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儿,那就是救你夫妇留下的孩子,南宫闻人。”皇后云人嫒,温柔问着,从她脸上总能见到前皇后五分的相貌,而南宫清继承了前皇后七八分的相貌,一眼瞧去,似亲母子。
“回母后,正是。闻人,快去拜见。”南宫清轻拍闻人的肩,示意她上前。
“民女,拜见陛下、皇后娘娘。”南宫闻人初次进宫,学着跪拜礼,笨拙地行礼,下面传来一阵戏笑声。南宫清皱眉,朝着戏笑处遥遥望去,冰冷的眼神慑住下首的人,让谁也不敢放肆。
皇帝南宫傲,看着这一幕,想起了曾经,人语维护自己的那一幕……
“闻人,好名字,同姐姐的名字到有同处,只是宫廷之礼不是一日就学会了,日子还长,闻人不必拘礼。皇上,臣妾看到闻人,到想起了,太子已到可取妻的年纪了,不知皇上可有此意。”皇后温和的说着,转头微笑地望着南宫傲说,可是此刻南宫傲,还在回忆往事之中,他看不到身旁女子那失落的一闪而过的忧伤。
清哥哥,是要娶妻了吗?闻人拜见完皇后起身,缓步走像,那个总能在他眼中找到星辰的少年,她不想清哥哥那么早取妻。
南宫辰见到那个小家伙原本笑嘻嘻地走向自己,听见母后的话后,头越来越低,她在想什么呢,是不希望我娶妻吗。
闻人回到南宫辰身边还是没有抬起头,她不想听到下面即将发生的是,她感觉清哥哥娶妻以后,她是不是又要被抛弃了。渐渐地眼泪珠子都在打转了。
所有人都在关注着皇后接下来的话,全然没有注意到闻人的变化,唯独南宫念和南宫辉,一个担忧,一个探究。
“今日来了不少名门贵女,虽是冬日,却像姹紫嫣红的春日,皇上,臣妾所见,方才李尚书之女,一曲白雪着实精彩,不愧是第一才女呢!”
只见少女,淡粉色华衣过裹身,外披白色纱衣,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头插蝴蝶钗,薄施粉黛,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步态柔美。她原倾慕辰王已久,她巧目望向上首封作太子的南宫清,皇后娘娘早前便有撮合之意,她不觉自己的才貌身锻家世配不上太子,而那个将来母仪天下的位子,她志在必得。
“民女,李梦瑶,拜见皇上,皇后娘娘!”
“皇后,朕也觉李尚书之女,不错,就是不知皇儿,以为如何?”皇帝南宫傲没有明确的表示,反而将问题留给了南宫清,他的清儿,有着自己的想法。
“父皇,母后,梦瑶小姐才貌双全,温婉贤惠,但儿臣还有有大志未完,儿臣还不及弱冠,谈及儿女之情尚早。”太子殿下吐字的瞬间都那么俊美,在所有人以为南宫辰会同意这场赐婚时,包括李梦瑶,太子不想娶妻,无论在座的谁。
闻人在听到清哥哥说完这番话后,猛地抬起了她的头,一眨不眨地看着南宫辰,南宫辰的余光瞥到这一幕,眼角的光都柔和了。
南宫念不想闻人丫头刚得到四哥的疼爱,那么可爱的丫头,如果四哥娶妻了,是不是就没人会疼她。
而南宫辉一直注视着闻人和南宫清的一举一动,他那双锐利的眼睛,惊奇地发现了南宫清的软肋,他是因为南宫闻人才不想娶妻的,虽然他隐藏的很好。
“吾儿,胸怀大志,确实娶妻尚早,皇后以为如何?”坐在主座上的王者,有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清儿,能有如此想法,臣妾倍感欣慰。”
南宫辰回到闻人身边,那个小丫头,头顶的乌云都不见了,眼中闪烁的光辉比灯光还美不胜收,就好像他走来,还带着云彩一样。
李梦瑶心有不甘,她猜中了开头,却未猜中结尾。她的指甲深深地陷进了手掌心,表面却还要维持着她一贯的微笑,她觉得自己的脸已经僵硬了。
歌舞升平,觥筹交错。
宴会进入尾声时,殿外又开始飘起了点点细雪,李梦瑶走至殿外,接住了飘下来的细雪,看着它们在她的手心融化成水,顺着她的指间滴落在地,就像她在宫殿内的一瞬间,却美不过这雪。
“李小姐在不甘什么?”南宫辉五分像帝,五分像德妃,可惜在他那双眼睛,被他看着时,总有种被透视的感觉。李梦瑶心中一直不喜六皇子,但表面上还是要维持她基本的礼仪。
“李小姐,在不甘就差一点点成为太子妃了吗?呵!”南宫辉轻笑。
“六皇子殿下你想说什么?来嬉笑我的?”李梦瑶招牌式的微笑在这一刻已经维持不下了。
“不是,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太子不娶妻的真正原因吗?”南宫辉吊足了李梦瑶,她很想知道,面对这样优秀的自己,太子为什么不想娶,真的只是因为大志未成吗。
“李小姐,你看太子旁边那位是谁,对于太子来说,真的只是普通的代其父母扶养吗?”南宫辉高深莫测的说道,“据我了解,这个孩子似乎是太子在大门口捡的,太子说她是什么,那边是什么了。”
李梦瑶望向高台处,太子旁边的小女孩,大约七八岁,长得清丽可爱,笑起来特别讨人喜欢,怪不得太子殿下那么喜爱呢,可是太子殿下为什么要扶养她呢。
“清哥哥,闻人想带着梅花糕,回去拿给梅子姐姐,她肯定喜欢。”梅子,南宫清为闻人安排的贴身侍女,也是南宫清暗卫中的一员。
闻人扬起她的笑脸,南宫清开心地应着,“好,闻人想带多少便带多少,只是清哥哥的呢?嗯?”看着那张笑脸的嘴角处,煞风景的沾了点梅花糕,南宫清轻轻地为小东西拂去,严肃了一晚上的脸慢慢舒展,在这冬夜温柔似春风。
“那不给梅子姐姐了?”闻人不知如何,她没有什么能为清哥哥做的,“清哥哥,闻人想学做糕点,我亲手为你做。”
小东西甜甜地说着,都要化了他的心了。他不知道小东西从哪来,但是这样纯洁的眼神骗不了他,他怜惜她。
“看懂了吗?太子好像因为那个孩子拒绝了李小姐!”南宫辉邪笑一声,转身即走,留下李梦瑶在风中几欲摇倒。