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孩,清雾愿意收为弟子;一般的刚入门的弟子必须在野外淬练,如果得以生存,才能被分配到各个师傅的门下;而野外淬练,生存者能有十之一二就已经差不多了。不过大凡生还者已经是精华了。
狼孩是这些年来日月教的唯一的一个在淬练之前就被决定了师傅的弟子。
自从那一日狼孩力战河字辈三位师傅,它就已经著名了,跟它的痴呆的名字一样响亮。
它一直是只有散漫,它也不参加任何的学习,其实它是根本就不知道何为学习,何为操练。
情雾也不管他,任由它四处流窜;那些浅字辈的师兄也管不着它。
狼孩喜欢攻击人,它一看到陌生人就免不了发起进攻。它的攻击力,速度对于一个初修者来说是致命的,不过幸亏它没有犀利的爪子和锋利的牙齿。
其实在狼群中的时候,这样的攻击是很正常的,其实这就是它们的操练方法。它们就是在互相攻击中锻炼提高。
一个初修者对于狼孩是小菜一碟,狼孩渐渐地兴致越来越高,很多的时候,它更喜欢攻击一个群体。
狼孩很有攻击性这是它的优点,也是它的缺点,如果有人利用它这一点布置重兵,无疑它会被人缉拿。
清雾就是这样想的,并且他还想这样做呢。
他设了一个阵法叫擒龙伏虎阵,在东南西北布下四颗棋子,这四颗棋子就是几个浅字辈弟子,在外围再布下三颗棋子,只要瞪住三个方向(东南、西南、东北)的高手,防止它潜逃,而清雾的这个方向(西北)它断不会来闯的。
只要一个神级结界就可以把它困住,清雾这一点还是很自信的。
而对他来说布置一个神级结界不是什么困难的事儿。何况范围很窄。
清雾手下有几大弟子:浅原,浅贵、浅温、浅曲。还有几个空之辈的弟子。无字辈的弟子是没有经过筛选的,只要经过筛选、野练后就会分配到各个师傅中去。浅字辈的功力是很低的,良善之徒也还是有的,但是到了空字辈了,就没有几个好货了,各个阴险毒辣,就连他们的师傅都得防备着。
浅字辈的弟子没有经历过师兄弟的失踪,还不明白日月神教的真正内幕。他们的歹毒心肠还只是在自己的本性中。
清雾总是在浅字辈的弟子表现出慈善的面孔,空字辈的弟子求自保也不敢吭声。
浅字辈的弟子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了无限的期待。
清雾认为狼孩冲不破他所设的结界,这是事实,狼孩四处受堵。
那四个浅字辈的弟子就围堵过来,给狼孩的活动的空间越来越小了。
它不甘心,每次的反抗,它都当作了生死之战,在狼群中生活时就是这样,这是习惯性的对待。
被俘就是丧失生命,这就是狼群的生存理念。
狼孩的反抗是十分的恐怖的,它把每次的出击都当成了为活命而战,这是一种怎样的气质,那些弟子是无法感触的。自然在这种殊死的理念下的狼孩,招招都是致命的。
只是它的力量太弱了,通过它与三个河字辈的师傅的决斗,清雾也摸清楚了它的套路。
在四个浅字辈的弟子的追逐下,它落败了,狼狈不堪,逃无所逃。
浅字辈弟子还有一个绝招,就是不给它以生死之困,使它有活着的希望这才是致命的;狼孩失去了即将死忘的体念就开发不出内心之中蕴藏的潜力,反抗起来就很乏力了。
狼孩在一片劝慰和友好的气氛中被四个浅字辈的弟子所擒。
很快就被押至清雾的房中。他的房子很宽敞,有相连的几间,这是一个中级教练的房子。
浅字辈的弟子把狼孩押到一间后房,绑在柱子上,施了封印,狼孩作为一个普通人,他是逃不掉的。
一个晚上都没人理睬它,甚至没人给它送食物,它是一直在饿着。
黑暗它不怕,饿,它也不怕,只是被人捆绑着失去了自由才是它感到害怕的,这预示这自己的生命已经不再属于自己,而是扼在别人手中。
大清早,它就听到了杂乱的沉重的脚步声,它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味;这几个人的脚步声比昨天的四个弟子的脚步声沉重的多。
三个空字辈的弟子:空玄、空灵、空井。
名师出高徒!
他们的心与清雾没有二致,心如蛇蝎;人称三只笑面虎。
他们一进来就挂着笑容,即使是这样狼孩的从内心中也感觉到了冷肃,是从脚底直向头顶窜,它见多了森林中的死亡气息,此刻的感觉太熟悉了,就是被一群饿虎围困的境界。
有一个弟子直接拿着个锤子和一个竹钉,把狼孩的手掌拉开,狼孩早已感觉到了一种濒死的气息,只是饿得太久了,没有多大的气力。
右手的竹钉对着狼孩的左手掌掌心,抡起锤子就敲,竹钉穿过掌心钉在木板上。
一声凄惨的嚎叫从这间房子传出,只是这是后院,不能传多远。
很快又是一声凄厉的叫声传出,同样没有走多远就被重重的木板挡住了。
很快叫声与敲击声混合在一起了。
此时的狼孩就被四个竹钉挂在了门板上,不过它的生命很顽强。它只是太虚弱了,脑袋耷拉着,一双眼睛更加的呆滞,它望着空空的前方,它就是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
“他死了?”“他的生命力很强大,他本就不是人。”
“他竟敢给我们师傅一棒,他是活得太舒坦了。我要他生不如死!”
木板上干涸的血渗进了这老旧的缝隙中,手掌中的血还在继续往下滴落,已经在木地板上汇成了一小滩,鲜红的不时滴进暗红的血液中。
“这狼孩的血和我们的是一样的,师傅怎么就看上了他呢?”
一个空字辈弟子用指尖沾了一点血用鼻子闻了闻,感觉到很平常,伸出舌头舔了舔指尖上的血。
“这血没什么两样,咸咸的,有股腥味。”他摇了摇头,就是不明白,他师傅为什么还要留下它的命。
“给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