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就是张小鱼离开上海去广州的日子。一大早,卓强的短信就不停的发过来,“老婆,起床了吗?”“出发了吗?”“到机场了吗?”“好想早点见到你。”“我去机场接你。”两个人都兴奋激动极了,快两年没有见面了,终于等到了这一天。中午,张小鱼拖着一个行李箱,一个手提包去了机场,行李并不多,大件的行李在前几天就已经托物流公司寄给卓强了。
上海到广州两个半小时的航程并不长,张小鱼却觉得异常漫长,她几乎每五分钟就要看查看时间,看还有多久到。她想睡觉,这样时间就能过得快一点,可是她太激动了,怎么都无法入睡,就只能这么一分钟一分钟的煎熬着……还有身体的“小兴奋”暗中骚动。
终于,终于到了广州,卓强早就在接机口等着,两个人紧紧的拥抱在一起,却没有那么多话说了……卓强接过行李,手提包的袋子断了,卓强很艰难的夹在手臂下,同时手里还拖着行李箱。张小鱼觉得这样太重了,要自己拖着行李箱,卓强不同意,他说:“没事,我是骆驼,本来就是要驮着行李。”卓强的另外一只手紧紧牵着张小鱼。张小鱼心里甜蜜极了,这个骆驼一样的男生领着她向前走。
卓强家在佛山,两个人还需要坐大巴回去跟卓强的父母见面吃晚餐。两个人一路上都没有什么话,只是手一直紧紧的拉着不曾分开,两人都可以感到对方手心的温度和湿润,不时用眼神传递着对彼此的温情。
两人先到了卓强给张小鱼租的公寓。张小鱼来之前,卓强问张小鱼想住在哪里,是住他家,还是自己住?张小鱼并不想直接就住到卓强父母家去,她想有自己的空间,卓强就在离他家不远的一个小区给张小鱼租了一个公寓。两人主要是先把行李放下,然后就要赶去跟卓强的父母吃晚餐。
是个比较老的小区,建筑有点旧,没有电梯,租的房子在顶楼六楼,对两个年轻人来说没有什么。房间内部很简单,一室一厅的户型,客厅有简单的桌子和两把椅子,还有张小鱼寄过来的两个超大号60cm*80cm的快递箱,卧室只有一张床,但是很干净。张小鱼知道卓强打扫过了,所以才这么干净,也不知道他怎么把两个大箱子弄上来的,真是辛苦他了。
久别重逢的两人也抑制不住身体的激情,开始拥抱和亲吻。
张小鱼一脸懵逼:“我怎么会有那个?你没买吗?”
卓强:“这些天一直忙着找工作,找房子,打扫房间,还有收你的快递,忙得没顾上买。老婆那箱子可真大,里面装了写什么啊?”
张小鱼回复:“都是鞋子啊。”
卓强有点意外,反问道:“老婆有那么多脚?要穿这么多鞋子?”
张小鱼调皮的说:“它们都是不同款式,不同颜色,不同跟高的,都需要的。”
“额……”卓强一脸黑线,但是现在这个问题不重要:“不管了。”
张小鱼一脸黑线了。
不过她那么爱卓强,是不会介意这一次的,她说:“我又不用那个,怎么会有?”
卓强停顿了一下,坚定的说:“不行,不能让老婆吃苦。”
张小鱼心里不禁暗笑:“这个呆子。”同时,又感到安心。
短暂的温存之后,张小鱼不敢再耽搁,两人赶忙赶去卓强预定的餐厅,他父母已经在那里等了。虽然卓强一直跟张小鱼说没事,他父母都是很好相处的人,但是张小鱼还是非常紧张。
张小鱼问卓强,要不要把给他父母买的礼物带上,毕竟第一次见面。
卓强说,“不用,今天先吃饭,以后再说。老婆累了,吃完饭早点回来休息。”
张小鱼听卓强的话,说:“咱们快点走,别让两个老人家等着了。”
两人叫了辆的士,赶到餐厅,这时候已经是晚上7点多了。找到了卓强父母在的桌位,菜已经上了。卓强的妈妈已经在吃饭,卓强爸爸跟两个人打招呼,一边解释卓强妈妈晚上还要上课,饿了,等你俩好久也没来,就先吃了一点。卓强的父母都是老师。
张小鱼觉得很尴尬,她抬头看了一眼卓强,卓强摸了摸张小鱼的头,默默地安慰她。张小鱼说:“不好意思我们来晚了。早跟卓强说让你们不要等我们。”
卓强大大咧咧的说:“老婆快吃吧,菜都凉了。”
张小鱼没有品味到菜的味道,小心翼翼的应付着卓强父母的问题。卓强父母并不太会讲普通话,虽然两人都参加过普通话考试,但是只是考试而已,在这个广东的二线城市并用不到。两人磕磕绊绊的讲,张小鱼困难的听,卓妈妈的普通话更差一点,后来索性放弃了。一家三口不自觉得用粤语开心的聊起天来,张小鱼觉得自己像个局外人,卓强不时地给张小鱼做翻译,卓强爸爸妈妈也意识到了,转而又开始说起了蹩脚的普通话。
天色已晚,一顿饭也算吃完了。卓强要送张小鱼回住处,两人手拉着手走在前面,听到卓妈妈在说笑,说他们俩个好傻,这么大人了走路还要手拉手。
张小鱼难为情的笑了,“是哦?没注意到。”
卓强说他妈妈嫉妒他们,因为他爸爸不拉妈妈的手,而他要一直拉着张小鱼的手。
两人开心的往回走着。
晚上卓强并不留宿在张小鱼的住处,两人一起收拾好张小鱼休息的卧室,拥抱亲昵了一下下。外面起了风,看样子很快就要下雨,卓强就赶忙回家了。
卓强走了,张小鱼忽然觉得这个房子好空,空荡荡的,好像只有她自己,好像又不只她自己。她感觉很不舒服,有点害怕,她还是壮着胆子检查了重新每个房间,关好门窗,有点疑神疑鬼的回到自己的卧室准备睡觉。折腾了一天她也累了。
张小鱼晕晕沉沉的半睡半醒中,突然听到了嚓、嚓、嚓的脚步声,她一下子惊醒了。她缩在被子里一动不动,聚精会神的听着,嚓、嚓、嘈,嚓、嚓、嚓,没错,外面的房间有人在走来走去,声音非常清晰,非常近,不是从楼上传来的,也不是楼下,就在她的客厅里。这时一道闪电照亮了外面已然黑漆漆深夜,张小鱼的房间也被一瞬间照亮,那种红彤彤的亮,接着传来了轰隆隆震耳的雷声,随着风忽然发了狂一样,在窗外怒吼着。
张小鱼害怕极了,她抱着被子缩到了床的角落里,她瞪大眼睛看着窗外,又有几道闪电从天边传来,狂风肆虐,雷声震耳。一直在内陆生活成长的张小鱼并没有见识过沿海城市的台风天。她觉得好可怕,上天是因为什么发了这么大的暴怒。
而客厅的脚步声却更加急促得传来,嚓、嚓、嚓、嚓、嚓、嚓……张小鱼抱着头,捂着自己的耳朵,可是她依然可以听到那些声音,窗外的****,屋外的脚步声,她觉得自己房间挤满了人,只是她看不到。她甚至想狂叫,可是她不敢。
又一阵雷暴,一阵狂风~她卧室的一闪窗“刷”得被吹开了,紧接着她卧室的房门也开了,随着风吱吱呀呀的摆动,“嘭”的一声又猛地关上了~冷风夹着些许雨水冲向张小鱼,她被吓坏了~
张小鱼吓得不敢动,更不敢起身去关门窗,她拿起手机给卓强打电话:“骆骆,我的房间里有人,一直有人在走来走去,窗户和门也都被吹开了,我好害怕。”张小鱼小声的讲着,她希望卓强能来救她,她自己都不敢走去客厅看看。
这时候已经是凌晨两、三点了,卓强听着电话安慰张小鱼:“不会有人的,我走之前都检查过了,老婆一定是听错了。窗户可能没有关好,你把它卡好就没事了。门锁可能不好了,那房子有点老。老婆不要怕。”
张小鱼支支吾吾的说:“不会的,我没听错,听了半天,一直有人在客厅走来走去,就在我们客厅。卧室门我也是锁好了的,它自己就开了。我好害怕。”
卓强有点郁闷:“老婆,你不要跟小孩子一样了。现在半夜两点,外面下着雨,你是让我过来吗?”
张小鱼更小声的像蚊子哼哼般的说:“可是我真的好害怕。”
卓强也没有办法:“睡觉吧,我也好累了。没事的,我明天早上就来看你。”说着挂了电话。
张小鱼看着已经被挂断的手机屏幕呆住了,她觉得自己好委屈,眼泪稀里哗啦的流了下来……哭了一阵,外面的风好像小了些,张小鱼努力壮起胆子来,起身去关了被风吹开的窗户,手里拿了个扫把去了客厅,把房间四处查看了一番,并没有什么人。她回到卧室,关好门,又把一个行李箱堵在了门口,回到床上,努力继续睡觉。
张小鱼的眼泪不听话的流了出来,沁湿了半个枕头,她觉得好伤心。哭着哭着,哭累了,张小鱼沉沉得睡去。虽然她还是会偶尔听到“嚓嚓”的脚步声,但是她决定不去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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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鱼后记:
带刀不具有实际操作可行性:
一)一般的女孩子在身体较量上不可能是男人甚至歹徒的对手,即使拿着刀子。甚至可能激怒对方,造成更恶略的后果。但是,可以随身携带一些胡椒辣椒喷雾、高压防狼器之类小东西保护自己。
二)国内大城市安检严格,上个地铁都需要过安检,带刀违法。高跟鞋、膝盖、手肘也可以作为防卫和攻击的武器,做法就是“攻其不备”、“偷袭其软肋”。
(作为一个有底线的码字猿,就写到这里了,大家都懂的。)
另外,去一个新的地方,刚开始是不是经常会发生些“怪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