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
“半个月前在某个知名作家的微博上更新了一则实事,据说她曾在当地小镇上那个房子里借住过一段时间,其中发生的一些灵异事件让她直到现在回想起来也百思不得其解。”
“注意哦·,是百思不得其解,不是害怕,不是恐惧,她安然的在那里住了一段时间,并完完整整的走了出来,她把这段可以称之为‘奇异’的经历写在微博上,引起了巨大的轰动,一时间,很多人都想要慕名而去……”
俞光济看着手上的一封信慢慢读着,这是婴阴前段时间提供给他们的“线索”,自从知道了这几人的目的,婴阴表现出了极其友好的态度,不仅表示骆隐可以变成他们的资源随意使用,同时愿意提供一些有关于“鬼怪”的线索。
几人到了英国玩了几天后,适应了当地的风土,决定动身去调查案件,绕了很长的一段路,渐渐离繁华的市区稍远了一些,几人到了一个看起来十分僻静的小区,信上的地址就在这个地方。
几人看了看地图,看着一个个标牌指示,顺着提示走,到了一个在小区里相对地理位置较偏僻的地方,容夏抬着头看着这栋房子,又看了看地图,再次确认,他点了点头:“是这家没错。”
三人站在门前观望了下,说实话,没什么大不了的啊,就是很普通的房子,甚至没觉到一点灵异的气氛,园里种植的有一些常见的花草,旁边还有一个果树,甚至有些许温馨的气氛。
容夏正准备按门铃,那门却忽然打开了,一个女人从中探出头来:“是来自东方的巫师吗?”她脸上浮现出和善的微笑,快步向几人走来,礼貌说道:“几位远道而来很辛苦吧?”
容夏也礼貌的笑了笑,客套了几句,正要进去,却发现一旁俞光济的脸色很难看,苍白的可怕,甚至额头在冒冷汗,他眨了眨眼,装作没发现的样子,拽着两人进了屋。
女人客气地给几人端来了饮料,几人坐在餐桌上,趁着苏艾和她闲聊之时,容夏余光瞄了屋内一圈,和屋外给人的感觉一样,屋内装饰不算华丽,却处处透漏着女主人爱这个家的一些小心思。
窗帘是淡淡的粉色,旁边还有一些细碎的小蕾丝,地毯是果绿色,这两种主色搭配的这个房间显的生机勃勃,虽然这间房子在小区里算是偏僻的位置,但是英国的房子与房子之间间隔大,阳光依旧能照进屋子里来。
不知聊了多久,容夏切入了正题:“不知道之前是发生了什么灵异事件呢?”女主人一脸为难,她不安地握了握手,想要说什么却又无法说出口,过了良久,她终于开口道。
“之前一段时间,家里来了几位朋友,我们在一起在院子里吃烧烤,孩子当时已经午睡了,我就把他放在摇篮里,”她说到这,嘴唇突然开始颤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可是,我在屋外突然听到‘咿咿呀呀’的声音,我一直都关注这屋里的动静,害怕是孩子醒来找不到妈妈会哭,可当我到了屋里,”她缓慢的摇了摇头,似乎仍然无法接受当天发生的匪夷所思的事情。
“孩子在沙发上坐着,电视却开了。”她一脸惊疑,下一刻,她说出的话让三个人脸上也露出了奇怪的表情,“可是,孩子才刚刚出生一个多月啊!我可以肯定,当时屋里没有任何人,我和老公都在门外。”
容夏挑了挑眉,这确实奇怪啊,不对任何人出手,却偏偏动了屋里的东西,这有什么意义?他又看了看四周,屋里最显眼的就是墙壁上一张女人和她老公的结婚照,半个墙壁都被占满了,照片上女人笑得花枝乱颤,依偎在男人肩头。
不过应该是十几年前的了,容夏看着她,她现在脸上的皱纹显然更多一些,看起来年长慈祥很多,女人跟他们说了这些事后似乎有些倦态,她给几人说了下住的房间就回卧室了。
几人回房后,容夏紧盯着俞光济问道:“你怎么了?在屋外。”俞光济看着他长叹了一口气,可算是憋死他了:“刚才在外面的时候,那女人给咱们开门的时候,我看见窗户上,还有一张女人的脸!”
容夏眯了眯眼睛,当时他只顾瞧院子了,倒没注意这个,既然如此,难道房子里真的有个女鬼?可是她不杀人,只是弄点动静吓唬吓唬别人?不行,线索太少了,他什么都抓不到。
他转身看着苏艾,苏艾正在看一份报纸,是放在女主人门前邮箱里的,他们经过的时候苏艾就拿下来研究了,他看的专心致志,时不时翻一页,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他翻开了一页,指着一处显目的标题:“你看。”
容夏凑近一看,上面赫然写着“战争”的字样,他皱了皱眉,有些疑惑,这边安逸了许多年,从来没听说过附近有战争影响,可看报纸上所说似乎应该已经生灵涂炭,百姓苟活。
他想翻看报纸的日期,苏艾淡淡的说道:“没日期,我看过了。”容夏捏皱了手中的报纸,有点奇怪,按理说这种放在邮箱里的应该是今天的报纸才对,可不仅内容对不上,上面所描绘的事情简直是人间惨剧。
几人将报纸好好藏起来,容夏走出房门,他有点渴了,想去厨房拿个杯子接点水喝,拿了杯子正要去接水时他侧眼瞥见在门口的扫帚把掉了,他顺手将杯子放在厨房的壁橱上,转身去将扫把拾了起来。
他打了个哈欠,回去拿杯子却瞬间被眼前看到的景象惊到原地,杯子不见了,几乎是直觉性的,他转身看向橱窗,那里,赫然摆着他刚刚拿下来的杯子!容夏吸了一口气,怎么回事?他可以确定这一段时间没人来过。
他手指轻轻拍打桌面,慢慢稳定下心神,等一下,等一下,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仅仅是为了吓唬他一下?把杯子放回原位这种做法吗?他看向杯子,什么喝水的心思都没了,快速回了屋。
他详详细细的把事情经过和苏艾俞光济两人复述了一遍,两人对看了一眼,显然都有些错愕,这么快?这算是给刚来的一个下马威吗?苏艾似乎想了些什么说道:“司申教了我点东西。”
他从俞光济一路背的旅行包里取出一个桃木剑,认认真真的挂在墙上,回来坐好看着容夏,容夏被惊吓得还没喘过气来,就这么喘着看着他,一脸呆萌:“就好了?”
苏艾点了点头,容夏眨了眨眼,硬是没说出口“那孽子教了你些什么东西!”这种话,他平时会随身带玉佩,这会不知道为什么玉佩突然灼热起来,他赶忙拽扯下来,扔到床上。
两人看见他这动作以为玉佩有不同之处,都伸手去拿,却显然都被烫了一下,三个人一是对这种变故有些懵,也不敢再拿了,容夏拿着纸包着丢到了桌子上,尽管如此还是灼伤了手。
这是在告诉我们什么?容夏盯着桌上的玉佩眸色渐渐加深,他双手环抱住曲起的膝盖靠在床头,苏艾在背后轻轻靠住他,两人姿势是那样美好又相互成全,看的俞光济默默离远了些。
第二天。
女主人似乎正常的打理着家里的一切,一切都井然有序,家里室外都是整洁干净的样子,容夏三人从楼上下来,看着拿着花洒浇水的女人,背影悠闲又舒适。
“你好,我想问下这附近住的最近的人您认识吗?”容夏问道。
女主人闻言转身,温馨的笑,将花洒放在窗台上张口说道:“他们啊,他们——”她猛然凝固了表情,声音也哑住,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个戏剧演员突然在表演中忘词了一样,她脸上透出疑惑的表情。
“他们叫什么来着?我明明记得的啊,前一段时间我们还聚会来着……”说着,她脸上疑虑的表情加重,自顾自的转身,抚摸着后脑勺,使劲挠着,似乎这样就能想起来似的,她慢慢走远,嘴里似乎还在不停念叨着“叫什么来着……”
三个人看着她的背影,容夏面色平静,玉佩,杯子·,还有这女人的奇怪的地方,还有那张藏起来的报纸,他想,他快要拼凑出真相是什么了,再等等,他看着女人越走越远,就快了。
又过了一周,这一段时间,他们似乎和平相处,除了偶尔会发生一些类似与上次“杯子复原”事件的事情,似乎一切悠闲又无害,这里的天气和风景,有时候会让容夏恍惚觉得是来度假一样。
直到有一天,女人的一声尖叫打破了表面上的宁静,客厅里,女人双手拖着两腮疯狂喊叫,她看着从楼梯上下来的三人,指着桌面说道:“刚才,我随手把抹布放在桌子上!”
容夏看着完整的叠好放置在另一张桌子的抹布,大概明白事情的发生经过,于是他接道:“然后一转身的功夫,抹布就被叠好了整整齐齐的摆在别的位置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