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南昱疑惑地看了看叶寒旌,问道:“叶公子,你把我叫到这里来,是想干什么?”
叶寒旌故作神秘地说道:“先不能告诉你要做什么,不过嘛,你要是能保证待会发生的事烂到肚子里,我倒是可以告诉你。”
楼南昱皱了皱眉头,显然对于叶寒旌的目的有点疑惑,不过也没多想,点了点头,对叶寒旌说道:“叶公子,你放心,不论今天发生了什么,我楼南昱绝不会向别人透露半句。”
叶寒旌看了看木清源和陈复生,看着二人没什么意见,就从桌下拿出了金榜,递给了楼南昱。
楼南昱接了过来,打开看了看,反应不怎么激烈,木清源三人一脸疑惑,问道:“喂,你就这么简简单单看了下?不生气?”
楼南昱平静道:“需要生气吗?你们既然也是来参加殿试的,自然明白没钱没功名的道理,这种情况,早应该猜到了,也不至于生什么气。”
木清源摩挲着下巴,问道:“你就甘心名次被这么夺了?多年苦读白费了?”
楼南昱反问道:“你不甘心,你有什么办法吗?至于多年苦读,呵呵。我家里是做生意的,早晚要继承家业,参加殿试也只是想试试自己的实力,现在看来,结果还不错。”
木清源顿时呆滞,这不就是他的初心吗,最开始木清源想参加殿试只是为了检验一下从小跟父母学的知识到底有没有用,只不过到了盛京城后,检验的念头越来越淡,倒是想考取功名走入仕途的想法浮现出来......木清源哭笑了一阵,还是没有达到师傅所说的心如磐石,无坚不摧的境界啊,看来自己的路,还长呢。
楼南昱看着木清源的样子,便没有再对木清源说话,向叶寒旌问道:“叶公子,我是探花郎,那状元郎和榜眼呢?你认不认识。”
叶寒旌听了这话,嘿嘿一笑,走过去搂住了楼南昱的肩膀,指着陈复生说道:“这位就是咱们的榜眼,陈复生,是不是一表人材。”陈复生拱了拱手,还没等说什么呢,叶寒旌又指着木清源说道:“这位,就是状元郎木清源。”说罢,等了一息,发现木清源还是没有什么反应,叶寒旌尴尬地笑了笑,无奈地望向陈复生。
陈复生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在木清源眼前晃了晃,发现还是没有什么反应,也不多说什么,一脚就把木清源的凳子踢开。紧接着,就看见木清源黑着脸,一下跳了起来,指着陈复生说道:“小橙子,本事见长啊......”
木清源顺着陈复生的目光看去,才发现楼南昱对着他拱着手,也不去理会陈复生,对着楼南昱也是一拱手,笑道:“探花郎不要见外,刚才在想一件事,有点入神,还望楼小哥不要介意。”
楼南昱摆了摆手,皱起眉头自语道:“顿悟?不像啊。一般来说顿悟之后身上气势会大涨,可木清源的气势丝毫没有外放,连我都看不出端倪。”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听了楼南昱的一番话,陈复生和叶寒旌还没什么大的反应,可到了木清源耳中就变成了奇怪。自己刚才其实算不上顿悟,只能算有一点感悟而已,时间不过几息,可楼南昱却能一下判断出来,虽然不怎么准确,但也证明了楼南昱感知的敏锐。
“叶兄,楼兄,你们在干嘛呢?怎么都不说话了?”叶寒旌看见两人都低下头思考着什么,便满是疑惑的问道。
“没什么。”楼南昱和木清源异口同声道,自然是看的叶寒旌疑惑不已,不过也没有多问,目光看向陈复生,陈复生冷哼了一声,说道:“小叶,不管他们,走吧,咱们到酒楼走一程。”说罢,便率先走出门去,叶寒旌看了看,便跟着陈复生走了出去,只留下木清源和楼南昱留在屋里。
屋里的气氛渐渐沉默下来,木清源笑道:“楼兄好感知。”
楼南昱摇了摇头,说道:“木兄好气运,千载难逢的机会都能让你给碰上,不过看起来这次顿悟不怎么成功。”
木清源满脸不屑地说道:“还多亏了楼兄那一番话,不然我也没这次机会,至于成功还是失败命有终会有,命无不强求,这些事情,就让它顺其自然吧。”
楼南昱摆着手笑道:“木兄胸襟开阔,刚才因为名次的事,莫非是钻了牛角尖?果然啊,聪明人钻了牛角尖是最可怕的事。”
木清源撇撇嘴说道:“好了楼兄,咱俩就不用在这互捧了,快走吧,他们俩还在楼下等我们呢。”说罢,就拽着楼南昱的衣襟朝着楼下跑去。
............
今天盛京城的醉仙居出现了两个怪人,看起来年纪轻轻,可喝起酒来毫不含糊,光是两人喝光的酒就有七八坛,奇怪的是喝了这么多酒,两人还是没有醉,也成了往后几日盛京城酒鬼口中谈论最多的人。
身在酒桌的木清源和楼南昱,可没有什么想法,就算有也只能是两个,一个爽,一个继续喝。看着这两人的惊天酒量,叶寒旌和陈复生自然成了酒桌上最无助的两个,说不过喝不过打不过,也只能看着木清源他们逞威风。
“哈哈哈哈,真是爽,好久没这么喝过酒了,一个字儿,爽。”木清源抱着酒坛子,支支吾吾地对楼南昱说道。
叶寒旌看着木清源,嘴里啧啧称奇,扭头对着陈复生说道:“陈兄,这两人真是棋逢对手啊,之前我们两个都喝不过木兄,可楼兄一个人就能把木兄给灌成这样。以后木兄在酒桌上可逞不了威风了。”
陈复生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一扭头,发现木清源和楼南昱,正盯着自己和叶寒旌,心虚地向后靠了靠,看见叶寒旌也是这个动作。又听见他们二人同时说道:“来,喝。”陈复生和叶寒旌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