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风,青风……
脑海中似乎响起了什么旋律,荒有些出神,群山耸立,白雾穿隙,仙鹤盘旋,竹林……
“少爷?”
女人的声音打断了荒的思绪,有些懊恼,反应过来,说道:“那倒没有,少爷我怎么可能是这种人,赏你三万帕克,怎么样?”
“嗯,可以哦~”青风的声调一直很奇怪,让他感觉自己好像是个孩子一样被照顾,明明这女人看上去那么……
等会?白头发?
荒注意到女人的满头白发,直言不讳:“驻容有术?”
女人也终于是愣了一下,可能是注意到荒的目光,道:“嗯,别看我这样!其实我已经58岁啦!厉不厉害!”
窗外麻雀飞起来的时候,有些滑稽。
这可能吗?女人的脸几乎是20快三的那种感觉,可这头白发,最重点的是,给他的这种感觉,这种被关怀的感觉……
哎呀,管他的!自己是怎么回事,着魔了吗!
荒反应过来,笑着说道:“我觉得三万帕克还不够,少爷我的命怎么可能这么廉价,我再给你允诺一个愿望,在我力所能及之内满足你,怎么样?”
对于自己的命,荒一直是以最高优先级考虑的,活着才有无限可能。
荒感觉青风的眼神一直是那么温柔,听到青灯的声音:“嗯,好呀。”
怎么感觉这女人一点都不在意这件事情啊!难道她很有钱?自己看走眼了?
“你家里很有钱吗?”
忽然发觉他好像一直在查户口。
“没有钱哦,家徒四壁,一个人生活很辛苦呀。”
这笑容,这声音太犯规了,光是接收这些刺激,他就想躺在她怀里。
屮!要冷静下来,这些都是感性,清醒一点啊!你已经被荷尔蒙劫持了!
呼呼……
调整了一下呼吸,荒开始询问自己的状况了:“我的脚是残疾了吧,还是有救助的空间?”
“要休息几个月,不能剧烈运动,不然就有可能永久瘫痪了。”
剧烈运动啊,先休息一阵子吧。
“我再付给你帕克,你照顾我起居,如何?”一直没打算那帝国的阶级那一套压青风,但她要是不同意,那就得强制实行了。
现在这幅模样,越少人看见越好,就怕这次事件不简单……
“可以哦。”连报酬都没问,就答应了下来,认定他会出很高的报酬吗?
“先给我吃东西。”肚子有些饿,荒熟练地开始吩咐。
“好呀。”青风的背影,有些漂浮,很轻,仿佛下一刻就要登仙一般,有着莫名的神韵。
荒要考虑一下这次坠机了。
假设这是一次针对他的事件,他们肯定会确认他是否死亡。那么黑手是谁?谁知道他这次出行?
先祖封号战神,他住的府叫战神府,因为他这一代是战神直系就只有他一个人,所以战神府内自然只有他一个贵族。
难道是旁系搞得鬼?买通了他身边的人?想要谋权篡位?
不对呀,他废人一个,有什么值得算计的,旁系直系又没什么区别了。
女仆和管家?难道是间谍?谁家势力的间谍,这天下就只有帝国了。
啊啊啊……
好好的,玩什么脏东西,他都是废人一个了,还不放过他。
难道是他多想了?其实没有什么阴谋算计?只是个疯子自娱自乐?
不行,不能这么想,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先潜伏几个月吧,不能投影到战神府,学院,甚至帝都了!
还好资金充足,可以先苟着。
这女人……青风怎么看?要是她是敌人……我疯了吗,人家要是敌人,我人早没了。
想着想着,人就回来了,端着一碗浓汤,好像是小鸡炖蘑菇,靠近一点,是有点香,勾起了他的馋虫。
“少爷,吃饭了。”忽然发现,这女人一直都叫他少爷,现在配上这幅模样,还真有种家中女仆的样子。
不过还是好犯规……感觉耳朵要化了,眼珠子都能溶成三棱锥。
青风勺起一勺,汤看上去有些烫,于是她摇着头吹汤,差不多了,就送到眼前的荒嘴里。
见到荒一脸乖巧地咬碎吞下,她开心地又来了一勺。
居然把她说得那么老,明明她这才29好嘛,气死了……
才怪。
看着眼前的那张脸,她怎么可能生气,倒不如说,在河边捡到荒时,清洗干净他的脸部时,她整个人都楞在那里,泪流而下。
今生相见,甚是想念。
窗外的麻雀又开始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了。
“为什么你这么熟练啊?”荒有些奇怪,青风的手法极其熟练,当他打开牙关时,勺子就会恰到好处地伸进来,吸干后,又会完美地拉出来。
简直是种艺术,行云流水,仿佛是操练过万把遍的老工人。
“不知道呀,可能是天赋异禀?”
听到女人的俏皮话,他连忙深呼吸,平复了差点又躁动起来的心脏。
难道这是荒特攻?其他女人都没有让他有这么大反应的,怎么感觉这女人像是他的G点一样啊!
太可怕了,一定是因为劫后余生,情绪不稳定,对,就是这样。
“我现在转给你帕克,智脑开放一下。”荒示意打开智脑,闭上了眼睛。
他打算先把账结了。
“好呀。”
“编号A1656194659994xxx请求连接智脑,是否同意?”编号以A开头的都是平民,所以荒认为青风可能只是对钱没有太多欲望,才这样表现,或者是演技太好?
感受到对面人智脑同意了连接,他从账户中提取出来六万帕克,转给青风。
交易空间打开,他和青风都投影到了一个虚拟空间。
“六万嘛?”青风的语气有些疑惑。
“以后的开支,不够再来问我要。”荒解释道。
“好吧。”青灯收下了。
荒忽然想起来有重要的事情没问。
他睁开眼睛,问青风:“这里是什么地方?”
“霜雪村,不远就是法拉城。”
那倒是方便,事情有头绪之后,他可以很快就坐飞机回去。
“你有其他房间的吧?”荒看向青风。
“有的哦,就在隔壁,随叫随到。”青风指向靠床的那面墙。
“好,我住这间。”荒让青风离开,他要休息了。
“不需要暖床吗?”青风靠近。
好香!这是什么味道,体香吗?不是吧。
荒往后靠,有些慌张地说:“不需要,你可以走了。”
用手推开女人,下意识地没用太大力。
区区平民,还想和贵族睡一张床?痴心妄想!也不看看自己!
他心想,但话到嘴边:
“今……今天!不……不行……”
我这是在干嘛!失了智吗!这么说出这种话。不不不,刚才不是我说的话,刚才没人说话。
荒耳根发红,背对青风睡下了。
“那我明天再来?”青风的声音像是求欢的猫叫,偏偏可以引他发青。
还明天再来?来个球!想都别想,少爷我岂是你这种女人能睡的?
“嗯。”
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