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白清越心情复杂。
“在你面前，我不是皇帝。”南霁固执的说着。
“唤我的名字。”
“当初我曾答应先皇，一旦皇上有足够的实力独当一面，我就放权。曾经是，现在也是。”白清越回忆起当年答应南楚先皇的话。
“不，我还没有那个能力。”南霁眼尾微红。
如果说他能够独当一面她就离开他，那他宁愿不要。
“皇上莫要说气话，你是南楚国的皇上，身上肩负着的是万民的责任。”
白清越挥开南霁的手，背过身去。
如果说她对他没有任何的一点感情是假的。
朝夕相处三年，经历了那么多，如何能够说没有感情就没有感情？
南霁哽住，是啊，他身上肩负着的是南楚国。
于她而言，早就划清界限了不是嘛？
南霁想笑，却笑不出来。
他想说，阿宁，你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哪怕不要这皇位。
可他现在还不能，还没有资格说出这句话。
南霁深呼吸，调整自己的情绪，“那阿宁，你打算怎么做？需要我帮忙的，我一定会帮。”
白清越转过身来，看着他，摇了摇头，“我不需要皇上做什么，皇上只需要做好南楚国皇帝的身份就够了。”
南霁却没有理会白清越所说的话，“我查到一些关于先白相和白相夫人当年的事情，我想你可能需要。”
白清越瞳孔骤缩，先白相和白相夫人，她从未见过的父母。
“坐。”
白清越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南霁顺势坐下来，坐在她的旁边。
接下来两人可谓是秉烛夜谈，直到天快蒙蒙亮的时候，两人才结束了谈话。
白清越垂下眼眸，让南霁看不清她的情绪。
“阿宁？”
南霁轻唤。
白清越抬起眼眸，朝着他露出一个微笑，“多谢皇上告诉我这些。”
“阿宁，你累了。”
南霁抓住她的手，满眼的心疼。
“有什么事情我都可以帮你，我是皇帝，我……”
南霁接下来的话终究是说不出口。
他明白，她这么要强的一个人，最不希望听到的就是这句话。
“好吧好吧，你如果需要什么一定要跟我开口。”
南霁最后的选择也不过是妥协。
白清越揉了揉眉心，“时候不早了，皇上还是早些离开吧，不然会被人发现的。”
“阿宁，你可真是无心。”
南霁略微抱怨的说着。
“罢了，我就先走了，反正接下来的时间里你都可能见到我。”
南霁浅笑，在白清越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离开了。
白清越蹙起眉宇，南霁实力越来越强，她已经很难再看透他了。
也不知道这是好是坏？
白清越看了一眼外面，天空已经开始驱散黑暗，开始明亮了起来。
看来，自己终究是不得休息。
白清越挪步去到床上，和衣而眠。
天气已经越来越暖了，就是不知道她是不是也可以？
白清越最后也只休息了三个时辰不到，就被吵醒了。
“姑姑，姑姑，小泽来找您了。”
稚嫩的童音在院子里响起，也让白清越微微蹙起了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