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闫一一抵不过安妮的催促,收拾完了就上床睡觉,好在是她们一人一间房,否则她就不能好好的看这笔记了。
闫一一翻开笔记,继续看笔记的内容。闫一一随手翻开一页,发现这一页既然夹着一片银杏叶子。叶子上写着钟浩天永爱覃雪。
“这叶子我之前既然没发现。”闫一一拿出银杏叶看着。“钟天浩?覃雪?难道这笔记的主人就是这个钟浩天。”闫一一摸着下巴。“应该就是了吧,毕竟那时的建筑设计师大多是男的,覃雪这名字一听就是女的。”闫一一将叶子放进笔记本里。开始看笔记。
“夫人……夫人……少爷,少爷他回来啦。”一个梳这辫子的丫头从院子到大厅一路的喊着。
这时在大厅里喝茶的女人手一顿,然后把茶杯放下,惊讶是睁大了眼睛抬头看着站在大厅门外的青年。
“娘,我回来啦。”青年手提着皮箱笑着。
女人站起身伸出双臂,双眼含着泪。“我的儿,你终于回来了。”女人走到青年面前,左看看右看看。“好孩子,让娘好好看看。”女人抚摸着青年的脸。“瘦了,一个人在异乡,受苦了。”
“不苦。倒是娘,爹走了后你一个人撑起这个家,你辛苦了。”
女人笑着点了点头。“去看看你爹吧。”
灵位前青年看着眼前是灵牌扑通的跪倒在地。“爹,儿子不孝,没能来得及看你最后一眼。”说完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钟家在这块地是有名的商家,即使在这战乱的年代里,钟家的生意依旧红火。而钟家当家的和他的太太也是大好人,很受当地人尊敬,后来他们的独子钟浩天学业有成,还去留洋,更是羡煞了旁人。
热闹的茶楼里,热闹的锣鼓声咚咚呛呛,戏子在台上咿咿呀呀唱着。“浩天兄,多年没见,今天我们一定要好好聚聚。来,祝贺浩天兄。”一位身穿西服的青年男子举着酒杯对着坐在多面的钟浩天。
“多谢,覃逸兄。”钟浩天也举杯回敬。“听闻覃逸兄如今掌管家业,可谓是风生水起呀!”
“诶!比起浩天兄的家业,我这不算什么。”覃逸甩了甩手。
“覃逸兄过谦了。”钟浩天笑了笑,拿起酒壶给各自倒了一杯酒。“不知覃逸这次请我来除了叙旧,可否还有别的事。”
钟浩天看着覃逸,钟家和覃家从祖辈就有生意上的来往。虽说是世交,但两家一见面都都少不了生意上的事。
“呵呵,真的瞒不过浩天兄。”覃逸放下酒杯。“我就是想问,浩天兄溜洋学的的建筑。如今回来是想从事建筑发展吗?”
“哎~”钟浩天叹了口气。“我也在想这件事,若我想要向这发展,刚开始必然费时费力。但如今家父逝世,母亲年岁以大,按理说我得顶起家业。但又不想放弃自己的梦想,所以现在很是头疼呀。”钟浩天摇了摇头很无奈的说到。
覃逸点了点头。“的确令人头疼,不过浩天兄也不必如此伤神,我有一个两全的办法。”
“哦?”钟浩天有些高兴的问到。“但闻其详。”
覃逸笑了笑,然后面对这钟浩天。“如今战乱,有许多人流离失所,所以我与几个当地的富商商量成立一个慈善机构,来收留那些无家可归的孤儿。”
“哦?,没想到覃逸兄竟有如此心胸!”钟浩天又倒了一杯酒敬覃逸。“不过,这种没有盈利的机构,那些富商会同意?”
覃逸笑了笑。“如果只是这样他们自然不会同意。”覃逸拿起筷子,吃了点菜。“如果,这捐助的钱能够去投资。打个比方,前些日子城南的古董商因为赌博把家给败光了,而我们就可以将他的那些东西给收购了,这样既挣了钱,又有了面子。”
“哦!哈哈哈……”钟浩天笑到。“所以我说覃逸兄你过谦了,就你这个脑袋谁能比的了。”
覃逸双手抱拳。“过奖,过奖。我在城外西边盘了一块地,不大,但也不小。浩天兄,这慈善院就劳烦浩天兄了。”
“这好说,不过为什么你不直接买一个院子,那就简单多了。”钟浩天问到。
“既然要做,就要做地气派一点不是吗。”覃逸笑了笑“既然浩天兄没有什么意见,就这么定了。”两人相互敬酒,谈笑。
闫一一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原来这孤儿院是这样建成的。诶!奇怪,闫一一抓了抓头,她记得那个孤儿院的院长说,孤儿院是一个欧洲商人建成的,怎么不一样呢?
闫一一瞟了一眼钟,天呀!都快三点了,明天还要上班,闫一一把笔记本放回箱子里,然后就蒙着被子睡觉。
第二天,闹钟一次次的响,安妮实在忍无可忍了,走到闫一一房间。“闫一一大小姐,你再不起来,我就把闹钟砸到你脑门儿上。”
闫一一翻开被子。“安儿,我好困呀。”
安妮走到床边。“你看你这黑眼圈,昨晚熬夜了?”
“没有。”闫一一有些心虚。“我只是换了个地方不习惯,睡不着。”
“行了,不管你是熬夜还是失眠。”安妮把闹钟摆到闫一一面前。“你时间不多了,要迟到了。”
“啊!”闫一一看到时针指的地方。然后翻起身,迅速穿衣。
“冰箱里有鲜牛奶。”安妮说到。
“不吃了,来不及了。”闫一一着急的梳这头发。
“别急,我去给你热。”安妮慢慢的起身。
“不用不用,一会儿我在外面吃。”闫一一拿起包包。“我走啦,晚上见。”说完就风一样的跑出去。
安妮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丫头,这些臭毛病怕是一辈子也改不过来了。安妮慢慢的走到冰箱面前,拿出鲜牛奶给自己倒了一杯放进微波炉里。
这时她的手机响了,安妮拿起手机。是宇卓打来的。“这么早,有什么事吗?”安妮想了想还是按下了接听。
“喂!安妮。”电话里穿来宇卓特有的清冷声音。“这么早,打扰你了。”
“没事。我很早就起了”安妮回话。“有什么事吗?”
“没,就是想问你,恢复的怎么样。”宇卓继续问到。
“嗯,挺好的,谢谢!”
“哦,那就好。”
两人的对话如此简单,紧接着是一段尴尬的沉默。后来还是宇卓说话。
“既然这样,我就放心了。改天我来看你,再见。”不等安妮同意还是拒绝,宇卓就挂了电话,就像不给安妮机会一样。
安妮呆呆的看着手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