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9859800000057

第57章 士人心

随着张角离去,颍川藏书阁迎来了另外一位重量级的人物,河南尹何进府的一位掾属,一代大儒,赵歧。

第一个见到赵歧的不是别人,正是许钦。许靖领着众人回到书阁时,许钦便在门口等候,告知赵歧大师已入了正厅。

赵歧是当世威望最高之人之一,便是“经神”郑玄亦差一筹,当世能与之比肩者唯有陈家的陈寔与杨家的杨赐。其他人物都已经到了天上,其中就有郑玄的老师马融。赵歧年近八十,依然身体硬朗,这一次不远千里匆匆从帝都赶到颍川,只有一个理由,大将军对颍川的事态变化的态度已经形成了一个很鲜明的意思:颍川将乱,需要赵歧这等人物亲自镇制。

见到赵歧,许靖执弟子礼拜见。

“文休,罢了!多少年情份了,这些礼数还是免去罢。”赵歧本待推辞,却不料被许靖一句“礼不可废”给顶了回去,其实以他的身份承受这一礼并不过分。

“晚辈孙原,见过赵歧大师。”

孙原紧随其后,袁涣、射援等人同时躬身行礼。赵歧不是太学博士,但他的《孟子注》名动天下,乃是对先贤孟子之思想理解最深刻的名作,为太学中研习《孟子》的必读之书。

赵歧上下打量孙原:“原来是十九岁为两千石封疆大吏的孙太守,老朽有礼了。”

赵歧早已认出了孙原,如此年轻便被太学诸多名士如众星捧月一般,当世人物数不出一只手手指的数目。

“不敢当。”孙原微微侧身,“大师还是先行入座吧。”

赵歧笑笑,也不谦让,便径直走到客座第一位上。孙原执弟子礼,居其下首。看似孙原地位尊崇,在赵歧面前执弟子礼也是占了便宜的。

“孙太守,你是冀州的地方大吏,想必应该知道你这个位子,非常人能坐。”赵歧刚刚坐下,便看着所原,笑得意味深长。

“赵太守是一代大儒,何必与我说这些。”孙原面无表情,只是淡淡的漠然答道:“您亲自从帝都赶来,有何言语不妨直说。”

赵歧看着他,笑道:“老夫并不知道你在颍川,自然不是冲你来的。不过,孙太守难道不知道这颍川是太平道崛起之处,最是危机四伏?你身系魏郡重镇安危,也敢以身犯险?”

“自然知道。”孙原微微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微微颌首,“可是颍川书院数以千计的名家士子都在,原又何惧。”

“好胆略,有气魄。”赵歧洒然大笑,“天子的眼光果然独到,焉知这大汉天下不会与你无关?”

孙原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惊愕,拱手而拜:“还望大师明言,原不得其解。”

冷静若他,也被赵歧这一句话深深震撼。

“哈哈哈哈……”

赵歧长笑着:“怎么,莫非你还未瞧出其中关窍?”

“若是常人听了去,只怕大师这一句话便能要了原之性命,说原图谋不轨、意图造反了。”孙原脸上讶色一闪而过,此刻早已换成一脸苦笑。

“看来你这小子倒不怎么适合开玩笑。”赵歧依然在笑,“也罢,等老夫先好好教会教会许文休,便与你好好谈谈这帝都的事情。”

说罢,便看向了主座上的许靖。后者点头拱手:“靖,恭闻大师教诲。”

“张角是不是来颍川了?”

这年迈的长者捋冉而笑,主座上的许靖目光一凛,眼光摇曳,却是下意识地看了孙原一眼。

赵歧见微知著,侧脸看向孙原:“莫非孙太守见过了张角?”

孙原眉头轻蹙,却是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作答。赵歧是大将军府的从事,不论他于当今儒林是何等地位,这都是避不过去的一点。

朝中四大势力错综复杂,而汉帝刘宏只能借助大将军何进和宦官的力量互相周旋而保汉室平安。

太平道谋逆的事情早已出现征兆,然而,即便是有人想抓张角也不是如此简单的事情,起码作为大汉三大门阀之中的皇室刘家、袁家和崔家都无法完成。为此,朝中各大势力都销声匿迹了很久,所以河南尹何进才敢在这个时候派出赵歧这位重量级人物以求探明颍川局势。

现在整个帝都风起云涌,大汉宗亲刘虞被提拔为尚书,参与尚书台决策,这一手来得异常,要知道孙原这个太守正是刘宏避开尚书台和三公府凭空抓来的。

所以孙原并不能相信赵歧,即使他并非是冲自己来的。

孙原踌躇良久,反问道:“久闻当年大师之妻为马融大师侄女,却因为马融大师外戚的身份不肯相见,敢问大师如今为何却成了大将军府上的从事?”

赵歧哈哈大笑,孙原小心翼翼的作风,倒是颇像当今的天子。

“与你说个典故。”

“可知伯夷叔齐‘耻食周栗’乎?”

孙原点头,其余众人却是一脸茫然,不知这两位在打什么机锋。

“都说伯夷叔齐美名,然而采食之薇莫非周薇,所居首阳山莫非周之土地耶?”

赵歧含笑,望向孙原:“你可懂这层意境么?”

“大师的意思,在下已然明了。”孙原不禁点头。

赵歧所举典故,却是商朝末年周武王平天下,商臣伯夷、叔齐为守臣节,耻食周栗饿死首阳山的故事。这故事虽广为流传,然而伯夷叔齐的举动却不及抱宗器而走的箕子。况且赵歧后面那一句更是一针见血,可见世人自欺欺人乃至于斯。

“陛下称你们兄弟是大汉的擎天之柱,我相信陛下的眼光。”赵歧很和蔼的冲孙原一笑,目光中闪烁着睿智,却已不管孙原霍然而变的脸色。

“大师说笑了,晚辈怎么当得起陛下的称赞。”

“当得起,当得起!”赵歧大笑:“你可知道——当今朝中局势越发紧张,陛下与何太守已然选择了联手。”

赵歧淡淡一句话,在五人之中立刻扬起轩然大波!身边周邑若不是被赵歧拉住,便已然惊呼出声。

帝都之中四大势力,若是皇族选择和外戚联手,那么势必凌驾于另外两大势力之上,到时候即便是再有阻挠,汉帝刘宏也可以做太多自己可以做的事了。

许靖虽然不是朝廷官员,许家却在朝中都属于世家门阀一派,皇族和外戚联手之事自然不会知道,如今他们自然了解两者联手的威力有多大。世家门阀纵然势力再强大也不敢在皇权和兵权联手之下纵横,何况天下州郡还有那么多皇亲国戚和忠诚之士,他们无力承担叛逆的名称,唯有俯首称臣。

但是,这一次刘宏虽有勇气和实力进行改革,却无法彻底摆平世家门阀,这些世家门阀延续了数百年上千年,其中蕴含的力量早已分布到了天下的各个角落,刘宏还有这个勇气自损根基,尤其是在这个时候,黄巾将起,他还必须要依靠世家门阀的人才储备和力量才能保住他的帝位和这个大汉天下。

“文休,你从弟许相是如今许家的家主,我希望你去一趟帝都,好好劝劝他,这个时候莫要和陛下作对,当今天下,世家门阀虽然以清河崔家、汝南袁家为首,许家新兴,名头却不低。如果许家带头支持陛下,陛下行起事来自当更加方便。况且治天下要用士人,陛下无论如何都不会赶尽杀绝,反之,如是这个时候你们逼陛下举起屠刀来,那才是自寻死路。”

赵歧一番话敲打下来,许靖在旁已是一身的冷汗。他虽然与许相关系不合,却知道其中关窍,千钧系于一发,覆巢之下岂有完卵?

“你可知道么?”赵歧脸上的笑容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了,正盯着许靖。

“大师所言,许靖当谨记在心。”许靖频频点头暗自捏了一把冷汗。

赵歧望着许靖满头大汗的模样,突然一声轻笑,拍了拍许靖的肩膀,笑道:“文休从小便果断聪慧,如今想必是已有主张,我对你倒也放心。”

突然间,赵歧话锋又是一转,问道:“你们可知道,当今局势之中最重要的是什么?”

终于轮到后辈说话了,袁涣凝神细思了一回,道:“最重要的还是帝都。这个时候帝都千万不能乱,万一这个时候太平道四起,帝都又乱,天下大局随即失控。”

赵歧摇了摇头,又望向了孙原。

孙原一直沉默,直到这一刻,赵歧望向他。

“州郡为重,不可乱。”

短短七个字,让袁涣、桓范等人霍然而醒。

赵歧笑着点头:“袁曜卿说的虽然在理,却少了一半,孙太守说的就不错了,确确实实是重中之重。”

袁涣、射坚两人互视一眼,此次心中均已有数:州郡不可乱,那朝堂上……便是要乱一乱了。

“守住了州郡,就等于守住了根基,帝都再怎么乱都不会翻了天,只要陛下还在,天下就有一根主心骨,西凉有前将军董卓震慑,北疆有段颎将军余威,一切都不是问题。”

“至于颍川,这么些个大族在这里,黄巾军翻不了天,汝南是袁家根基,袁家不可能不过问,豫州乱不起来。”

“但是,越是如此,天下州郡便越是人心浮动,这就是为什么这次我要亲自出帝都的原因。”

“难道大师准备亲自游历天下,去告诉每一位州郡大吏么?”孙原不禁问道,赵歧按理不会用这么笨的方法。

赵歧仿佛是明白孙原的心思,答道:“这方法虽然笨了一点,但是胜在管用,我也必须要跑上这一遭。”

孙原点头,赵歧年近八十,为了天下大局,只能亲力亲为,亲自跑上这一遭,少则数月多则数年,黄巾之乱人心惶惶,直至二十年后仍有余威。而赵歧这么做是在以他无语伦比的超然地位告诫各地郡守,州郡乃重中之重,千万不能乱。

“大师不怕出问题么?”桓范在旁冷然问道,他心思缜密,“如此做,只怕各地郡守轻易便有了拥权自重的心思,其后果,大师想必极为明白。”

赵歧苦笑,显然是并非没有想到这一层。

确实,一旦赵歧告知各地郡守州郡的重要性,谁知道会不会出现谁利欲熏心,突然占据州郡各自为政?

若真是如此,他赵歧当为社稷崩溃第一罪人。心思及此,赵歧不由一声苦笑:“若此如此,我赵歧则是天下罪人了。”

摇了摇头,不待他人接话,赵歧又道:“若是非要有个罪人的名号,我赵歧也认了便是。”

“大师何必如此。”许靖不由安慰道,“大师乃是一代大儒,名节至高,断然不会如此的。”

“罢了,不说这些了。”赵歧笑了笑,“老夫去会一会老朋友,谈些私事。”

桓范、袁涣等人望着赵歧沧桑的背影,心下不由感叹,饶是赵歧这等年纪的高士,竟然也不免落入俗套。

“不必叹惋,大师这么做必有原因。”孙原的声音突然在耳畔响起,许靖眉头一皱,望去,只见孙原一袭紫衣,已飘出大厅门外去了。

孙原自然明白,赵歧的心思,便是天子的心思。

天子答应过给他北军一营,再加重郡太守,岂非要他在这北境迅速培植自己的实力?

倘若天下三百郡,太守皆如此,天子的权柄可还收得回来么?

“孙公子……看来,你又发觉了什么啊……”

许靖看着孙原的身影,突然笑出声来。

*************************************************************************************************************

袁涣、袁徽等人自是没有吃上孙原亲手炖的汤,看着郭嘉意犹未尽地从室内出来,几人如丧家之犬一般,垂头丧气。他们虽不知这墨衣深浅,却知道和洽是颍川名士,连他都钦佩的人物又岂是等闲?只得忍气吞声。

郭嘉与几人见了面,总算是一副礼貌模样,看到桓范、赵俭两人时终究多看了两眼:“五代帝师、三代宰执,嘉佩服。”

赵俭、桓范两人互视一眼,同时道:“不敢。”心中虽然不服这位“颍川奇才”的名头,却也不敢有失礼数。

正在说话间,院落外头许钦进来,冲众人深施一礼,说道:“各位,家父备了早食,请诸位随我来。”

众人自然是随着他去了,总不能饿着肚子。

许钦又冲孙原躬身行礼道:“孙大人,书阁刚来了一位名士,说是赵歧大师推荐来的,一定要见您一面。”

“名士?”

众人面面相觑,在场几人都可谓名士,但是能被赵歧看上的,恐怕是一个都没有。

孙原反问道:“请问是哪位名士?”

“颍川钟繇钟元常。”

“他?”

郭嘉颇感惊讶,笑道:“我当真是未曾料到他也会来。”

“想来是赵歧大师离开颍川前曾与钟先生见了一面。”袁涣道,“大师非比常人,他与钟先生之间必然洽谈甚欢。”

孙原摇摇头,赵歧临走前曾说过自己的目标,前行路难,他找钟繇必有深意,却未必会和钟繇说什么,当下又问许钦:“文休先生的‘月旦评’何时开始?”

“今日申时。”

“如此,我去寻元常先生,诸位申时再见。”

竹冷,松寒。

钟繇一身青袍,卓然立于山野,一派世外景象。

身后人影越枝簌簌,他虽不曾看见,却已听见。

“青青陵上柏,磊磊涧中石。

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

斗酒相娱乐,聊厚不为薄。

驱车策驽马,游戏宛与洛。”

悠然长吟,仿佛正是为来人所设的谜题。

身后那人紫衣飘然,闲庭信步,沿着一条松竹小径缓缓而来:

“洛中何郁郁,冠带自相索。

长衢罗夹巷,王侯多第宅。

两宫遥相望,双阙百馀尺。

极宴娱心意,戚戚何所迫?【注1】”

钟繇倏然转身,眼神中尽是不信之色,道:“这首诗繇亦是无意中听来,想不到孙大人竟然能信口而吟,令人不得不服。”

孙原点点头,却不与他见礼,看着身前一片竹林松海,劲节刚毅,又长吟道:

“出东门,不顾归。

来入门,怅欲悲。

盎中无斗米储,还视架上无悬衣。

拔剑东门去,舍中儿母牵衣啼:

他家但愿富贵,贱妾与君共哺糜。

上用仓浪天故,下当用此黄口儿。今非!

咄!行!吾去为迟!白发时下难久居。”

钟繇脸色渐变,望着这位少年太守,摇头轻叹道:“黎民陷于水火,豪门穷极奢华,大汉如逆水行舟,将及倾覆矣。”

“元常先生如此说话,不怕被旁人听了去?若是抓了见官,怕是不美。”

紫衣公子轻笑,“似元常先生这般人物,怕是判个不轻。”

“这颍川藏书阁除了孙太守再无二千石。”

钟繇捋髯而笑,“在这里,也无一个‘旁人’。”

孙原摇摇头看着他:“天下将乱,先生还有心思在此闲谈么?”

“乱之源在政之误。”钟繇道:“张角之心,有识者皆知,而无一人能挽狂澜。太守讽刺之语岂非自取其辱?”

孙原并不理他,随口长吟:

“战城南,死郭北,野死不葬乌可食。

为我谓乌:且为客豪!

野死谅不葬,腐肉安能去子逃?

水声激激,蒲苇冥冥;

枭骑战斗死,驽马徘徊鸣。

梁筑室,何以南?何以北?

禾黍不获君何食?愿为忠臣安可得?

思子良臣,良臣诚可思:

朝行出攻,暮不夜归!”

一首《战城南》浩浩荡荡,“良臣之思”如针尖,直刺钟繇。

钟繇摇头,亦信口长吟:

“十五从军行,八十始得归。

道逢乡里人,家中有阿谁?

遥望是君家,松柏冢累累。

兔从狗窦入,雉从梁上飞。

中庭生旅谷,井上生旅葵。

烹谷持作饭,采葵持作羹。

羹饭一时熟,不知贻阿谁。

出门东向望,泪落沾我衣。”

两双眼眸,悄然对视。

“战”与“非战”,“良臣”与“善治”,截然不同的道路,截然不同的方向,如同巨大的沟壑,横亘在两者之间,愈推愈远。

钟繇摇头道:“子非共语者,如之奈何。”

孙原亦冷然道:“于原而言,亦是。”

钟繇长叹一口气,悄然转身,径自去了。

孙原面色低沉,看着一道萧索身影,冷然无语。

看着钟繇身影已淡出视线,郭嘉的身影悄然出现在孙原身后。

“早和你说过,钟元常靠不住。”

“我只是没料到竟和他如此说不通。”孙原转身看着他,一脸无奈。

“执念,往往会侵蚀一个人的本质心思。”

墨衣含韵,他望着身前这个少年,摇头道:“你……不也是心中深深执念么?”

身前的紫衣公子身影悄然一颤,张口欲言,却不知从何说起。

郭嘉被他这般模样逗乐了,过来拍拍他的肩膀,笑道:“怎么,被我说中了?”

“天下之乱,其本在‘治’而非‘制’,钟繇不是看不透这一点,而是不愿去相信。”

“因‘制’之不行,故而‘治’失其衡,而‘治’在人不在‘道’。钟繇想忽视造成‘治乱’的过程,却想消灭完成‘乱治’的根源,还不想用‘平乱’的手段……这,岂是智者所为?”

孙原不禁点头,郭嘉可谓是窥破了关窍,钟繇重文轻武,奉仁政教化,也知制度之要、人治之误,却不知国政何以沦丧至此,说到底皆是“微言大义”的结果。

郭嘉走到孙原身侧,看着钟繇背影消失之处,淡然道:“钟繇习今文经,赵歧大师却今文经、古文经兼修,看来是看出钟元常的谬处,想借你的口,解了他的谬错。”

孙原点点头“这是赵歧大师答应陈仲躬先生的事情,自然要做到。”

郭嘉惊讶回头:“陈仲躬?你是如何知道的?”

孙原道:“昨日赵歧大师来书阁坐了半日,说是一会故人,除了许文休和张角,也只剩下陈寔先生了。”

郭嘉面现恍然之色:“看来是陈寔先生与赵歧大师相约,请他劝说钟繇,若不是赵歧大师遇见了你,只怕今日与钟繇相见的就是大师自己了。”

“罢了,走吧。”

孙原摇了摇头,钟繇不是这么容易劝说的,只得将此事放下,问道:“月旦评本来是由许文休、许子将、许子政一同举办,为何此次只有许文休一人?”

“多年前的乱事。”郭嘉显然很不在意这件事,“无非就是为了保全许家,各分一脉而已。”

孙原眉头轻蹙,深思不已。

【注】本文所用诸篇为《古诗十九首·青青柏上行》《东门行》《战城南》《十五从军征》。

同类推荐
  • 异世之神帝修炼系统

    异世之神帝修炼系统

    90年后大学生,意外穿越明弘治四年,带着神帝系统,成了未出生的明武帝,蝴蝶效应,历史轨迹发生变化,原本发生的,未发生的,都将成为他前进的阶梯。他是华夏的神武帝,道家传奇,江湖神话,敌人魔鬼……(本故事及人物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切勿模仿。)
  • 锦州史话(中国史话·社会系列)

    锦州史话(中国史话·社会系列)

    雄踞中国渤海北岸、关内外咽喉要地的锦州,是一座具有2200多年悠久历史的北方文化名城,本书从古代史略、百年风云、现代风貌、名胜古迹四个方面,对锦州的悠久历史进行了较为详细的介绍,既有锦州历史上发生的重要历史事件(明清松锦大战、塔山阻击战、黑山阻击战等)、重要历史人物(如耶律楚材、慕容廆、尹继善、张作霖等)、又有锦州的现代风貌,从中我们可以深切地感受到锦州所蕴含的深厚的历史底蕴。
  • 温故(之八)

    温故(之八)

    《温故》是一种陆续出版的历史文化读物。每年出版四辑。《温故》以今天的视角来追怀与审视过去,并为当下的生存与未来的发展提供一种参照。所谓“温故而知新”。本书表达了对人类以往生存状态的追怀;对历史的审视与反思;对历史文化遗迹与遗留文本的重温。人类始终生活在历史的投影里。历史的投影有远有近,远的如原始祖先迈向文明的渺然足迹,近的如昨天刚刚发生的事情。我们需要温故,是因为我们的健忘,从温故中而知新则是我们温故的目的。从《温故》中,细心的读者都能感悟到我们到底需要怎样的温故。孔夫子他老人家一句“温故而知新”,虽平白如话,却如醍醐灌顶……
  • 天命所终:晚清皇朝的崩溃

    天命所终:晚清皇朝的崩溃

    辛亥革命一向被认为是民族主义的革命,“驱除鞑虏”更被视为革命的制胜法宝,但这种民族主义到底起到多大作用,民族问题是否真实存在或被扭曲;被视为“特殊利益集团”的清末皇族与旗人在这场革命中到底处于何等地位;革命的冲击下,他们又遭受了何等的命运等等,这些都是之前史家所未深入探讨或做忽略处理的。本书以清末皇族与旗人作为切入口,以独特的角度深入剖析旗人群体在辛亥年中的所经所历,以更全面地展示革命年代中所不为人了解的历史侧面。
  • 临清传:大运河文化的一个支点

    临清传:大运河文化的一个支点

    临清传是“丝路百城传记”系列丛书之一,一部记述山东聊城地区临清市的城市传记。临清市现今为县级市,但这座依傍运河的小城,曾挟以地利,在明清两朝鼎盛之极,成为当时全国知名的商埠重镇。临清地处运河南北之间,又关系中国东西富饶之地,作为一个重要的运输枢纽,交流甚多,逐渐形成了一种独特的运河文化。书稿中既对临清繁盛时期遗留下的古迹遗址进行了侧重解说,比如临清炒关、铸币厂、临清砖、临清波斯猫等;也对当今临清的世风民情进行了描述,比如武术之乡、京剧之乡,临清名小吃等,都让人印象深刻。
热门推荐
  • 逆天召唤:第一女暴君

    逆天召唤:第一女暴君

    她穿越异世,美男个个都想弄死她!经脉被废了就以为她是废物?逆天召唤,随身平底锅闯天下。当绝艳风采,凌驾天下,某女暴君表示,暴君难做啊!已开新坑《暴君盛宠:冷宫弃妃》,升级流爽文,故事发生在《逆天召唤:第一女暴君》五百年以后的故事,求支持!已有完结文《修仙女配逆袭记》,坑品保证,欢迎跳坑。
  • 双穿之泽爷宠我当邪女

    双穿之泽爷宠我当邪女

    [古言+君主立宪制+现言,女强逆袭正剧]初遇,她是金融精英,他是街头浪子。他说:我叫尹翔泽,记住了!她听了话,只因那双美得璀璨的眼睛让她想不记住都好难。再见,她是一国长公主,他是纨绔世子爷。她问:为什么助我?他说:你是注定凰图天下的长公主,助你,也是为我。她说:好!你若真心扶持,本宫许你一世荣华!再度轮回,她是任人欺凌的孤女,他是富可敌国的贵族商爷。她说:为什么帮我?他说:因为你是我命定的女人,除了我,谁也不能欺负你!回归现代,她终于知道,他就是那个最初遇见的他。她说:白莲花还要害我,你说怎么办?他说:我只听你的,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她说:好,先剐了她的双眼再说!本文男女主一起两次魂穿,既有古代宫斗权谋,又有君主立宪制国家的贵族争斗,还有现代的商斗。正经是总体基调,霸宠是必须的,作者抽风时偶尔会有小白,不喜者慎入!
  • 曹妃甸开发建设大事记

    曹妃甸开发建设大事记

    本书以大事记的形式,概略地记述了河北省唐山市曹妃甸区的发展历程,反映了其20年间开发建设的巨大变化,忠实地记录了所取得的丰硕成果。
  • 倾世羽狐古怪九小姐

    倾世羽狐古怪九小姐

    她,玉茗羽—手段高明,医毒无双的杀手。意外的来到了这个世界。她是妖精?还是个狐狸精?对于预谋已久的一切,她不屑!对于一切阻碍她的人,仙,鬼,神,魔,妖,佛一律杀无赦!另一边的他,对那个世界,对万物生灵来说都是谜。对她而言,只是一个卑鄙无耻的色狼!“羽儿,嫁给本尊可好?”“休想!”“那,本尊娶你可好?”“没门!”“那,本尊直接把你抢走好了!”“找死!”“羽儿.....有话好说,为夫错了!”“错在哪儿?”“错在为夫没有付诸行动!”“你......”
  • 王爷之妻是神医

    王爷之妻是神医

    “我签,从此以后你我在无任何挂隔。”然后魏雨衣就走了。三年以后,有一个王爷宠着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救了他一命,他们彼此心生爱慕,婚后那个王爷可叫一个宠啊。怕她受伤,怕她难受……。这就是一个“宠妻狂魔”。
  • 我们都不曾走远

    我们都不曾走远

    他们很早就遇见过,又很快分开了。儿时的他们没有爱情,却留给彼此永远难忘的记忆。长大的他们重新认识,而彼此相爱了。可是他们身上背负了太多的故事,当事实渐渐清晰时,爱情开始逃亡。爱情是什么,幸福又是什么,这是童苑在表姐去世后深刻思考的问题。当秋天再来的时候,是不是还是收获的季节?我看见风吹过、云飘过,可是对你得思念却驻扎在心里了。很长一段时间,我觉得自己太残酷,为什么给这么好的女孩这么多的不幸,我们还怎么信任生活。可是如果你看见了那么残酷的生活,让你泪如雨下,你还会舍得不珍惜你现在的幸福生活吗?我常常站在公车上对着外面的蓝天发呆,心里默默为童苑哭泣,我才惊觉我被命运多么眷顾着才会如此幸福。
  • 重生之掌家弃妇

    重生之掌家弃妇

    前世因为第三者成为弃妇并身死,重生后却是因神主牌倒了被扫地出门,不管前世今生,弃妇的命运,她誓要改写,动动脑子,发家致福,啥?日子稍有起色,渣男前夫一家又来缠?滚!华丽转身拐个秀才爷,创下良田千亩,奴仆成群,旺铺数个!
  • 魔都装修故事

    魔都装修故事

    以现实主义笔法揭示当下家装市场“欺诈成风、人心贪鄙,家家装修像过鬼门关”的真相。小说取材于真实的别墅与公寓装修经历,涵盖当下魔都装潢市场“精装”、“简装”和“全包”、“单项”的种种套路,通过主人公祝老师坚持全程主持自家别墅装潢,把控每一个装修环节以抵制欺诈的“特异经历”,展现出一幅“业主挑战潜规则,单挑百家供应商,斗智斗勇,遍体鳞伤”的时代齐家画卷。作品探讨了所谓“中国中产阶级”的特色和尴尬地位……小说也因其充分的市场调查和真实有效的装修维权经验,满足读者对装修和维权的强烈求知欲。
  • 服务广告传播效果研究

    服务广告传播效果研究

    本书是国内第一本系统诠释服务广告内容与效果的理论著作,由三个相互联系并呈递进关系的主题构成,分别解答了如下问题:“如何推进服务广告研究?”“服务广告的内容有什么规律”“这些内容产生了什么效果以及如何产生这些效果?”本书以信息不完全状态下戏服双方的博弈关系为基础,提出了在服务广告研究中将服务营销范式和一般广告研究范式进行整合的有效路径。
  • 此生不负顾相思

    此生不负顾相思

    回眸一笑百媚生,后宫粉黛无颜色。很适合来形容顾相思,一个惊艳才绝的女子。却毁在了萧折的手里,后来萧折在怎么弥补也终究是有所亏欠。可却有人愿意为她上刀山下火海,什么地方都紧紧跟随。不曾落后半分后来她问:满身的疤痕,残缺的灵魂,有那点值得你去守护。男子撩唇一笑,道:“就不能是一见钟情吗。”她无奈地把自己的伤疤揭露出来,笑眯眯地看着他:“一见钟情不过都是见色起意,可我现在连三分好看的没有,你怕是钟错了人。”男子丝毫不在意那些疤痕一般,轻轻地捏着她的脸:“一见钟情也好,见色起意也罢。反正我这一辈子就缠上你了,就赌你心里的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