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照例有三三俩俩的浪人在游荡,
裸露出来的,不是肌肉就是伤疤,务求看上去就有十分的凶狠。
自来也扛着弥生,走的大步流星,
两辈子加起来都不知道赌场长什么样,
他对赌场的了解仅限于:
澳门皇家赌场上线啦!
不免就有些急切。
挺彪悍的一小姑娘,晕的莫名其妙……
就这颜值,他可不放心一个人扔旅馆里,前世社会太乱,听到的乱七八糟的事太多了。
阴暗处偶有目光投来,落在这身大红外褂上,又触电般缩了回去,
混社会的,要的就是一个消息灵通,
蝮蛇都凉透了!
有还保留了一丝良善的,看着自来也肩上不免就有些怜悯,
小姑娘这么不开眼,马上就被卖掉了吧?
迪达拉对赌博不感兴趣,不知道飞哪儿去了,
这家伙就好像自家养的猫一样,高来高去,一不留神就没影了。
倒是黑土,抱着手提箱兴高采烈地跟在屁股后头,
她好像很喜欢飞段啊……
……
“大大大!”
“小小小!”
沸反盈天!
大白天的,赌场里面人挤着人,
赌客们的吆喝,或兴奋,或癫狂,个个满眼血丝,看起来就没个正常人,
荷官一阵眼花缭乱的动作,熟练地把骰盅扣在了桌子上,
“买定离手!”
“唉……”
这是输了的,丧气地好像死了亲娘老子,
“唉……”
这是自来也,
幻想破灭了,根本没有美女荷官!
看看那油汪汪的脑门,满脸的横肉,敞开的衣襟露出那满身的黑毛……
赶紧找个兔女郎压压惊!
自来也左右逡巡,很快引起了看场子的打手的注意,
“嗯!?”
带着警告意味的目光扫过来,自来也的脸垮的更厉害了,
全是彪形大汉,莫得兔女郎!
你这算什么赌场?
连鱼丸和粗面都没有,你也好意思卖水果?
“算了,来都来了,体验一把。”
自来也大手一伸,就将两个输的精光却兀自红着眼不肯离去的赌徒扒拉到了一边,搁别人身上,这就是一场争斗的开始,搁自来也身上,那俩痨病鬼一样的赌徒掂量一下,灰溜溜地走了。
“大!”
自来也毫不犹豫地把一块宝石拍在了大上,
男人没有选小的道理。
“你需要先去兑换筹码。”
荷官提醒道。
“没事,你就当这是个一百两的筹码。”
自来也说的豪气,颇有几分钱财无用的马爸爸风范。
豪客!
肥羊!
荷官的眼睛亮了,摇起骰子都卖力几分。
“一三四,小!”
“大!”
自来也若无其事地又拍出一块,
“二三三,小!”
“大!”
……
“怎么全是小!?”
“怎么全是大!?”
数分钟后,自来也平静地感叹一声,输的不过是从山上捡的石头,他的内心毫无波动。
而某个包间的金发妹子,则是恨恨地一拳捶在了地板上,
“再来!”
异口同声。
“大!”
自来也又双叒叕把宝石拍了下去!
作弊?
不存在的,那还有什么赌博的乐趣?
纲手难道不知道作弊能赢钱?
“大!”
黑土看的好玩,她把手提箱拍了下去……
荷官不干了,
“你得先换筹码啊,里面是什么?”
自来也阻止不及,黑土听话地打开了手提箱。
……
赌场里的骚乱终止了纲手的赌局,
痛苦地快要昏过去的静音长出一口气,晚上不用露宿街头了……
虽然已经不剩几个钱了。
“就到这里吧,我倒要看看,是谁敢打搅我的兴致!”
纲手捏着拳头站了起来,看得老板一阵胆寒,
虽然肥羊的赌品一向很好,但每次赢完钱送她走的时候,感觉就像坐过山车,
七上八下!
毕竟是……
千手家的公主。
……
飞段吓人盒被打开了,赌客们哄散一空,
黑土趴在赌台上,乐得直不起腰,小短手不停拍打着桌子。
这熊孩子,
自来也显得相当无奈,
这要是别人家的还好说,打一顿就是了,
自己家的,当然是惯着了!
就是不知道大野木同不同意。
纲手推门出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那个白发红褂的男人,大剌剌地坐在那,一如多年以前的……
等等,他肩膀上扛着什么?
纲手满肚子的火气似乎找到了发泄点,没来由地升腾沸扬有如火山。
这个时间点的纲手,对自来也恐怕三分好感都欠缺,
然而,这并不妨碍她吃弥生的飞醋,
女人就是这么奇怪。
“纲手!?”
自来也若有所觉,回头望了一眼,顿时就惊呆了。
大!
很大!
非常大!
看见真人,自来也方才明白漫画的表现力有多贫瘠,自己的词汇有多贫乏,
怎一个大字得了!
尤其是,纲手没有穿胸衣的习惯,
金发双马尾,童颜巨那啥,
不要说前身顶不住,
我……
我不行了,救救孩子……
自来也不由自主地就朝着桌子底下出溜下去了,
头顶伸过一双手,稳稳地接过了弥生。
短发,小鼻子小眼睛,这打扮,是静音吧?
“谢谢啊。”
自来也衷心地道,差点出丑了。
静音没有答话,同情地看了自来也一眼,迅速退了开来,
看纲手大人的愤怒程度,断几根骨头怕是免不了。
“自来也……”
纲手眼帘低垂,看不清神色,
自来也拿出了自认最帅气的笑容,
他其实也没特意想着来见纲手,所以早早就来了短册街,但没想到,纲手来的也比预料中的早。
这算什么,
黄赌毒聚合定律?
“痛天脚!”
从天而降的大脚丫子打碎了自来也的期待,
纲手高高跃起,
自来也的第一反应居然是,
没有裙底可看……
第二反应是,
不想躲……
“卧槽,原身难道是受虐狂?”
面对纲手,身体似乎迟钝了许多,自来也狼狈地一个驴打滚闪出老远,
轰!
地面,整个地碎了,方圆数米,在纲手的无双怪力下,被砸成了大坑。
这要是打我身上……
自来也一个哆嗦,无法理解原身为什么乐在其中。
“哼!”
纲手冷着一张俏脸,缓缓收势抬头,
英姿飒爽。
“哇呀呀呀!”
飞段怪叫着从空中落了下来,
静音救走了弥生,救走了黑土,可没想到箱子里还藏着一个。
“血……”
飞段的断颈处血肉模糊,
“啊啊啊啊啊!……”
转眼间,纲手就叫的像被百八十个大汉围着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