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晚膳,苏若回了琉璃院,不知为何,从她回了房,就一直打嗝不停,吓得莲子差点去请大夫。
“娘娘,您这样不行啊!还是让我去请大夫吧!”
她刚要出去,就被苏若抢先了一步,关上了门,不让她出去,也不让别人进来,莲子无奈得直跺脚。
苏若打着嗝,盯着莲子,那眼神危险得很,莲子莫名地心虚,缩了缩脖子,眼神飘忽,说话都是支支吾吾。
“娘娘,您为何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苏若一步步走近,她一步步后退,直退到身后的柱子,无路可退,她哭丧着脸,求饶。
“娘娘,您有话直说,别这样,我害怕啊!”
苏若忽然一只手撑着她身后柱子,另一只手挑起她的下巴,霸气侧漏,若是她不打嗝了,更好。
“嗝~莲子,嗝~你今日去哪里了?”
莲子挣扎许久,最后是败在她一直打嗝这么难受的份上,才解释了今日的事。
主仆俩人盘腿坐在床上,床中间还放着五香瓜子。
“娘娘,今日不是王爷不想让您出去,而是今日确实不太安全,您可不要生气才好!”
她偷偷观察着苏若脸上的表情,她除了断断续续的打嗝,并无其他的异常。
她问道“出了什么事?”
莲子慢慢道来,说是今日城外发现了几具尸体,还没查到是谁所为,况且是在新年之时,原本是大理寺要去调查这事。
但元则念觉得此事蹊跷,自己才亲自去查探了一番。
苏若听着听着,磕着瓜子,疑惑地问了一句“那你为何也跟着出去了?”
莲子不好意思地挠头,面容羞涩,说出了自己原本是干什么的,然后,摄政王的的上空,爆出一声惊人的叫声。
“啊~!!”
正在自己院子中闭目养神的元则念慢慢睁开眼,而流影也刚好进来,见他睁开眼,眼神瞟向紧闭的窗。
“王爷!您可要现在休息?”
他收回眼神“明日让大理寺卿来见本王。”流影应了是,便退了下去,他转而又瞥了一眼窗户,才又闭上眼。
莲子被苏若的叫声吼得差点耳聋,她赶紧蒙上她的嘴,连中间的五香瓜子都被打翻在床。
“娘娘,您不用这么惊讶!”
因为刚才她的叫声连打嗝都在不觉间停了,苏若拿开她的手,从头到脚的打量了她一下。
“莲子,你真的深藏不露啊,原来你也是王爷的暗卫之一!”她还是不敢相信。
原来跟在自己身边的侍女居然是他的暗卫之一,换作是别人,别人也不敢相信,莲子被她那炙热的眼神看毛了,浑身难受。
“娘娘,您能别这样看着我行吗?这样让我感觉怪异得很!”她双手交叉,搓搓自己的手臂。
苏若收回她那炙热的眼神,立马换上了笑嘻嘻的模样,抱着莲子的手臂撒娇“莲子,你能跟我说说做暗卫的感觉如何?”
莲子笑而不语,把她的手从自己的手臂上扒开,下了床,无视她的好奇的目光,把床上散得乱七八糟的瓜子收拾好。
恭恭敬敬地站在床边,道“娘娘,已是亥时,该是要洗漱了!来人呐,把准备好的热水断进来,娘娘该洗漱了!”
她一声令下,原本关上的门被打开,四名侍女端着洗漱用的物品进来,苏若只好下床,对着莲子幽幽地来一句。
“明日我去问流影。”
莲子保持着她的微笑,不言语。
第二天一早,苏若吃过早膳,就去寻流影,但流影只是冷淡地道“恕流影不能奉告!”
苏若自个嘀嘀咕咕“怎么都是这样。”
因为那几条人命,大理寺奉摄政王之令彻底查清楚幕后之人,朝堂上也是纷纷猜测,众说纷纭。
直到元则念冷冷地扫过众人,道“既然各位爱卿如此的喜欢探讨,不如都去大理寺,可好?”此话一出,立刻鸦雀无声。
只还是会听到林太傅的冷哼与不屑之声“摄政王这是威胁各位大臣吗?不过是一件人命案,大理寺卿必定会查清!”
他瞥了一眼对面的大理寺卿柳大人,柳大人无视他眼中的威胁之意,踏出一步,恭礼。
“此事微臣定当查清楚!还请陛下与摄政王放心!”语气不卑不亢。
柳大人二十有八,名为柳钰青,一表人才的翩翩公子,大公无私,清正廉明,深得元则念的信任,亦为左膀右臂。
林太傅见他无视自己的,气得胡子都翘起来,看着元则念那张脸,愈发火气大,冷嘲热讽道。
“哼!微臣倒是觉得,此事与摄政王脱不了干系,当初的裕王叛变,不也是因为摄政王吗!更有南夷国公主,不也是因为摄政王吗!”
朝堂之上更加静谧无声,安定翻了个白眼,这老木头真是没事找事。
而龙椅之上的人,微微皱眉,冷冷地开口道“林太傅何意!”他突然的话,让林太傅一惊,群臣赶紧跪下。
元思真是一点都不想瞧见这群跟着林太傅没事找事的庸臣,遇到需要他们时,一个个闭口不言。
龙椅的人不开口,他们便不可动,只觉得后背起了一层薄薄的冷汗,安定饶有兴致看着一直鞠着身的林太傅。
他在朝堂上的声音一般都很是清冷,与在外面完全不同,他开口道“林太傅,本相不知,原来你竟如此不喜摄政王!”
林太傅眉心一跳,忍住心中的暴脾气,缓缓起身,对着安定说道“安丞相,此话怎讲?”
难道本太傅以前喜欢他摄政王?
安定只是笑笑,并未答话,一时间朝堂再次恢复静谧,元思冷眼环视那些跪着的群臣,也不开口。
直到元则念开口道“可还有事要禀报?若是没有,退朝!”
元思示意曲余,曲余轻轻点头,高声道“退朝~!”
待元思下去了,元则念才胯步,待他走到中间,冷色道“若是还想坐着现在的位置上,就给本王安分守己!”
安定跟随其后,看着这群庸臣,非常的不屑,林太傅更是难以忍受,眼中闪过一丝意会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