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白你他妈是废物吗?!都快到二十四小时了,你还没有给我拿出个结果来!”
凌瑾看着童小童孱弱的样子心疼得不行,拿着手机走出了房间打给季白就是一顿怒吼。
平时注重礼仪教养的他,失控地骂着。
“瑾,这种毒品的成分过于复杂,化验结果还没有出来,还在比对成分……”季白语气中透露着一丝急躁,他已经在研究所研究一整天了,却没有半点头绪,甚至连毒品的成分都没有彻底分析清楚。
“砰——咔哒!”
凌瑾还想叫季白想想办法,身后却传来了房门的关门声和上锁的声音。
“小东西!小东西你怎么了!开开门!”凌瑾心里猛地浮现一丝强烈的不安,连电话都顾不上了,转身去转动房间的门把手,却发现门被她从里面锁上了,根本打不开!
“凌瑾……你走开!”童小童无力地倒在门后,小身板止不住地发颤,话语中带着痛苦的压抑。
她可以感觉得到,她身体里的毒瘾快要完全发作起来了,她不想让凌瑾看到她你们痛苦的样子,她不想让他伤心……
她刚才趁凌瑾出去打电话,从床上走到门后锁门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她现在连动一下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小东西你是不是毒瘾发作了?!开门!童小童你给我开门!”凌瑾对于童小童的驱逐置若罔闻,急切地转动门把手,明知道打不开却急的一点办法没有。
小东西这个笨蛋!
她怎么可以把她拒之门外!
他怎么可以放任她一个人承受毒瘾发作的痛苦,她是那么怕疼的一个人,她会受不了的!
“凌瑾……我……现在就在门后,你不会舍得伤到我的对吧……”童小童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嘴角却挂着一个残破不堪的弧度。
她现在反而比平常任何时候都要聪明,她知道她倒在门后,凌瑾肯定不会破门而入的。
她很清楚,一个平时连骂她一声都舍不得凌瑾,怎么会忍心伤害到她呢?
“呃啊——啊——”
童小童浑身上下毫无预兆地传来一阵针扎一般的苦楚,大到每一个器官,小到每一个毛细血管,都好像有人拿着无数细密的针一次次刺入她的血管,将她整个拖入痛苦的深渊。
“是……我舍不得!我他妈该死的舍不得!”凌瑾听着仅有一墙之隔的痛苦的压抑声,童小童此刻经历的痛苦似乎原封不动地复刻到了他的心脏之上,令他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了。
他宁可小东西这个时候不要这么聪明。
“开门!童小童你给我开门!你听到没有!”
凌瑾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挥拳砸在了一旁的墙上,坚固的墙面如同蜘蛛网一般炸裂开来,裂出道道缝隙。
“啊——呃啊!”
童小童瘦小的身子痛苦地蜷缩在一起,背部紧紧地靠着门板。
痛苦席卷了她整个大脑,她现在根本听不见外界的任何声音,她只知道疼,好疼……
好痛苦……
她好像让凌瑾抱抱她……
每次她哪里磕到碰到了,凌瑾都会抱着她,好像这样就比较不疼了……
凌瑾……
“童小童你听见没有,我叫你开门!童小童,你在不开门我就生气了,我以后都不让人给你做鱼鱼吃了,以后再也不抱你了,再也不让你碰我的脸了!快点开门!”
凌瑾眼底一片湿润,小东西痛苦的呻吟声在他的耳边不断地放大,肆虐着他的每一根神经,他此刻承受的痛苦并不比童小童少。
“吧嗒——”
一滴清泪从凌瑾眼角滚落,滴落在大理石的瓷砖上。
一个向来流血不流泪的铁血男儿,第一次从眼中滚落泪珠。
“凌瑾,不要生气……呃啊!啊!”
童小童有片刻的清醒,却不到两秒钟,再次被痛楚和心瘾拖入无边的地狱,痛苦地惨叫出声。
童小童无意识地用头撞击地面,试图用这种方式缓解身上的痛苦和维持片刻的清醒。
给我毒品!
给我毒品!
童小童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疯狂叫嚣着需要毒品的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