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陵被掀飞在空中,一个翻身顺利落地,迅速俯下身来,紧盯着走出洞口的上官青婵,如临大敌。
上官青婵脸上带着戏谑的笑容,好似武陵已经是她的囊中之物,一步一步慢慢的靠近武陵,手指上戒指发出摄人的寒光。
“再跑啊,再跑试试啊?”她表情玩味,笑道。
武陵直起身来,看着上官青婵。事到如今,逃跑肯定已经被不可行了,唯有全力一搏,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他拔剑出鞘,七柄分形剑凝聚在长剑周围,内力疯狂运转,八拔剑微微颤抖,发出淡淡的剑鸣声。
上官青婵有些惊讶,看着武陵手中的长剑,惊叹道:“想不到啊,你在剑术上的造诣还蛮高的。”
武陵眯眯眼,道:“多谢。”
上官青婵笑笑,伸出带有戒指的左手,戒指微微闪光,寒意逼人。
“你为什么要偷这戒指,而且使用的如此娴熟?”武陵不禁问道。
上官青婵周周眉头,露出很不悦的表情,道:“什么叫偷,我只是拿回我自己的东西。”
“什么意思?”武陵问道。
上官青婵看看她,摆了摆手,道:“告诉你也无妨。那刘坤自以为家世强大,目中无人,不过榜上王都一个王都大家族,就忘了他曾经的主人。”
“曾经的主人?”武陵疑惑道。
“果然是小地方的人,对于外界的大事一无所知。”上官青婵嗤笑一声,道:“那渭城刘家本来是个小家族,不过是因为和我上官家有点关系才发展壮大起来,我们上官家为了扶持它,给了他这灵戒还有其他一些物资。结果,发展起来就为了一点小利益,背叛我们,投奔了其他家族。”
“所以,你这次是想来复仇吗,那为什么不亲自动手,只是拿取灵戒?”武陵问道
上官青婵竖起手来扣扣指甲,满脸的不屑,道:“一个小家族的人,也值得我亲自动手?我加入他们,只是想让他们带我到这里罢了。只是没想到,竟然在此处设有禁止,也没想到,竟然刚好遇到了你。”
武陵看着她,无话可说,把剑举起直指她的鼻尖,冷冷道:“我不会任你宰割。”
“你可真有意思,你觉得你是我的对手?再说了,就算你真能战胜我,你能战胜得了上官家吗?不如少些痛苦,成全了我岂不更好。”上官青婵笑道。
“你真是个女魔头。越漂亮的女人越狠毒,亏你还是大家族出来的,蛇蝎心肠。”武陵很气愤,道。
“那又如何?实力就是一切。在这世道,你以为凭借所谓的天理,所谓的正道还能活得下去吗?连皇帝都身不由己,你还想用你那一腔热血闯荡江湖?”
上官青婵嗤笑一声,道:“别傻了,现在哪里还有什么大侠,大侠根本活不下去。你觉得自己清高,不顺应世道,那你就得死!”
武陵面无表情,只是死死的盯着她,道:“不愧是大家族的小姐,知道的真明白。”
“好了,该说的也和你说了,那么现在,就明明白白的成为祭品吧!”
上官青婵一个挥手,三道光幕并列而出,直冲向武陵,速度极快,威能极大,比起之前又要强大了几分。
武陵甚至不能硬碰。一道光幕他就吃不消,更何况是三重。他直接纵身一跃跳到了冰冷的河水中,潜到河下。三道光幕几乎是擦着他的头皮冲了出去。
“自己进去更好,免了把你打进去的劲。”
上官青婵也跳进河中,迎面就撞上了刚好在河中潜伏的武陵。武陵一见她跳进来,瞬间就扑上去,想要和她肉搏。
拼宝贝,拼功法拼不过,就只能和她用最原始的办法硬来了。
上官青婵吓了一跳,下意识又要动用戒指,结果武陵直接就过去抓住了她的胳膊,使她两根胳膊动弹不得,一记膝盖重击,毫不留情踢中他的小腹。
上官青婵吃痛,疯狂挣扎挣脱武陵,浮上水面,大口喘气,怒吼道:“你个无赖!”
“你自己说的走正道活不下去!”
武陵也大喝一声,扑腾起来又是把她抱住,继续膝盖猛踢,一只手去拿她的戒指。
上官青婵显然没有什么和别人肉搏的经验,一下子完全处于被动,并且被武陵直接抱住,慌了心神,此刻手忙脚乱,应付不来。
她十分慌张,第一次被一个男人这么抱住,思维都停滞了。他下意识的手舞足蹈,但是根本无法挣脱。
嘭嘭嘭!
她的戒指发光,上官青婵终于催动成功,河水直接沸腾开,水花四溅,武陵一下就被炸开了,且感到五脏剧震,差点就要一口血喷出来。在河下瞬时失去了重心,溺水坠落下去。
上官青婵趁机浮上水面,喘息了一口气,举起手来,又是一道灵气波冲出,冲破重重水浪,霎时来到武陵身前。
武陵拔剑,与灵气波硬碰硬,巨大的震荡直接将他震到了河底,大量的河水涌上来将他淹没,无法呼吸。
这一次换成武陵手忙脚乱,在水底无法呼吸,几乎快要失去意识。上官青婵抓住时机,来到武陵身边,领起他的衣领,拽着他在水底狂奔。
武陵一路挣扎,很快眼前出现一个类似于祭坛似的东西,黯淡无光,古朴厚重,上官青婵直接将他丢了过去。
若是命中,自己估计就直接变成祭品死掉了!
在此关头,武陵的四肢突然又来了一些力气,在水中一翻身,稳住重心,一道剑气挥出,掀起浪花,趁上官青婵应付之际,迅速浮上了水面。
他赶紧靠岸,爬上岸去,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再次向着洞穴狂奔,试图再次逃出。
呲呲!
水中发出一些奇怪的声响,在狂奔中的武陵突然感到四肢一阵阵痛,像要被勒斷一般,像是有这一团极细的丝线缠绕住了他。紧接着,一股不知来由的拉力将他拉到了空中,悬浮停了下来。
武陵发出惨叫,四肢开始流血,他动弹不得,犹如刀俎鱼肉,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