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于晞羽就坐在他旁边,反而觉得有点不真实,自从她离开后,像这种独处的机会对庄宸来说,简直是种奢望,他拍了拍自己的脸,又看了眼旁边的于晞羽,确认她真的坐在自己身旁,才露出阳光般灿烂的笑容呢喃道:“是真的!”
“你在干嘛呢!”于晞羽见他行为怪异好奇道。
“没什么,我就是太高兴了,没想到还能跟你单独相处,我以为又是幻觉呢。”
听他说又是幻觉时,于晞羽心里一阵沉重泛酸,自己的离开不仅对自己是种折磨,对他也同样造成心里影响。
“怎么?你心情不好吗?”庄宸看她表情失落紧张道。
“没事,我们出发吧!”于晞羽勉强地笑道。
见她这样,庄宸知道,她一时难以接受自己,但他也不会强迫她,更不会就此放弃对她的追求,为今之计只有用实际行动,再次向她证明对她的真心,让她重新回到自己身边。
画面转到另一个场景里,在一处高档会议堂的中心大桌那,坐着四个人,从这里的装潢与摆设,不难猜测出他们的身份与地位绝非等闲之辈。
无论是这里面铺满金灿灿的地板砖,闪亮的水晶墙壁,还是四处可见的名画,亦或是摆展区上,展示的各种古董与美玉的精品摆设,周围无一不彰显这里的土豪气息。
更吸睛的,就数这镶有宝石,用蜜蜡围边的梨花木大会议桌,上面刻有四条巨大的龙盘凤,从雕琢纹路的层次感与物体饱满光泽度上来看,这肯定是块极品的上好木质,整体的设计非常的气派豪华。
相照应的,还有几十米高闪灵灵的大天花上,挂满如百花齐放的七彩晶灯围绕而成,最中央处,有几块巨大如冰柱般的钻石在灯光的照射下很耀眼,在整盏巨大的吊灯四周,还挂着各种细小珠帘,有坦桑石,摩根石,碧玺和钛晶等各种宝石做点缀,这里的每一个细节,都是价值连城的设计。
这里面分了好几帮派的人,气氛异常的严肃冷峻,就像黑社会老大之间的争盘谈判一样。
尤其是会堂中心处在坐的那四位大人物,个个都一副盛怒严谨又猜不透的表情,从他们衣着打扮上不难看出他们的地位象征与权威性。
这四人当中,仅有的一位年老女士,身穿黑色金边旗袍整个人散发着珠光宝气,在她身后方还站着一排戴墨镜的黑衣人,装扮一致,教材挺拔,面无表情,就跟机械人似的。他们有的怀揣裘皮大衣,有的双手端着高级皮质手套,还有的负责拿帽子和围巾。从他们所拿的饰品上分析,这些东西肯定都是属于这位年老女士的。
在整个会堂上,虽有不少的人,但氛围却讶异的安静,现场没有丁点多余的杂音。
这时,那位身穿黑色蚕丝花纹旗袍年老的女士,开口说道:“我就说,现在的后辈简直一代不如一代,要不是我们这些老族长在撑着,真不知他们会把西都运营搞成什么样。”她的音调很高,声音尖锐得来有点刺耳,也是这四人当中,最为显眼的人物之一。
虽然脸上化着浓厚的妆容,但岁月在她脸上残留的痕迹,还是依稀可见,耳垂上戴着两颗手指般粗大的红宝石,脖子处和腕上挂满五颜六色的珠宝串链。
最显眼的,当数胸前那块,掌心大小立体呈椭圆型的血红宝石,手指上也戴满闪灵闪灵的宝石戒指。整体打扮,与这里的环境很相呼应,并且给她增添了几分,严厉强势与孤傲独有的气质,一脸尖酸刻薄样,很不近人情。
“潘老当家,你这话说得就不中听了,虽然你们潘家是家大业大,但我们蒋家的后代,却丝毫不输当年的我。尤其是我的长孙旻臻,经过这段时间的考核期,他为西都所做的贡献,想必你们也是有目共睹的。
当然,最重要的是为我们蒋家带来更大的利益。”一个身体稍为魁梧结实的老者说道,他一身黑色唐装打扮,戴着金丝挂链眼镜,腮帮两边至下巴处有灰白参杂的短须根,一头乌黑的中长发,发鬓两侧稍微发白,发型后梳被固定住,发尾处外翘。
他除了手上戴了串大珠子,和拇指上的扳指之外,没有过多的装饰品,整个精神面貌显得很有硬朗之气,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话说,到底有什么事,将我们几个前当家约出来?我可是很忙的,这次大老远的,特地从四季海滩派队搭乘私人飞机赶过来,连衣服都没准备就直奔这来了,有事就快说吧。”旁边一个戴着顶米色礼帽,鼻梁处挂着副圆形小墨镜的老头说道。
他的穿衣打扮身确实与其他几位不同,像刚从夏威夷渡假回来一样,上身一件白色西服,内搭彩色长袖花衬衫,衬衫衣领处挂着条手指粗的大金链,配粉色中短裤。他现在的衣着打扮明显不符合现在这天气的装着。
老头取下帽子,放在一旁,露出光亮亮圆溜溜的脑袋,下巴处有一撮白花花的长胡须,虽然上了年纪,却是鹤发童颜精神焕发,整个人神采奕奕。
从他的装扮上看,完全掩饰不了他对时尚潮流的喜爱,内心对生活充满热情的向往,他杵着手杖缓慢捋着长白须,透过黑色小镜片,打量着在坐的人。
潘老当家没理会蒋家人的炫耀,而是转过头,问刚才的老头,说道:“陈老爷子,亏你还能这么淡定,你们陈家的侯选人迟迟不肯任职,这事,你怎么给大伙交待?四大家族可是西都的标志性...”
“嘿嘿,我家那小子说什么等成了家再立业,我觉得他这话说得没毛病!”陈老爷子也不等潘老当家把话说完,欣慰地捋着他那撮长白须摇头笑道。
“你!你别忘了,我们可是有言在先的!”潘老当家脸色即变,生气道。
“潘老当家,据我所知,你家那位对我家浩冶不仅嫌弃,还看不起我家小子,在学校期间不断的找他麻烦,我就想问问你们潘家是怎么教育后代的!事未成,就这样对待我们陈家的未来当家人,这一旦事成了,那我家浩冶不得受她欺压一辈子?”陈老爷子依然笑脸盈盈,但语气里充满不屑与不爽地责问道。
“陈老爷子,这事我还真不清楚,您放心,回去我一定会好好质问筱霏的。”潘老当家自找台阶下。
“不必了,你潘家的事我就不插手了,我也想清楚了,既然俩年青人不合,那就别强组CP了,我尊重我孙子的决定。还有,他这次回来,就是为了侯选人而回的,所以我们陈家的事,也不劳您费心了。”陈老爷子看似很开朗,实则巴不得甩掉这个大麻烦,撇清与她潘家的关系,一脸得意的神情说道。
潘家一向对蒋家不满,见陈家这边没戏了,只好把橄榄枝抛向张家。
潘老当家牵扯着艳红滴血的薄片红唇,微眯着严厉的眼神,笑着看向另一边,打起感情牌笑道:“张先生,虽然不是最大当家,也正因有你,为张家做了不少贡献,也是个不可多得的得力战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