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无聊的时候看过。”
纲手轻轻晃着手中的酒杯,眼神迷离。
“你这混蛋老头子,是在小看女人吗?”
弥生单手扶着眼镜,镜片后面似有危险的光芒闪过,
“一个单身女人,即使做个春梦都很正常吧?看看那种书又怎么了?”
“呃……”
纲手呆住了,
不是那么回事啊!
想开口解释,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怕越解释越乱,最后只能默默又灌了自己一杯酒。
“不敢,不敢,”
自来也小心翼翼给弥生拉了拉凳子,
“大姐您请坐。”
他算看出来了,酒就是开关!
不喝酒的弥生,就是个可爱的文学少女,乖巧地像只小兔子,摸一把,毛茸茸的。
喝完酒之后……
自来也下意识地紧紧了衣服,
如果说纲手就像高中时关系好的女同学,会打会闹,但绝不会逾雷池一步,
弥生就像社会上的大姐头……
说摸就摸上来了!
调戏别人是很爽,但被调戏……
自来也抱着胸脯,委屈地像个两百斤的孩子,
我还小,真没经过这种阵仗!
“弥生姐姐,弥生姐姐。”
黑土又在悄悄拉弥生的衣角,一只手藏在了背后,
事实上根本藏不住,手提箱几乎比她宽了一半。
自来也下意识地摸了摸屁股底下,
没了,
大概是刚才起身的时候,吓人箱被黑土偷走了。
“这孩子,怎么就这么记仇呢?”
自来也眼里的欣赏快包藏不住了,
干得好,黑土,
让飞段搞定她,我就安全了!
“嗯!?”
弥生停下倒酒的手,皱眉看向黑土,
砰!
箱子打开了,
“哈……”
黑土的笑声刚出口就变成了奇怪的咯咯声,小脸憋的通红,像只惊呆了的花栗鼠。
一条弥生提起酒瓶,一瓶酒咕嘟咕嘟就从飞段的脑门上浇了下去,
“这什么玩意儿?”
气质冷冽,高高在上。
“疼疼疼!”
酒液堆积在箱子里,泡着飞段的脖子,变成了处刑台。
“你这个混蛋!”
飞段嘴上可从来不知道留情,
砰!
弥生随手把空瓶子摔在了飞段头顶,砸的四分五裂,飞段顿时哑火了。
“哈哈哈哈!”
纲手大笑着拍打桌子,活脱脱一只大号的黑土,
她大概好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我喜欢这个小姑娘,哈哈哈……”
飞段在桌子上站得端端正正,
看不到血,纲手又怎么会怕一个人头?
“下一步是不是就要跟你学做菜了?”
自来也小声嘀咕,
左看看,右看看,
好像一个也惹不起。
“自来也,我注意你很久了!”
纲手突然神色一收,起身凑了过来,鼻尖几乎要碰到自来也的鼻尖,大眼睛雾气朦胧,红润的嘴唇娇艳欲滴,收束不住的发丝拂在了自来也的脸上,像一只软软的猫爪挠在了他心里,怪痒痒的。
这是要表白了?
我还没准备好……
自来也慌乱地垂下视线,
大!
白!
深!
咕嘟一口口水咽了下去,一股热流霎时就蹿上了鼻子,
惊慌失措不知道往哪儿看?
我,
目不转睛!
“你……”
纲手又开口了,带着酒气的香甜气息直扑脸面,熏人欲醉,
“根本就没怎么喝酒嘛!”
搂着自来也的脖子,就把酒瓶杵进了他嘴里,
“喝!”
来不及感受压在身上那沉甸甸的柔软,
自来也只想叫苦,
我不能喝酒啊!
欲待挣扎,悲哀地发现,在纲手的怪力面前,
自己才是小绵羊。
……
如果怒火能够化作现实,那么角都就能点燃一座火山!
自来也说的没错,他来自泷隐。
那还是在战国时代,各个忍村建立的初期,
为了村子,他接受了暗杀千手柱间的任务。
结果……
那根本不是人力所能战胜的怪物!
勇气与刀剑,忍法与遁术所不能奏效的敌人!
他失败了。
侥幸逃得一命回到村子,换来的却是高层的憎恶与背叛,
他被关进了地牢,即将公开处刑。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脑满肠肥的泷忍高层,化作地怨虞秘术的食粮,
他,成了叛忍。
“一定有人背叛了组织!”
时隔多年的再次背叛,让角都心中充满了愤怒,
他会杀死他,不管是谁!
身形兔起鹘落,疾逾奔马,
一里,
十里,
百里,
角都停了下来,
“没有追兵……”
除了自己惊起的飞鸟,后方并没有什么异常。
“一个必杀之局,没有理由不追击。”
火影一大定律,追击的永远比逃跑的跑得快,
快如扉间,也免不了被追上。
“所以,并不是埋伏吗?判断失误……”
自来也语出惊人,带来的冲击太大,让他下意识地就做了最正确的选择。
“飞段没有跟上来,以他的状况,被俘虏了吧?”
对于抛弃同伴,角都没有丝毫内疚,
不过是临时的搭档,
唯有金钱,才是这世界上最可靠的。
他能活到现在,除了引以为傲的实力,还有谨慎。
……
地下赏金所,
“你的同伴?被人带走了。”
光头老老实实地回答。
“他们有多少人?去了哪儿?”
“我不能说。”
光头摇摇头道,
他累了,以后要踏踏实实地朝九晚五,外快不要了。
“……”
角都没有发火,安静地走出了房间,他还不想失去这个优质的合作对象,
根据对战斗现场附近的痕迹勘查,没有出现更多的人。
“那么……”
一次完美的潜入,
询问过老板自来也等人已经外出,角都大摇大摆地打开了他的房门。
房间干净的像没有住过人,
只有床底露出一角黑袍。
“这是……飞段,死了?”
角都俯身一拉,拉出半截身子,毫无生机,
再拉,拉出了飞段的整个无头身体。
“这蠢货……”
角都摇摇头,无奈地扛在了肩上。
头不在,大概率还活着。
小巷,
“喀嚓!”
角都略一用力,捏断了街头混混的脖子,顺手抛到了垃圾箱里,
放了也就放了,但杀掉,也不费什么力气。
“前方的居酒屋……”
天色已经暗了,角都的双眼在黑暗中闪烁着嗜血的绿光,像一匹饿狼,
“竟敢戏弄我……”
虽然不知道自来也为什么对地怨虞秘术知之甚深,
但他对自己有绝对的信心!
只要不是埋伏。
……
自来也和纲手你一杯我一盏地喝的开心,
人要是喝多了,那就只管往嘴里倒就是了。
“很悠闲嘛,自来也。”
一个低沉的男声从门口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