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岛冰轮初转腾,见玉兔,玉兔又早东升。那冰轮离海岛,乾坤分外明。皓月当空,恰便似嫦娥离月宫,奴似嫦娥离月宫。好一似嫦娥下九重,清清冷落在广寒宫,啊广寒宫。玉石桥斜倚把栏杆靠,鸳鸯来戏水,金色鲤鱼在水面朝。啊,水面朝,长空雁,雁儿飞,
哎呀雁儿呀,雁儿并飞腾,闻奴的声音落花荫,这景色撩人欲醉,不觉来到百花亭。通宵酒,啊,捧金樽,高裴二士殷勤奉啊!人生在世如春梦,且自开怀饮几盅……”
许惠兮以一曲《贵妃醉酒》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之音韵开创了自己的戏曲之路。
而许善兮担一角女扮男装为娃娃生,把人物内心以及外在举手投足,表现的淋漓尽致,每每都能给戏迷们带来不一样高度的惊喜。
俩姐妹以戏告诉了世人她们的天赋,众口皆一认同她们假以时日必成为一代传奇。
自从在那一次验证以后,白班主就从力捧苏茹茹加上了她们姐妹二人,可谓在明阳一时声名大噪。
人人皆称其为‘三朵金枝’。
…
白色的,红色的,黑色的,彩色的,不知不觉已过了一年。
夜空中炸响开的烟花,街道上家家户户张灯结彩,熙熙攘攘的好不热闹。
夜渐深了也静了些,第一场初雪就如梦幻般就这样来了,像是迟到的喝彩。
红彤彤的灯笼照着灯下的三人,每一个人都露出了真实的笑容来,因为现在的时间里空间里都只有她们三人,别无他人。
“兮兮,新年快乐!”
“谢谢茹茹姐姐,大家新年快乐!”
“哈哈,好。”苏茹茹和许惠兮同声道。
“我们家兮兮,又长高了呢。”许惠兮揉了揉许善兮的发顶道。
“嘻嘻,我发现两位姐姐又更美了呢!”许善兮嘿嘿搞怪一笑道。
“你个小机灵鬼,小嘴真甜。呐,红包给你收好了。”苏茹茹无奈掏出准备好的红包。
“嗯,姐姐也给我们家兮兮大红包了。记得要收好哦!”
“谢谢茹茹姐姐和姐姐!”
……
“傅公子,谢谢你能送我回来。”林素筱微红着脸道。
傅衍勾唇一笑犹如谦谦君子道:“举手之劳而已,林姑娘不必挂怀。”
他抬头望了望被黑布遮住的天空又道:“下雪了,夜里风寒林姑娘还是快快进屋暖暖身子吧。在下不好多叨扰了,便先走了。告辞。”
说完便要起势要走了。
这下林素筱对他的感官更好了,认定了他是一个君子一般的人物。
林素筱心念一动便急出了声道:“等等。”
见傅衍一脸疑惑的看着她,她压下一直热烈的心跳,脸都红得快滴血道:“傅公子,你没带伞,我…我把我的伞借给你吧!”
便把自己最喜爱的,印着烟雨画的油纸伞递了出去。
傅衍闻言面色有些为难,但看了一眼外面还是接过了,一脸真诚地保证道:“多谢林姑娘,下次傅某必定将此伞原原本本的归还于林姑娘!”
林素筱听言有些好笑道:“傅公子,你不必紧张。就算伞坏了也没事的,我又不是个不通情达理之人,我还是信得过傅公子的人品的!”
傅衍抿了抿唇才道:“那便谢过林姑娘了。告辞。”
似乎怕她多想,又展颜一笑。
而林素筱被那一笑又乱了心,愣愣的看着傅衍走到没影才遗憾的回过神,一路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去。
这才打开自己的房门,便扑来一个人影,她一时隐蔽的皱了皱眉,忍下想推开他的冲动,声音柔媚道:“班主,你怎么来了都不告诉我一声呀?害的人家还以为屋里进了贼呢!你真是坏死了!”
白班主上下其手边道:“啧,还不是筱筱这些日子太忙了,让我等的好苦呀。”
“这还不是怪班主你太偏心了嘛!有了新人便忘了我这个旧人,这才要外出唱戏的!如果不在去争取的话,戏迷们都不买我的帐,那我会被师弟师妹们比了下去的!”林素筱半推半就,妩媚动人道。
明黄的灯光映的那张算得上清秀的脸,都带了几丝妩媚,更何况她那个勾人的眼神,简直挠心窝似的勾人。
“哎呀,这是要好好利用她们为我们赚钱啊!我的小宝贝你不要生我的气了,好不好?”用挪揄的眼神看着林素筱。
冰火两重天。
“嗯,那我原谅你了!”林素筱眉眼如丝道。
她有些日子也没…,确实…
熄了灯,一夜风流。
——
——
月色如中,雪愈渐由稀零而转密集的下着,在月色下发出莹白的光亮,美不胜收。
一座稍显得荒凉的宅子,外头看来破败不堪,在四面环野遍地都是被雪压住与遮住的野草。似乎已经有些年代了,看着好像不能住人的一座宅子。
里面竟然传出铃铃铛铛的声音和断断续续的呜咽声。
傅衍压下厌恶的推开门走了进去。不看一眼在廊檐下的拉扯的两人。
但是明显就算他不理他,他也要烦他。
“儿子你回来了?”傅郄听到吱呀的开门声,拔开了自己额前遮挡住视线的长发,温情道。
“这么晚了,要不要吃点东西?”傅郄担心道。
“不用,我在外面吃过了。”傅衍冷冷道。
说完就回了自己的房间,把门关了上。
傅郄也不恼,因为他儿子本来就是这个性子的。儿子怎么着都宠着呗,胆敢伤害他的宝贝儿子的都要付出代价!
视线挪下一张瘦的快见骨的脸,有些虚弱的假白,但是她好在五官精致,也不失她的美丽。
这个女人,为他生了儿子了,他曾承诺要爱护一生的女人,竟然想要离开他。
难道他对她不好吗?果然女人就是得了便宜就买乖!
前些日子竟然还想伤害他的儿子,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啪。”他打了一巴掌给她。
之后他看了一眼,紧闭房门方位,便拖拉着脚下的女人走回自己的房间。
“师妹,你乖一点不好吗?非要我打你,你才会乖吗?”他把她抱上床,撕扯开她的衣服,拿出药箱为她轻拭伤口后,然后摸着她的脸道。
床上一丝不挂的女人,就算在屋子里有暖炉还是被冷到了,颤了颤,咬紧牙关不语。
本来就大的眼睛,因为瘦大的吓人,现在瞪了起来都有一种感觉,觉得下一秒眼珠子都要眦目欲裂出来了,然后一会儿又无力的闭上了。
见她没有反抗他的话,也没有对他乱咬,傅郄眼神有些疯狂的笑了笑。
“这样才乖。”为她盖上被子,轻拍了拍。
这是他爱了三十多年的师妹啊。自从十三岁被父母送上了茅山,明为让他学习道法,将来好有一门养活自己的技术,但其实他已经被父母抛弃了。
他等啊等,等了三年,却再也等不到他们来接自己回去。
他从早等到晚,熬过了夜,又到了早上然后直接崩溃的跪在山头哭了起来。
直到那个跟天仙似的师妹出现,迎着光,手轻轻的拍着他的肩头道:“男子汉大丈夫的哭什么哭,他们不要你了,我们茅山要你!”
心中的那颗种子生根发芽着,在那时达到了破土而出之力,一直疯狂的生长着。
可她却有了心上人?而且还是那个讨人厌的人,他凭什么!他配嘛?!
然后在一次除恶中,他耍了点小手段让他成了傀儡。
他以为他会得偿所愿,结果总是往往不如人意。
在一次修炼中,他们师父走火入魔后就仙逝去了,师兄弟们都已经各自下山找财路的找财路,各立门派的立门派。
他想让跟着他走,可她却非要离开他独自一人,既然如此不如…
他逼迫她为他生下了儿子,可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忘不了那个人…
一次又一次的挑战他的耐心。
既然给脸不要脸,那他也不给她就是了。
让她彻底成了废人,不能御符和修炼道法。
就这样吧,这样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