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阳听了,摆摆手说:“哪里,哪里,借景公子的话来说,本王也不过是想做个风雅之人。”宋清阳看着景瑜说:“我听景公子口音不像是龙城人。”
景瑜忙说:“在下确实不是龙城人士,而是南泽人。景家世代为商,到在下这辈已是第十八代,一年前受家父之命来到龙城阔置家业。”
宋清阳又问:“本王冒昧问一句,不知景公子家主要是做的是什么生意?”
景瑜说:“景家先祖以贩卖粮食起家,后又有酒楼、茶馆茶叶、布匹、药材等,历经几百年,到在下这辈仍以粮商为主。”
“既然本王与景公子有缘,今日与一聚也算是朋友了,若日后景公子有事可到逍遥王府来找本王,本王定尽本王之所能。”
景瑜听了,忙起身行礼叩谢,说:“多谢王爷厚爱。”
宋清阳不在意的说:“景公子不必多谢,做吧。”
景瑜又行一礼,当回到座位上坐下。
这时,亭外传来阵阵琴声,宋清阳闻声寻人,只见一粉衣女子在那牡丹丛中抬起纤纤玉手抚琴,琴声宛转悠扬,女子灵动自然。宋清阳闭上眼睛,手指随着琴声在桌上轻轻的敲着。当尾音落下时,景瑜将女子唤入亭中。
景瑜说:“王爷,这位是小妹景淑。小妹,这位是逍遥王。”
景淑微微低头,行礼道:“景淑见过王爷。”
宋清阳虚扶一把说:“景淑姑娘免礼,方才的琴音可真谓是必须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啊!”
景淑听宋清阳夸她的琴弹得好,脸微微红,低着头说,身子微俯,低声说:“小女子不才,王爷谬赞了。”
景瑜见景淑的模样,且她又是贸然来此献琴,心中有了几分猜测。他们来龙城不久,所能结识的人也很有限,看自家小妹目前的样子,怕是动了心思。
景瑜说:“王爷,小妹怕生的很,不如让她退下吧,以免打搅了王爷的雅兴。”
宋清阳听景瑜如此说,也未做他想,只当是景淑真的怕生。“如此,那边让景淑姑娘下去好好休息吧!”
景瑜拱手道:“多谢王爷。”
景淑听到自家哥哥的话,虽面色无异,但心底却有丝丝不悦。景淑俯身说:“景淑告退!”说完,景淑转身小步走出亭子,她脚上穿着白鞋,身上的粉色纱衣里是白色的裙子,裙底绣有粉色睡莲。她每一步不超过三寸,一眼望去,裙子微微飘动着,便如步步生莲一般。
景瑜见小妹走远了,便说:“景瑜听闻王爷文采斐然,不知可否借此情此景作诗一首,也好让在下开开眼界。”说话时,丫鬟小厮已备好了笔墨纸砚。
“景公子所说实属传闻,但景公子既然都这样说了,本王就这满院牡丹做一首律诗吧!”宋清阳说。
宋清阳起身走到亭边,依着栏杆,看着亭外的牡丹,形态极艳。他回到案前,在宣纸上写下:“迟开都为让群芳,贵地栽成对玉堂。红艳袅烟疑欲语,素华映月只闻香。剪裁偏得东风意,淡薄似矜西子妆。雅称花中为首冠,年年长占断春光。”
景瑜见宋清阳写了,起身来到书案边,看完宣纸上的诗,拍手道:“好诗,好字。王爷,果真是龙城一俊才。”
宋清阳说:“哪里哪里,不如景公子,也请作一首。”
景瑜也不推辞,一旁的丫鬟换上宣纸,景瑜立了片刻后提笔写道:“绿艳闲且静,红衣浅复深。
花心愁欲断,春色岂知心。”
宋清阳看着景瑜的诗说:“花心愁欲断,春色岂知心。不知景公子何故如此惆怅?”
景瑜说:“家父让景瑜来龙城阔置产业,如今在下来龙城已有一载,却一无所获,如何不惆怅?”
宋清阳说:“景公子不必如此忧虑,乃我临川最繁华的地方,景公子只要看准时机,想必定会一出必胜。”
景瑜说:“多谢王爷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