樽夜会所。
一身红裙包裹着玲珑有致的身材,女子低头任由水流划过白嫩的手心。
茶色长发微卷落于脸侧,微短的裙摆勾勒出白皙修长的双腿。
脚下踩着银色的恨天高,周围镶嵌着细细碎碎的水钻。
薄则修踏入洗手间的那一瞬间,眼底闪过一抹猝不及防的震惊,蓦地大步擒住女子手腕,“绾绾!”
在看清女子面容的一瞬间,薄则修脸上的表情明显有刹那间的愣住。
短暂的一两秒之后,他蓦得松开了手,泛起波澜的眼底恢复平静。
“抱歉。”
冷漠的嗓音毫无起伏,薄则修冷峻的面容恢复如常,只是眼底的墨色沉得厉害。
转身离开的步伐微乱。
纪瑾暮似是覆了一层暗色的眸子,始终盯着薄则修离开的背影,精致的眉眼间蕴藏着寒凉的色泽。
静了片刻。
纪瑾暮在旁边抽了几张纸,慢条斯理的擦干每一根晶莹如玉般瓷白的手指。
整个动作不缓不急。
站在镜面前的她眼睑微微垂下,眉眼间的神情淡漠到极致。
纪瑾暮把废弃的纸巾扔到指定位置,拿起搁置在一旁的手包。
抬步刚走到门口,容与就急匆匆的找了过来。
看见纪瑾暮的身影,快步的走到她身边,微微颔首,“纪小姐,唐总让我带您过去。”
“嗯。”纪瑾暮淡淡的应了一声。
包厢内。
薄则修带着一身冷漠而又疏离的气息走了进来,在檀兮尔旁边坐下。
大掌拿起桌上的酒就猛地灌了一口。
透彻心底的凉意,压制住他心底隐隐而现的躁意。
薄则修还要再喝,就被一只白皙的手给拦住了,“则修,怎么了?”
檀兮尔眸中带着几分担忧,温温柔柔的声,总有几分惹人怜惜的感觉。
他刚刚出去的时候,面色还是平静如常的。
回来就满身肃然。
薄则修把手中的酒杯放下,眼底一闪而过的冷冽,淡声道,“没事。”
霍临洲在一旁玩着当下最火的游戏,闻言,吊儿郎当的声,“二哥,你这情绪看起来不对劲,谁惹到你了?”
话音刚落,包厢的门被蓦地推开。
室内的音瞬间寂静。
一身红裙的纪瑾暮走了进来,五官精致冷艳,漂亮的眸子里深而静。
似是看上一眼,便能不由自主的被吸引住。
清冷的气质里有着一种自然而然的高贵清雅。
深入骨髓的精致,与恰到好处的清冷合为一体。
不多一分,亦不少一分。
几乎是在看见她身影的那一瞬间。
唐辞珏就起身,越过包厢中央的茶几,停在纪瑾暮面前。
“暮暮。”唐辞珏盯着她的精致无暇的脸蛋看了一眼,就把她半拥在怀里,单手环腰而过。
纪瑾暮如画的眉眼间一如既往的疏漠,对于唐辞珏自然而然的动作,她选择视而不见。
“老大护得可真紧……”霍临洲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打趣道,待看清女子的面容时,余下玩笑的话不得不咽入口中。
“……暮暮,是你?”霍临洲清俊的面容上充满了诧异。
“表哥。”纪瑾暮像是早就知道是他,毫无起伏的音调淡淡落下。
霍家老爷子膝下,两儿一女。
纪瑾暮的妈妈——霍云落就是霍家最小的女儿。
她上面的大哥就是霍临洲的父亲,霍云德。
二哥霍云泽,虽是养子,但无异于亲生的。
是整个霍家公认的二少爷。
一向玩世不恭的霍临洲微微正了正脸色,整个人严谨了几分。
鲜少的安静下来,坐在一旁。
因为当初唐辞珏和纪瑾暮领证结婚,是纪老爷子一手包办的,没有在外界透露出丝毫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