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没应,大概是想不通他一个前途无量的人,怎么会去加入一个杀手组织呢?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
若不是小时候不懂事,乱许了什么狗屁“长大就嫁给他”的话,他可能也不会成了这般模样,苏若越想越内疚。
元则念像是与她心灵相通,感同到了她的情绪,安慰着“莫要想太多了。”
她在他怀里拱了拱,闭了眼,让自己先平缓一下。
身体还在慢慢恢复的司马胥也跟着他们一起来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他可以回荒漠国去的。
说到这个,梧桐就特别无语,幽幽地“主子,您是不是忘了,从岭川那边回去更进一些,更何况您身体还没恢复好。”
司马胥脑子一顿,好像是这样的。怎么就中了次毒,脑子就这么不好使呢?
梧桐扶额,无语问苍天。
他们知道南夷国必会在各个关卡安排人手,所以他们都是在夜里行动,不进城,至于食物什么的,早已经准备好了。
必能安全达到岭川,只要到了岭川,那南夷国国主就不能奈何他们了。
迟迟没有他们消息的南夷国国主在自己的寝殿内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又摔了好几样物件,都是价值不菲的东西。
“你们都是吃干饭的吗?啊!这么多人的队伍,怎么可能没有一点蛛丝马迹!”他手指发抖怒指着抱拳半跪的禁卫。
禁卫低头,不敢再言。
国主想是想起什么人来,又问“司马国主呢?”
“应该是与他们一起走了。”
“该死!”他骂了一句。
“陛下,他乃是摄政王,手下的暗卫更是与“流窜”齐名的“魅影”,您觉得就您的这些禁军,能比得过他们?”
李凌略带嘲讽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他一进来,就直接坐下,为自己倒了茶水,目光都不曾在他们那边看去。
国主气结,直接让禁卫滚。
随后便把所有人赶出寝殿内,坐在他的对立面,沉声道“你怎么会知道他手下的暗卫就是“魅影”?”
李凌放下杯子,笑得鬼魅“您是忘了我的主上是谁了?”国主更加气结,虽然他与“流窜”有合作,但他从未见过这个组织的真正主人。
李凌自然是知晓他没见过,他也懒得再说什么,而是直接告诉他…
“陛下,您若真的想除去摄政王一行人,我们可以帮您,但诚意要够。”他的来意很清楚,这件事只有他们能帮得了。
国主咬咬牙“你们想要多少?”
“一百万两黄金!”
国主起先犹豫不决,但只要想到他当众拒绝自己的女儿,然后打伤了自己的臣子,还都是当着自己的面,这分明就是在打自己的脸。
更何况这些年他们天元国处处压制着他们,他们还要每年进贡…而这些都是因为元则念,若不是他一手把持着天元国的朝政,他们也不会这样低声下气。
还有那司马胥,不好好待在他的地盘,还与他们同气连枝,更是可气。
要是元则念自己他心中的这些莫须有的东西,他只会更加嘲讽,明明是你们心甘情愿的进贡,更何况天元国从未压制过其他国。
只是他们一听到元则念三个字,便会不由自主的害怕,怪得谁呢?
“好!寡人答应。”
烛光摇曳,李凌的笑愈发鬼魅,从上次被救走,他就决定不再对他们手下留情,他要他们万劫不复。
他要在苏若面前亲手杀了元则念,让她也尝尝失去心爱之人的痛苦。
……
一行人走了半个月,快到岭川之时刚要天亮,遭遇伏击,饶是一直在警惕,也被暗算,伤了十几人。
“保护王爷!”流影一声令下,扮成侍卫的暗卫立马形成保护圈,将人护好。
司马胥低骂一声,把南夷国国主的祖宗问候了一个遍。
“这个老东西是想一箭双雕啊!连我都敢动了!早知道我就应该把他弄死。”
梧桐以往听见他说这些,必然会让他嘴下留情,这次非但没说什么,火气比司马胥还要大,他立着剑,突然怒摔,幸好有剑鞘不是这马车肯定是被穿通了。
司马胥差点被吓着,刚想吼,梧桐咬牙切齿地声音幽幽地飘进他的耳朵。
“这个老东西,连我家主子都敢动,真是嫌活得长了!”
司马胥听完,默默地闭上了嘴,他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贴身侍卫,直接一点来说,就是他的好兄弟。
只要是别人欺负她或是怎么样的,他便立马会炸毛,有一个例外就是元则念和他身边的人,因为梧桐有自知之明,他打不过他们。
苏家兄弟也加入其中,苏将军征战沙场这么多年,为南夷国立下不少功劳,没想到居然还是被他追杀。
伏击他们的黑衣人中间让出一条路,一个黑衣男子出现,流影似乎认出来了,眯起眼“是你!”
“好久不见,王爷!几年前一别,如今居然是以这样来见的。”
车帘被掀开,元则念从里出来,站在车上,突然飞身到了马车顶,潇洒坐下,看着说话的人,没有一丝意外,倒像是与旧人叙旧一般。
“来杀本王的?”
男子点头。
元则念抬头看了看天,太阳马上就要升起了,他们虽然身在林中,但这时候的天气已经很是闷热。
他打开玉扇,轻轻摇扇,对着男子似笑非笑的挑衅“来吧!”
“杀!留下圣女。”
这句话不大不小刚好他们听见完了,也包括苏若在内,她默默叹气,她就知道,肯定是因为她。
她拿起她的小布袋,从里掏出一个小白玉瓷瓶,拿起匕首,在手心划下一个口子,把血装进去,看着长长刀口。
她只想说:真疼啊!
外面在打得一片火热,苏若就在里面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在装血。
她此时并不知道依楠娜的事情,她只是觉得,既然她是圣女,那么上次传的谣言肯定就是真的了,他们不是想要血吗,那她就给他们。
装好过后,她顺道包扎了一下,然后拿着瓷瓶出去,举起它,喊着“你们不是想要我的血吗,我这就给你们。”
坐在车顶的元则念完全不知道她会这样做,立马下来,看着她受伤的手,真是又气又心疼。
男子见状并不停下,他直径拿剑朝着她冲去,流影他们被人拦住根本顾及不到。元则念合起玉扇,挡住了他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