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记起了师兄的一句话:“(这个师兄的)师兄很有天赋,师傅也很欣赏他。”这就是他陨落的原因。
死也是一种解脱,师兄何尝不解脱了,不必要天天在恐惧中生活,而这种日日恐惧就要降临在这两个师弟的身上。
两个师弟来到狼孩被关的房间,他们发现它竟然是在毫无良心地呼呼大睡,似乎昨天的折磨不曾发生在它的身上。
他俩由衷地肯定,它是个人才。
师兄的死给他俩有很大的震动,他俩时时在感受着悬在头顶上的刀;只有刀落了下来,他们才感到解脱,然而这种解脱却是全方位的,就连肉体都解脱了。
这些天他俩在惶惶然中渡过,竟然忘记了狼孩的存在,而狼孩也乐得天天在睡大觉。
过了几天,师傅好像把狼孩给忘记了,那些师兄也难得来找它,看来他们是准备给它以一个正常的生活了。
操练场。新进弟子。
狼孩一个人站在后面,它完全是跟随性的动作。
今儿个的师傅就是秦河,一个曾经被狼孩揍了一顿的教练。他对于那天的业绩很不以为然,想找个时间补偿回来,重建自己的威信。
狼孩的眼睛特尖,当师傅一转身,就用它的“爪子”去嘻戏那些新进的女弟子,它似乎很热恋于嗅到她们身上的少女的气息。
那几个女弟子也有童心未泯嬉戏不已的,难免会发出几声咯咯的笑声,而这些笑声也使秦河兴奋不已,只是因为是狼孩所为,所以也便感到有点厌恶。
狼孩的身影极快,他的眼睛竟然抓不住他。他的每次的失利也使弟子们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是师傅的武艺不精,还是秦河有意放水啊?弟子们了解秦河与狼孩的恩恩怨怨,那一次自然是因为师傅太笨拙了,那一次师傅的威信就荡然无存。那可是三个师傅都不敌狼孩,狼孩就增加了神秘感,也就是这种神秘给了狼孩有很大程度的保护,至少少数几个弟子不敢欺负它。
那一次的失利,秦河一直耿耿于怀,但是有清雾的袒护,他又不敢违逆了清雾的旨意,便只能忍耐了。
在这些弟子中也有几个弟子对狼孩亲近的几个女弟子有爱慕之情,那些爱慕者也随着她们的笑声和狼孩的嬉戏声把心中的嫉妒完全表面化了,杀死狼孩的心都有了只是他们自知奈何狼孩不得,只能用眼光杀人了,只能在暗中使劲。
“吴洋兄,那畜生在调戏你的那位,该不该教训他一下?”“可恶,可恶至极。”旁边有一个弟子在火中浇油,瞬间这和睦的气氛一下子就紧张起来了。
吴洋一声不吭,他知道狼孩很凶悍,他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我们秦河师傅上次失败一直心有不甘,我们完全可以把这团复仇的火焰点燃,让秦河去找狼孩的麻烦。我们只要适时打落水狗就行了。”他们相信秦河还是很有势力的。
秦河瞪住了一个叫贺婉的女弟子,这么些天,他们也走得很近,这些弟子几乎都知道。
她竟然对狼孩毫不反感,这是十分逆天的事情。
而狼孩从来就不敢去袭扰她,它似乎被她的美镇住了。
最关键的一件事,几乎每个弟子都知道,她曾经被狼孩劫持了一次,她还被一个雾字辈的师傅撕破了衣服,只是几乎没人知道她被狼孩救过一次,只有她自己知道。
如果要狼孩再向她袭扰一次,就能挑起狼孩与秦河的决战,这样就有机会教训狼孩了。
“这几乎不可能。”他们看到每次狼孩去亲近女弟子时,狼孩不敢招惹她,看到她就闪避,她也几乎是一个旁观者了。
每次这些弟子和几个师傅,看到狼孩与几个女弟子的嬉戏,他们心中无限的恨,只是奈何他不得,似乎这些女弟子渐渐地不讨厌它了。
吴洋找到了一个机会,他从外面买了一些迷药,他知道狼孩的嗅觉特别灵敏,这些药无色无味,效果很好,他把药放在狼孩盛饭的碗中。
狼孩跟往常一般,把碗中的食物一扫而光。
它只是没有想到有人在饭中下药了,当它站在操练场的时候,它才发现,它周身发热,思维游离。
它感觉今日的空中弥漫的激素更加浓厚,它只是想发泄一下。它满脑袋都是贺婉的形象。尤其是往日在规避的部位一直在自己眼前游荡。此时的它只想把在身体中压抑住的东西释放。
它的要求不高只是想释放。
它的双眼一进入操练场就开始迷离起来,它管不住自己的脚,也管不住自己的手。
它一看到贺婉就冲了过去,只是有一个女弟子也朝她们走去;它突兀地出现在她们中间,惊吓了她们;她们几个齐声尖叫,几乎把整个操练场抬了起来。
秦河很快就找到了狼孩的身影,此时的狼孩正在挣扎着抵抗,……旁边的女弟子见过狼孩的凶狠,她们只能呆立在旁,没人愿意伸出援手。
狼孩的动作在迟缓着,它在抵制着这药物的作用,但是这所有的弟子只见到痛苦的模样。
狼孩咬破了嘴唇还是未能清醒过来,反而愈发痴迷了。它的一双眼睛红得吓人,好像要吃人的样子。
贺婉本能地守护着最后的一片区域,她眼中含着眼泪,她跟上次一样的可怜。
秦河很快地赶了过来,他想偷袭它,他有机会偷袭它,只是他有点怕它,迟迟不敢动手。此时的药物也激发了狼孩的潜力,它猛一转身,就只见哄的一声,秦河被它的双掌一推,身体往外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