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阴沉的天气。天空中一直阴云密布,可是那雨却始终没有降临。行走在校园的小路上,总是感觉脊背发凉,那是一种无法言说的感觉。
安丞已经在安世这里待了一周的时间。为了更好的照顾安丞,他在学校附近租了一间房子。最近一周张安世并没有时间带安丞去处理转学的事情,所以他也就只是玩了一周。在大学的这一个月,安世也尽力找了兼职,来支撑我们的学业。可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也就是说,安世必须要有一个稳定的工作才可以。
晚上,两人在家里正研究着如何对付那神秘人的时候,突然在窗边闪过一个影子。我和安丞立刻提高了警惕:“谁?”
“别害怕嘛,我只是来送信的。”窗外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空留一世清白性,苦修三生静素灵。西风卷遍黄沙落,自有月圆在江东。”
安世能感受到,那人在说完这一段后,便瞬间没了踪影。这种瞬移的道法可不是他这种凝元境的人能练出来的。能练出这种道法的人,至少是方圆境。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在暗中给他们消息,而且实力这样恐怖?安世陷入了沉思。“江东……”
……
议事厅内,一位少年坐在正位,合着双眼,似乎与外界隔绝。这时,从殿外跑进来了一名弟子,慌慌张张地说:“少主,不好了!外面来了一个悟道境的人,目测是悟道境巅峰的强者!他还带了好多方圆境和入道境的人,我们的人快顶不住了,怎么办啊!”
“悟道境强者?”少年脸上却泛起一抹笑容,丝毫没有被震撼到的感觉。“在我面前,悟道境的人,还算不上强者……带路,本座亲自去会会他。”
少年大踏步走出议事厅,之间整个宗门里,弟子伤的伤。死的死,逃的逃,已经一片狼藉。“一个悟道境,就把你们折磨成这样,真是让我汗颜啊。我到要看看,你这悟道境,到底有多强悍……”
……
“江东?”安丞嘀咕着,谁也没注意到他脸上竟泛起了一抹神秘的笑容。
“安丞,你觉得此人的话可靠吗?”
“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时有还无。你觉得它真,它就是真。”安丞用一种安世不太明白的语气说出了这些话。安世很是惊奇,不过以他现在的实力,也确实无法和安丞相提并论,安世还是凝元境中期,根本就不及安丞实力的十分之一。“所以,我也要加紧修炼了。”
这时,安世也是感到体内的元气涌动,“这是要突破了吗?”他盘坐在地面上,缓缓地闭上双眼,感受着天地灵气的洗礼。体内元气不断膨胀,填充着自己的丹田,同时天地灵气也在不断地涌入他的身体。大约一个小时后,安世便成功地进入了凝元境后期。
“不对,还没有结束?”此时的安世却突然发现,体内的元气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趋势,“还可以继续?”
他感受到自己体内的元气还在不断汹涌,就好像地震之后的余震,让自己的身体感到阵阵痛苦。形成道阶的过程可是十分痛苦,第一层道阶的形成更是需要耗费很大的气力。尽管以前也经历过这种痛苦,但这次好像比上次更加难以忍受。他仍旧是盘坐在地上,额头已渐渐泛出汗珠。而他看不到的是,安丞已经站在那里好久,注视着哥哥的突破。
这个时候,安世感到自己的丹田好像有一种类似于台阶的东西显现出来,只是比较模糊,看不清楚它的全貌。他开始加速运转我的元气,让这道阶凝聚得更加凝实。但是,不是只有一层,而是直接出现了三层。大约两个小时过后,安世长吁一口气:“呼……”
“化阶境三重,恭喜哥哥啊!”安丞也是走上前,对着安世说。“不知道以我现在的实力,能不能对付得了那神秘之人啊……”他嘀咕着,抬头看向窗外的月亮,发现这晚的月亮竟如此之圆啊。
突然,安世的脑海中闪出一丝灵光。“月圆?江东?”他猛地站起身,对安丞说,“我明白了。”“什么?”“自有月圆在江东,就是说每个月圆之夜,他都会在江东出现啊!我们就在下一个月圆之夜,去会会他。”
第二天一早,安世便回到了学校。不过他今天感觉很奇怪,所有人都好像在避开我们的寝室楼走。就在安世刚要推开寝室门的时候,室友曾石松突然跑过来,小声告诉我:“昨晚,这里死了人。寝室已经没人敢再进去了,学校已经报案,一会警方就会来调查这件事。我劝你还是不要进去的好。”
“还有这种事?”他出声问道。
“是啊,廖万斌昨晚还好好的,今天一早就已经没了命。最主要的是,”曾石松还略带恐惧地说,“他的头和身体是分开的!”
闻言的安世大吃一惊,直接发问:“你们昨晚都干什么了?”“没干什么。只是半夜一点的时候,老廖说他口渴,出去买了点西瓜。我们当时就很困,所以他回来之前我们大概就都睡着了。他具体何时回来的我们都不知道。”
此时,他就感觉这事情不是很好办。“这里面一定有蹊跷。”安世陷入了沉思。
不一会,警察来了,领队是一位年轻的女警官。“麻烦让一下,我们要处理公务,谢谢。”女警官对我出声,很严厉的感觉。而安世却好像没听到一样,依旧站在那里推演分析。“这位同学,请你让一下,我们在处理公务。如果你执意不离开的话,我们可就要把你带回警局,控诉你妨碍公务了。”
我安世这时也是猛地清醒过来,看到警官站在身后,他脸上也是露出一丝抱歉的微笑,说:“不好意思啊,警官。我刚才只是在分析这案件,有些入迷了,没听到您的话,还希望您不要见怪。”
“你倒挺会解释的。不过分析案件自然有我们警局出面,就不劳您费心了。只要您不妨碍公务就OK了。”
“警官,您作为领队,我想您对这案件也是有一定了解的。难道您就不觉得这案件有什么蹊跷吗?”安世严肃地说。
“蹊跷?要没有蹊跷,我来干嘛?你这小子可真有意思,要是不想让我处理公务就直说,不要在我面前哔哔赖赖,我直接带你回警局就好。”女警官也是一脸严肃,好像安世说的都是假话一样。
“警官,恐怕这事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安世说完,便准备扬长而去,刚走出三步,就听到她喊道:“小子,你给我回来!”他微微一笑,站在那里,说:“怎么,想听我的推断了?”
“本姑娘就暂且信你一次,你倒是说说,这案子到底哪里不一样?”
安世回头去,慢慢走到警官身边,对着她的耳朵轻声说了四个字:“在劫难逃。”听完他的话,那姑娘也是一愣,说:“你是说,这是有人针对的?”安世点了点头,说:“而且,针对他的人不是一般人。”“可我怎样才能相信你?”
“你们也调查了好一会儿了,调查出什么了?嫌疑人连蛛丝马迹都没曾留下,你不觉得他隐藏的很好吗?”
“那又怎样?现在没结果,也不代表以后没结果。你不要拿你的想法来迷惑我。”“要是有结果早就有了。距离作案时间这么短的时间内,你们怎么可能一点线索都没有?”安世顿了顿,继续说,“那是因为你们根本发现不了什么……”
“哦?”女警官再次发问,“这么说来,你有办法?”“本人不敢说有什么办法,只是也许能帮助你们一下。”
“我凭什么相信你?”
他停了下来,转过身去,说:“凭我的命……”
女警官没有声音了,几秒钟过后,她说:“那好,既然你有办法,那我就相信你。这是我的名片,你想怎么做,直接联系我。”随后她走过来,递给安世一张名片,上面写着“骆文香”,这大概就是她的名字吧,还挺好听的。
“好的,骆警官,你先收队,案子的事情,我会通知你。也请你不要向任何人透露关于我的事情。”
“没问题。”安世正要离开,却又被叫住:“喂,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他回头,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说:“张安世。”随后扬长而去。
廖万斌的尸体被警方带走,交由法医调查死因,而安世却是在他们收队之后给骆警官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把廖万斌的衣服裁下来一角,晚上带给他。他也找到了一个相对隐蔽的地方准备对廖万斌实施招魂。
其实,安世心里早就有了答案。这个杀手不是针对廖万斌,而是针对自己的。
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