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安元早上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裹在被子里。
她动了两下,被子裹的很紧,动弹不得。
而且她意识到,自己好像没穿衣服?
她不记得昨晚怎么了,难道是喝断片了?不应该呀,她也没喝什么。
她想抬起头来找周杨佳,奈何身体被裹的太严实,连起身都很麻烦。
她卯足了劲又试了几次,都以失败告终。
她只能放弃。
不过周杨佳似乎是听到她的动静了,迷迷糊糊地从沙发床上起身,走进来看情况。
“阿元,你醒了?”周杨佳的声音沙哑着。
“嗯!”庞安元看他来了,心里松了口气,“阿佳,我这是怎么啦?”
周杨佳没说什么,把她的被子稍微松松,然后就出去了。
临出去前丢下一句话:“你洗个澡,换好衣服再出来吧!”
庞安元的身体可以动了,她赶紧拿着衣服跑去洗澡。
边洗澡时,她边想:昨天难道她发酒疯啦?还是,和周杨佳做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可她除了觉得头有点痛,没有觉得别的地方哪里不舒服。
应该没发生什么。
那她早上这幅样子究竟是因为什么呢?
看来只有问周杨佳才知道了。
她梳洗打扮好,就去找周杨佳。
周杨佳这会正在睡觉,头发有点凌乱,眼底的乌青透露了他昨晚铁定没休息好。
庞安元轻手轻脚,怕吵醒了他。不过周杨佳似乎有所察觉,睁开了眼睛。
庞安元看他醒了,不好意思地说:“那个,我不是故意把你吵醒的。”
周杨佳坐起来,低沉地回应她,“没事,也该起来了。”
庞安元看他一副没睡够的样子,有些心疼的问:“昨晚回来后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周杨佳揉揉脑袋,用一种极其怪异的表情说:“没什么,就是,就是你醉了。”
“醉了?不可能呀,我昨天没喝多少。”庞安元觉得不太可能。
“嗯,就是醉了。”
庞安元半信半疑,她想了下继续问:“那个,那,我衣服怎么回事?”
说到这个,周杨佳脸上突然出现一片可疑的红云。
“呃,那个,是你自己脱的。”
“啊?那我,被子……”
庞安元还想问,突然手机响了。
是本地的号码,她接了。
电话那头是派出所打来的,循例问一下他们的情况,以及告知他们已经把昨天犯事的人处罚了。
庞安元连声感谢,不过电话那头好像还跟她说了什么,她听了皱起了眉头。
随后她挂断了电话,来到周杨佳身边坐着。
周杨佳瞬间有不好的预感袭来,结结巴巴的说:“那,那个警察说,说什么了?”
庞安元盯着他,“没说什么,就说昨天闹事的人处罚了。”
周杨佳听了扯出一丝微笑,“那很好,就该罚他们。”
庞安元神情紧张,说:“先不说这个了。警察还说了一件事,他说昨天那人在酒里下药了,问我们有没有怎么样?”
周杨佳有些心虚,躲闪着不说话。
庞安元把他摆正,面对着他说:“老实交代,我昨天是不是中了药了?然后,到底有没有做什么?”
周杨佳受不住她的直视,只好将昨晚发生的事情和盘托出。
昨晚坐在车上的时候,庞安元就不对劲了。
就是那人在酒里下的药,让庞安元一口给干了。
她当时也只是缓兵之计,想在警察来前尽量不要冲突。
可谁料到这里头被下了药呢?
周杨佳一开始以为她只是不舒服,后来当房间庞安元抱着他不撒手时,他才意识到她的异样。
可这时的庞安元,已经是药效正上头,这都没有意识了。
周杨佳几次把她推来,她又抱回来。
周杨佳无语了,只能把她塞进被子里。
可她还不老实,开始脱衣服。
周杨佳看到了赶紧别过头,采取了非常方式,把她包得跟个粽子一样。
然后去把毛巾洗了来,给她降降温,冷敷。
闹了大半个晚上,庞安元终于消停了。
周杨佳到了凌晨才爬回沙发床那眯一会。
庞安元听完后,又羞又气。
那情形不用细想,都知道是什么个样子。
她现在觉得羞是因为自己丢人了,气的也是自己丢人了。
周杨佳看她那样子,觉得像极了一只闹别扭的小猫,过来就把她抱着。
抚着她的脑袋,轻轻地说:“别气了,都怪我,没有照顾好你。”
庞安元并不生周杨佳的气,就是气自己的失态,在周杨佳面前丢脸了。
周杨佳正抱着她,她也不乐意,闷闷的去收拾东西了。
周杨佳也没跟过去,怕刺激她。
庞安元一边收拾,一边自言自语:“我这太丢脸了,不能喝就不要强出头呀!这下丑态全被阿佳看了,以后怎么面对阿佳呀?”
周杨佳在后头看着她,觉得她真的很可爱。
他想起昨天晚上,其实庞安元还给他说话了。庞安元一声声“阿佳,阿佳”叫的,他现在想想都受不了。
还好他没跟她说这茬,不然庞安元真的要羞愤死了。
下午他们就坐飞机回去了。
一路上庞安元兴致都不高,还想着自己出丑的事情。
周杨佳跟她说什么,她都是应付的说着,也不敢正眼瞧他,跟不敢跟他身体接触,牵手都不肯。
这可愁坏了周杨佳,早知道就不跟她说那些了。
现在连手都牵不到了。
不光是回程,而是接下来几天里,庞安元看见周杨佳就躲。
虽然是庞安元自己觉得无颜面对周杨佳,可在周杨佳看来这却是一种惩罚。
惩罚他不能跟她像平常一样过日子了。
周杨佳很沮丧,这情绪,公司方圆三里大概都能感受到。
大家都觉得周总这几天头上就像笼罩着乌云,时而闪电,时而打雷,一不小心就惹怒了他。
这天,陈意刚刚和唐以婧通完电话,周杨佳就走了进来。
陈意看他那个样子,就知道他又遇到问题了。
他不禁内心得意起来:“关键时刻,还是要看我的呀!
大师就是大师,看我怎么教你!”
心里虽这么想,嘴上却还是很谦虚。
“佳佳呀!是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