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嬷嬷闻声望向假山,“谁在哪?”
她连忙捂嘴,悄悄挪步逃离。
刘嬷嬷瞟到石头缝隙处月白色的衣角飘去,思考一下,在白夫人耳旁低语,“是三小姐。”
双手握拳,咬牙切齿的白夫人吐出,“白—若—”
白若一蹦一跳的回到紫瑾院。
“小姐,什么事这么开心?”冬月好奇地问。
白若捧着冬月脸揉了揉,并未与她说些什么。
白夫人回房后,五小姐白韵听到消息冲忙赶来探望她。
“母亲,母亲。”白韵急切跑进房内,扑在白夫人床头。
刚出禁闭白悦紧随其后,到床前先朝白夫人行礼,“母亲。”
“下人们告诉孩儿,枯树枝承受不了蜂窝重量才会掉落,您才被…..呜呜呜。”白韵泪眼朦胧扑在床头哭的不停。
“若儿啊,什么树枝承受不了蜂窝重量啊,母亲变成这样全是白若害的,是她弄掉的蜂窝的,你可要替母亲出气呀!”白夫人对着白韵一通抱怨。
白韵瞳孔放大,“这个贱人,看我不好好收拾她,替母亲出气!”
白夫人瞧了眼白悦,想起了碎齿虫之事,虽有偏差,但也合她意,忽然白夫人亲切的拉住白悦的手,这让白悦有些受宠若惊,“悦儿,你也要帮母亲出这口气呀!”
白悦僵硬地点头答应,她真有此意,白若害她被关禁闭,她得十倍奉还。
气愤又心急的白韵拉住白悦夺门而出,冲进了紫瑾院。
紫瑾院门前,白悦狠狠一脚踢开院门,
“白三若。”火气旺盛的白悦大吼一声。
白悦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叫她“白三若”,仿佛很久很久之前就这叫了。坐在案前养神的白若,掀起慵懒的眼皮,“二姐姐,这就出来了!”
白悦正在气头上,白若这话简直在火上浇油。
白悦扬起手掌正准备拍下去,却被白韵扼住,白韵给她一记稍安勿躁的眼神,随后她又抬眸对上白若,质问道,“白若,母亲病了,你为何不去探望?”
白若来回在她俩身上扫视。
“你这贱人,乱看什么?”白韵被看的手脚不自在,“问你怎么不去看母亲,你又不是不知道母亲受伤。”
“笑话,母亲受伤我怎么就知晓,又没谁告知我一声。”白若双手交叉环胸,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少装蒜,就是你把蜂窝从树下弄下来,母亲才被马蜂蜇的。”白韵说的理直气壮。
一旁的白悦附言,“对,就是你。”
“白痴。”白若鄙夷的目光望着她这两个姐妹,她们可真够蠢的,没凭没据就跑来闹。
白韵气的手指颤抖,她指着白若鼻子破口,“你个废物还敢骂我!”
她怒气冲冲的一把揪住白若的头发,“二姐,快来。”
她俩对她拳脚并用。
白悦下手最狠,把这些天的怨恨一通发泄,一刻钟后她俩整理整理衣裙便走了。
白若撑起身子,扶住旁边的石椅站起来。
这时,深沉悦耳又熟悉的声音在耳旁响起,“你就能忍受她俩对你欺凌?”
她环顾庭院寻找声音,最后视线落在屋顶。
只见他惬意慵懒地躺在瓦片上,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空隙洒落在他那墨袍金丝云纹上,显得十分华丽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