这股子倔劲,樊老头也是服气的。

片刻功夫,堂屋桌上便多了两碗白粥,还有两碟清爽的开胃小菜!也不管樊老头,陈霄自己呼噜呼噜吃了一碗,给樊老头留下一碗,便又抄起自己的木刀来到院子里练习起来。

一千遍,现在的陈霄一个时辰便完成了,闲来无事,把那木刀别在腰上出了院子,虚掩上门,在街上溜达起来。

“哟,这不是陈小哥么,吃饭了没啊,来婶婶屋里吃杯茶呗!”

说话的王寡妇,号称是这青山镇上最俊脸蛋最白的姨婆,不过倒是命不好,年纪不大就变成了个寡妇。

要说啊这青山镇陈霄最佩服的几个人,这王寡妇绝对能排的上号!在这青山镇上,就没有几个不怕她的。

因为她那张嘴啊,那些常人难以启齿的泼辣脏话她张口就来,往街上一站,双手掐腰,就是来上三四个嘴碎的妇人都不敢跟她对骂。

于是那些妇人在背后送了她个外号:“白面阎王”

都说是因为她命里克夫,七年克死了两任丈夫。

小些的时候,陈霄经常端着碗一边呲溜着面条,一边看着她们对骂,倒是也学了不少的泼辣脏话。

和别人打架的时候即使对面人多打不过,嘴上可是从来没输过!

前月里陈霄还跟着几个镇上的泼皮扒她家墙头偷看她洗澡哩,被她追着骂了几条街。

不过想想也来气,那天他给别人垫脚,硬是啥都没看到,还被白白骂了一通,听郑狗子他们说啊,王寡妇那屁股蛋,那胸脯,啧啧。

作为这青山镇上最俊的小哥,每次见到陈霄这王寡妇都会出言调戏几句。陈霄脸皮也是厚,丝毫不虚王寡妇的调戏

“王姨啊,嘿嘿,怎么叫着我喝茶了啊,前几日你还堵着我家门骂了几天呢!那天我啥都没看到白白挨你骂了几天。你这得补偿我我吃烧鸡哩!”

嘬着牙花子,陈霄一脸贱兮兮的对那王寡妇说道

“你们这群小色皮,年纪轻轻就学会扒寡妇墙头了,长大了还了得!”王寡妇也是泼辣,面色不变的顶了回去。

陈霄还想再和那王寡妇“理论理论”,一扭头看到街上,樊老头的身影似乎是从镇外回来,见他双手插在袖中,走的不快,却是面色不佳。

却是不知道他昨晚跑到哪里去了,现在才回来。

不再和那王寡妇纠缠,陈霄赶紧一溜跑回了家里。

樊老头进了家门,盯着陈霄看了片刻,朝他笑了笑

“陈宵,一会和我一起进山!”

没来由的说了这么一句话,便进了堂屋里自顾自的端起碗筷吃了起来。

陈霄本来还怕樊老头看到他和王寡妇在那碎嘴不开心,却看到樊老头身上那件本来就脏旧的袍子,被划了一道口子。

里面还隐隐能看到血迹,本来就是一团糟的头发也更乱了,像是顶了一个鸟窝在头上。

“你进山了?”陈霄面带忧色,语气没了平时的痞气,话音中有些担心的问道

“嗯”樊老头只说了一个字,便又闷头大口吃了起来

看到他不想说话,陈霄张了张嘴,话却没说出来。吃罢了饭,老樊二话没说带着陈霄出了镇子。

一出了镇子,樊老头突然架起陈霄的一条胳膊,身形似电,一跃数丈远,往山上赶去。

陈霄只觉着自己突然飞起来般,双脚离地,双耳轰鸣,耳朵里灌进的全是呼啸的风声

两边的景色也变得模糊起来,飞快的往后掠去!一张本来蛮英俊的脸被劲风吹的七扭八歪,五官都快飞出了脸颊!

约莫才过了盏茶时间,等陈霄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山中深处一片颇为开阔的空地,一道峭壁之下。

却见一处十数丈高的山崖上垂下一条瀑布,经过日积月累的冲刷,下方形成了一个水潭,四周树木稀少地势开阔,此刻他们站在一块巨石之上。

离瀑布数丈远,那瀑布落下激起的水花还能不时的落在他们脸上,时候旁边还搁着一条用麻布裹着的长条形包裹。

“特娘的!樊老头你还有这一手嘞!这是什么功夫?踏雪无痕?还是凌空踏虚啊?赶紧教教我!”

顾不得脸上溅起的水花,胡乱的用袖口抹了一下自己被狂风吹得有些生疼的脸颊,陈霄一脸震惊,拉着樊老头衣袖急切的说道

长这么大只在话本小说中见过这等功夫,如今真是实实在在的感受了一把,从小幻想做个大侠高手的他,怎能不激动!

樊老头也不答话,只是朝他咧着嘴笑了笑说道:

“这身法不是什么高深的武艺,到你功力高了自然也能做到了,你不是一直好奇我教你的那两式刀法么?今天老樊就给你演示演示,睁大眼睛看好喽!”

说完不等陈霄回话,抬手抽出了插在陈霄腰间的木刀反手插到自己的腰间,摆了个准备抽刀的架势。

看起来像个在地里劳作了一辈子的庄稼汉的樊老头,起了架势以后整个人气势似乎瞬间变了,似有风雷也不能动其身形。

整个人看起来像一颗山涧老松,不动则如山!

一旁那轰鸣的瀑布和樊老头的气势比较,瀑布如那声势浩大,如一道白色的匹练带着万钧之力砸下峭壁。

而老樊却是丝毫不为之所动,身形挺拔似一棵千年古松,扎根于地,他便是这山!水势虽大,尤在山中!

陈霄看的愣神

抽刀!不见樊老头有何动作,木刀的刀尖抵着地朝上方划出一个完美的半圆

轰隆隆....似平地起风雷,刀式以止,雷声不息!轰鸣声沿着刀尖滚滚而去,迎着峭壁,逆着水浪!地动山摇,水花炸裂,一条沟壑从刀尖直直的刺向了前方,似乎路上的一切都被万道雷霆打成齑粉!

久久间,天地归于寂静。悬在那悬崖上十数丈高的瀑布已经便变成了两个,整个悬崖被这一刀,直接切成了两半!

陈霄一脸呆滞,嘴巴长得老大。似乎完全察觉不到那瀑布炸裂之时飞溅的水浪已经把他打的浑身湿透。

足足几息时间,身子才猛地一抖,才反应了过来,不知是被这无匹的刀势所惊,亦或是淋了水打了个冷战。

“这......一刀...叫什么名字?”似乎是在喃喃自语,也像是在询问

“松雷万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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