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出去？
纪褚自然是指乔唯西。
纪瑾暮温淡的眉眼刚动了动。
乔唯西就开口了。
她看着纪瑾暮的眼底溢满嘲意，“纪瑾暮，在这偌大的商场里，你不会真的以为你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
“这里可再也没有那个能护住你的人。”
“能做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
纪瑾暮面色始终疏淡不惊，温漠的语调转冷，“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这个商场的至尊专属卡，还是我给你的。”
“现在——我要收回来。”
淡漠的毫无温度的几个字，从纪瑾暮绯红的唇瓣冷然的溢出。
乔唯西瞬间怔住，抬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怀里抱着小孩的手却紧了紧。
洋洋像是害怕的轻轻唤了她一声，“……麻麻？”
乔唯西像是没有听到。
她包里的那张购物卡——确实是纪瑾暮给她的。
当初就为了纪瑾暮随口的一句戏言，陆西承就把这安城最大的商场买下来，转在了她名下。
后面更是为了她购物方便，专门为她办了一张专属卡。
凭借这张卡，商场里的任何一件东西，都可以免单。
楚音他们之前调侃陆西承把她宠得无法无天时，纪瑾暮随手就扔给他们几张专属卡，用来堵住他们的嘴。
——收卡的人，也包括她。
乔唯西抬头看向正一脸淡漠的纪瑾暮，微微咬着唇瓣，莫名的觉得难堪。
她好像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一副高贵不可侵犯的样子。
即便当初在陆家，所有人都觉得她应该狼狈的时候，她还是一脸的高贵与从容。
“送出去的东西，怎么可以收回去？”
乔唯西低低冷冷的笑，盯着纪瑾暮的眼底尽是挑衅，“就好像我用过的男人，你不也是不要了吗？”
“乔唯西！”
“乔唯西！”
施未锦同样冷意十足的声音，紧跟着纪褚的声音响起。
一前一后的男女声，相差不过一秒。
纪褚看着眼前不知收敛的施未锦，眉宇间难得的动了几分怒意。
他上前一步准备出手——
“纪褚。”
温淡如水的声音响起。
阻止了他的动作。
纪瑾暮视线落在乔唯西怀里瞬间哭得大声的小孩子，微闭了闭眼，“不要在小孩子面前动手。”
小孩的哭声未止。
纪瑾暮忽又轻笑了笑，漆黑的瞳孔里布满深暗，透不进一丝光。
她看着乔唯西，淡淡的道，“滚吧。”
“乔唯西，你给我滚。”
……
乔唯西被迫离开后。
“……暮暮？”施未锦抓着她的手，看着一直沉默站在原地的纪瑾暮，试探性的唤了一声。
施未锦心疼的音，“暮暮，忘了他，好不好？”
纪瑾暮置若罔闻，眼帘淡淡的垂下，语调极轻的问道，“……眼睛很像，是吗？”
像是在问她，更多的又像是在问自己……
“暮暮，”施未锦想也不想的就否认，“不像。”
“一点也不像的，暮暮。”
纪瑾暮唇畔漫上极浅聊胜于无的笑意，低低哑哑的音，“可是我觉得很像啊……我曾见过无数次的。”
施未锦看着纪瑾暮虽然低低的笑着，可她眼底凉气四溢，就连眼尾也染了几分凉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