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语毕,束缚住她肩膀的力道便消失了,可肩骨仿似还记得这男人给她的压迫,酸软,甚至有些疼。
她转过身,衣裙被池边风吹得飞舞起来,勾勒出倾世的轮廓来,美艳动人。
看不清女人的脸和表情,只听见她不高兴的说:“顾庭渊,我可以不动南画,但前提是,你将她看紧些,不是什么东西都能来本小姐的面前蹦跶的。
无论是跳蚤和蚂蚱,本小姐都讨厌的很。”
他即便看不见,也能想到女人说起这番话的时候,表情定然是嫌恶的,却又对他无可奈何的样子。
他似乎很喜欢这种掌控的感觉,在女人看不见的地方,他伸出手,触碰到她被风吹起的发丝,她的头发很柔软,带着几分凉意。
被风吹着不自禁的缠绕着他的手指。
女人等不到他的回答,索性转过身,而缠在他手指上的头发也因此而断裂,男人不着痕迹的将几缕发收入掌心中。
“顾庭渊!你拽我头发干什么!”她摸着自己的脑袋,龇牙咧嘴的说道,“你信不信我将你头发全拔了!”
他略带歉意的说,但表情却没有任何抱歉的意思,“大小姐,我不是故意的。”
他眼睁睁的看着怒气森然的女人从他面前快步的走过,似乎是真的很生气,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
她会生气,也在情理之中,她是那么爱美的一个女人,头上秃了一小块,虽然无伤大雅,但对于这个女人来说,似乎是很严重的了。
女人的背影已经消失不见了,他摊开手,乌黑浓密的发乖顺的躺在他的掌心中,他嘴角掠过薄而浅的笑弧。
南绪走了好一会才顿住了脚步,她扶着树,不住的喘息着,她之所以走的这么快,就是怕他追上来。
头发少了点,对她来说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借助这个由头溜走罢了。
她平静下来,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是挺怕顾庭渊的。
“小姐!您怎么了?少爷他没欺负您吧?”
夕月好不容易才摆脱了汀兰,立马就朝着这方跑过来了,只看见南绪一脸恹恹有些疲倦的模样。
南绪余光没瞥见男人的身影,不自禁的松了口气,对上夕月关心的眸光之时,道,“我没事,谁能欺负的了我。”
夕月抚摸着自己的胸口,给自己顺着气,有些后怕的说道,“少爷像是要吃人似的,可明明是二小姐故意演的这一出,少爷他居然还相信二小姐。
真是眼瞎!”
毕竟。
从夕月的角度看着,顾庭渊其实是很在乎南画的,看到南画被欺负了,直接将肇事者给拉走了。
还不让人跟着,也不知是怎么欺负大小姐的呢。
夕月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南绪,老半天也没发现伤口,喋喋不休的问道,“少爷.....他是骂你了吗?”
“夕月,你怎么比仆妇的话还要多。”南绪吐槽着,她确实不怎么在乎别人的评判看法。
不过,也不想因为她和顾庭渊过度亲密的事被人诟病,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只敷衍道,“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欺负我的。”
“那小姐的头发怎么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