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浮生彼时用手托住风辞的腰肢,将昏迷的她给扶着坐了起来,她并没有意识,身子像是没骨头般软倒在他肩头。
她是真的很瘦。
莫浮生的气场很强,尤其是在生气的时候,那大夫吓得身体一抖,道,“将军.....要不.....”
“我就知道你个废物没用,给我滚出去!所有人都给我滚出去!”
“是是是。”
房内的婢女也是害怕莫浮生阴晴不定的脾性,不一会,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了。
莫浮生另一只手将温热的药碗捧了起来,掐住女人的下颚迫使她张开了唇,直接将药汤给灌进她口中。
可她还是全部都吐了出来。
乌黑的药汁顿时将莫浮生身上给弄脏了,莫浮生一时觉得特别烦躁,刚想将这女人扔回床上不管的时候,却又看到了她苍白清冷的容颜。
她。
怎么能死?
她身上担着那么多的罪,他还没有报复够。
他的指腹不自禁的拂过她的肌肤,却触到满手的冰冷,他心头一动,重新将药碗拿起来。
风辞在昏迷的时候,仍是有些抗拒的,她整个人无力的挣扎着。
可因为,太过虚弱,更像是手舞足蹈。
过程不算太愉快,但好歹还是将药给女人喂了进去,喂完之后,他手毫不顾忌的松了,女人的身子重新落回软软的褥子上。
她似是觉得不舒服,嘤咛了一声,之后,便再无声息。
莫浮生心头略过一抹陌生之感。
准确来说,这是个定论。
从他第一次碰风辞开始,他的全身心都不是厌恶的,对她的身体,他甚至.....有着一种深深的迷恋。
对。
也只是对她的躯壳而已,那不是迷恋,只是掠夺。
—
很快。
就到了南画出嫁的日子,婚礼扮的还算是盛大,长安的织造坊特意给南画定制了一款婚服,即便是南画肚子大了,也不会显出什么。
样式也算精致。
南绪本来是不想参加的,但还是拗不过南相出席了。
沈姨娘在一旁难过的哭天抢地,握着南画的手千万个舍不得,倒是戴蓉在一旁呵斥道,“沈氏,争气的事你没多做,丢人的事你倒是轻车熟路!
若你真的舍不得外嫁女,就争气点给致远生个儿子!来日也好继承相府的荣光,莫不要被外来人给夺去了。”
闻言。
沈姨娘连忙用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泪珠,叮嘱着,“画儿,到了陆府,你可要.....可要好自为之啊。”
红盖头下的南画,并没有任何悲伤之意,于她来说,嫁到了陆府,才是真的解脱呢。
她在府里受南绪欺辱,如今她肚子里可是陆家唯一的继承人,谁敢给她臭脸色看,她就要了谁的命!
想到这儿,南画越发的高兴,得意洋洋道,“姐姐,我要出嫁了,你就没话对我说吗?
南绪原本是站在人堆里的,听到南画在叫她,心不甘情不愿的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