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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疯老道的往事

紫绝说完后长叹一声,这声叹息是对自己这一生的苦楚的倾诉。紫绝望了一眼身重两刀的赤木,眼中失去了当初的杀意。

“那两刀我收了力,刀身卡在你的肋骨上,并未伤及脏器。我没有想到你居然会为了她直接扑上来。看来是我命数不好罢了。这姑娘能碰到你,倒也算是福分了。你们,走吧。”

紫绝说道,缓缓走向大厅内的椅子上坐下。

皓枫此时的神情极为奇怪,他一直凝视着一处,陷入沉思。

“外,疯老道,我们走吧,这大当家的不拦着我们了。”唐易试图让皓枫从沉思中缓过神来,可皓枫依旧不为所动,只是杵在那里。半晌才反应了过来。

四人在紫绝的带领下出了黑塔寨,紫绝告诉四人,从此之后不许透露她是女人的事情,之后随意道别一声,又转头走向黑塔寨

唐易转过头对着紫绝说道:“紫绝寨主,你还要留在这里吗?你现在,应该不会再那样子做了吧。半生留在这黑塔寨,我知道你内心并不喜欢这种地方,为什么现在不离开呢?”

紫绝笑了一下,那笑容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是,一个笑容就把她前半生的痛苦与希望都包含了进去。

“我,看错了人。误了自己,又误了那不胜数的一对对佳人。就继续留在这里吧,也许这下半辈子就是对我犯下过错的救赎了。我会重整黑塔寨的风气。或者,带着黑塔寨走向灭亡,防止危害世间。”

唐易皱了皱眉头,对着紫绝点了点头。看着紫绝远去的身影,唐易有些莫名的触动。

“那么,就在这里分别吧。我们现在要回道观了,这瓶药你留着,敷在伤口上可以帮助愈合伤口,你那两刀虽未伤及要害,但是也留了不少血,还是要注意。”皓枫对赤木说道

“多谢,恩人之情赤木铭记在心,他日定当相报。”

唐易看着那二人,说道:“赤木,若是芸娘醒来后,记不得你了,那你该怎么办?”

赤木浅笑一下说道:“只要她醒来的第一眼见到我那便足够了,记不记得我无所谓,大不了再爱她一次便是。只是我希望她一定要活着!”

唐易上前轻轻拍着赤木的肩头,帮他擦上了药,目送着赤木抱着芸娘消失在视线中。

“小疯子,这事就算告一段落了,现在,和我回道观,好好算算我们的帐。”

唐易和赤木告别后,缓缓走向皓枫,把七星龙渊剑交到他的手上,说着:“疯老道,我答应过你不会学落尘叙印剑法,我没有遵守约定,你收回这把剑吧,我没有怨言。”

皓枫看着唐易把剑递给自己,先是有些呆住,后来笑了一下说道:“你把剑还给我,然后去哪儿呢?”

“回离剑宗交代。我本来是答应皓月宗主取了七星龙渊剑后返回离剑宗学习剑法。这失踪的一个月,没有任何音讯,我必须要回去交代清楚。”

皓枫点点头,犹豫了一会儿说道:“小疯子,你,就不想知道为什么我不让你学落尘叙印剑法吗?你应该看出来了,我自己使得剑法就是落尘叙印剑法。”

“前辈的事,我就不多问了,就此告辞吧。谢谢前辈这一个月来对我的照顾,我今日,便要离开了。”唐易说着,对皓枫鞠了个躬,然后转身欲走。

“停下,我和你说个故事吧,说完了,你就可以走了。”

“我叫皓枫,想必你也知道我和离剑宗的关系非同一般。这样和你说吧,皓月,是我的师弟,我,是他的师兄。我当年是离剑宗的宗主第一继承人,如果我没有离开,离剑宗的宗主便是我。”

唐易停下脚步,想继续听下去。

皓枫见到唐易的举动,呼了口气,接着说道

当初,只要我再待上一年,我就可以成为离剑宗的宗主。可就在那一年发生了一件事彻底改变了我的一生。

我和皓月是离剑宗的宗主继承人的候选者,皓月的性格较为冷淡,不喜和别人说话。而我的性格比较热情开放,这使得老宗主更喜欢我一点,也更愿意把宗主的位置留给我。

皓月本身就是只喜欢修炼剑法的,他对于这些没有太大的感觉。所以虽然人人都知道宗主的位置必定是我的,这也不影响我们兄弟二人的相处。

我们二人在离剑宗的地位仅次于宗主,所以其实我们也收弟子。不过大多数是被老宗主指派给我们的,很多弟子其实我们并不认识,只是负责教他们练剑而已。离剑宗会隔一段时间进行一次剑术大赛,来选拔出新一届的剑术翘楚,当年我和皓月也是这么被选拔出来的,我们的弟子也要参加这种比赛。

时间一天天过去,我觉得自己的生活过的很充实。一天,我被派往山下执行任务,返回时无意间路过了一个村庄。那村庄像是被匪徒给抢夺过了,整片村庄一片死寂。

我骑着马从村里走过,只见尸体遍地都是,叹了口气,为他们祈祷过后,我便打算离去。这时,一个小女孩从废墟中跑出来,她拉住我的马,说道“你身上带着剑,你会剑术?收我为徒吧,求求你,我要为大家报仇!”

这小女孩原来是这村庄里唯一活下来的,她见我腰身佩剑,为村里的人祈祷,认定我是好人,想要和我学剑术。

离剑宗的规矩是,只收男弟子,不收女弟子。可我看她那楚楚可怜的样子,于心不忍,于是带她上马,回了离剑宗。

我问了那个女孩的名字,叫做寒霜。我告诉她,要学剑可以,不过必须要女扮男装才行。寒霜答应了,出乎我预料的是,这姑娘有着独到的练剑天赋,看过的剑招过目不忘。

我自以为捡到了宝贝,对这小姑娘十分疼爱,于是便把落尘叙印剑法交给她。她很聪明,一下子就学会了九剑法,接着开始揣摩剑式。

时间一天天过去,女孩一天天长大。我渐渐发现,和她的名字寒霜一样,她见到其他弟子时,总是像一块冰一般寒冷,一句话也不说。但一见到我就笑逐颜开,凑上来和我搭话。

那时候,我四十岁,而那女孩十八岁。我渐渐发现,我们的关系逐渐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变得好像不再是简单的师徒关系那般。

女大十八变,虽然她依旧穿着男装,可胸脯已经饱满起来,脸颊也吹弹可破,泛着淡淡的红晕。她真的很漂亮,我的其他弟子时常发出感慨说越看寒霜越像女孩子,他如果是女孩子一定很漂亮。

每次听到这话,我都浅浅一笑,令我感到有些不安的是,我察觉到,寒霜好像喜欢上我了,而我,为离剑宗奔波半生,已经四十,也想找个人相伴。我对她,其实也有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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